第二天大概十點多,祝福和蘇來璋帶著王嬸子開始往王嬸子的兒子家走去。

王嬸子每次郵寄的地址離這裏大概三十多公裏,騎車的話估計要一個小時左右。

好在有公交車,王嬸子算上等車的時間和走路的時間也要四十多分鍾。

等到了一處筒子樓,王嬸子讓祝福把車停了下來。

“嬸子,您兒子住哪屋您知道嗎?”

王嬸子茫然地搖了搖頭。

“每次他給我的地址就是到這個樓的位置,這樓門口有個郵箱,估計每次的信件都是放在這裏麵。”

蘇來璋抱著小玉玉也下了車,開口說道。

“要不咱們打聽打聽吧。”

“隻能這樣了。”

本來是想好好找人問問,好不容易碰到從這裏路過的幾個人,卻都說沒有聽過這家人。

祝福隻好開始一層一層地跑,挨家挨戶地敲門。

直到敲完了所有人家的門。

“嬸子,我挨個敲的門,是真的沒人,壓根就沒人聽過‘於寶’這個名字啊,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搞錯了。”

王嬸子一臉著急的說道。

“不可能啊,咋能搞錯呢!就是這!我不認識幾個字,這幾個人還是蘇妹子教我認的呢!蘇妹子,你快說說,我是不是沒認錯?”

蘇來璋看著祝福,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錯的,每次嬸子的信都是我幫著看的,地址就是這。”

祝福直到王嬸子著急,隻好安慰道。

“別急啊嬸子,這市裏和農村不一樣,每家每戶都不認識,咱們先去吃口飯,然後在這等等,沒準他們下班了,就遇到了呢!”

王嬸子心裏忐忑的不行,跟著祝福和蘇來璋隨便吃了口飯,就著急地回到了筒子樓門口的路上等著。

祝福在車裏喊到。

“嬸子,來車裏等著吧!”

王嬸子搖了搖頭。

“我就在這等,我怕他從車後過去我沒看見!”

祝福無奈,對著蘇來璋說道。

“媳婦,以前你總給王嬸子讀信,這於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蘇來璋想了想說道。

“就知道他在市裏的廠子打工,具體哪個廠子信裏也沒說過,但是前年年底來信,說他家生了個孩子,我當時還以為會讓王嬸子去市裏幫他們帶孩子呢,結果這事就沒音了。”

“那這人對王嬸子咋樣?”

蘇來璋搖了搖頭。

“不太行,王嬸子去年種菜買了點錢,全都給他郵過去了,也沒見他回來看王嬸子一眼,這都兩年了,自從說有了孩子之後,信也沒幾封了。”

“不會是...出事了吧?”

蘇來璋白了他一眼。

“哪有那麽巧合的事啊,咱在這等等再說吧,實在等不著,明天在寫信問問。”

兩人一直在車裏等到下午四點多,王嬸子也在路邊坐到四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