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崔澤遠和金海寧對視一眼:“好像是叫芬達的一款汽水飲料,據說是進口的大牌子,不過價格卻罕見的低,這不就有人去買了嗎?”

“芬達汽水?”

張宇的思緒被拉扯到了幾十年後的新世紀,到時候市場上出現率最高的依舊是百事和可口兩大巨頭企業,根本沒有本土飲料品牌的一席之地。

後來出現的星八客更是成為頂尖飲品實體店,本土依舊無法超越其地位及影響力。

甚至連牙膏和日用品都是用的外企品牌,實則掛羊頭賣狗肉,多數產品生產線依舊在海內,卻打著外企的名號高人一等。

“幹脆創立個飲品有限公司?”

張宇第一次萌生出不在商業版圖內的拓展計劃,這對於思宇服飾和他個人來說,都不是必須執行的一步。

是沒必要,但活著不就為了爭口氣麽?

這口氣咽下去,他就白活了兩輩子了。

混亂的腦子裏浮現出崛起二字、他不能讓外來企業侵占海內市場!

崔澤遠,金海寧異口同聲道:“怎麽了?你也想買點洋牌子?”

張宇下意識的搖頭,莞爾一笑:“洋牌子就算了,我們海內好喝的飲料啤酒多了去了,至於喝他們的麽?瞎湊熱鬧。”

進了規格豪華的燕京飯店。

冰糖肘子,京醬肉絲,一點兒也沒吝嗇兜裏的票子。

好吃好喝伺候完了,直至下午兩三點鍾、張宇才折騰完協議。

心裏的一塊大石隕落,張宇有種說不出的欣喜滋味:“若非能遇到二位,我這思宇服飾還真不能跑到年夜檔上賣弄賣弄,等我給思宇服飾總部打個電話,讓他們速度匯款。”

崔澤遠連忙擺手,猶疑了一陣後:“舉手之勞,你呆在燕京還有啥計劃麽?”

“計劃?”

張宇被問住了。

也沒想著再在燕京旅遊啊。

腦子裏倜然冒出宋單單的身影,他挑眉道:“我挑中的那條小品,女主演目前人在何處啊?我呢,想有機會吃個飯。”

宋單單走的是諧星路線,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紅透半邊天。

在她身上做買賣那就太劃算了,對思宇服飾怎麽也得有點助益功能。

“宋單單?”

崔澤遠被問懵了。

倒是金海寧腦子轉得快,最先反應過來:“她們這些還沒出名的群演也就跑跑龍套,大概率也在燕京城下,這事兒我替你打聽。”

緊接著,崔澤遠和金海寧分頭行動,沒一會兒就把宋單單的位置打聽明白了。

燕京的某個小劇組,正朝著電台過來。

聞言,張宇大喜過望,一拍腿定了主意:“海寧老哥,方便的話能讓宋單單結束了工作後,到飯店見個麵麽?”

金海寧笑了笑:“可以,我到時候給她知會一聲就是。”

這年頭找女演員就是色字當頭,不過金海寧信得過張宇的人品,自然沒有深究。

在飯店開了個包廂的張宇硬生生等到了大半夜,才看見收工的宋單單。

大冬天穿的一層棉布花衣裳,倒有幾分寒酸落魄的樣兒。

張宇也沒廢話,利落的點了幾個硬菜,順勢拋出了橄欖枝,且事先說明了自己的實力雄厚,能培養她走紅。

還沒啥眼界的小草根宋單單,毫不猶豫的簽訂了協議。

撂平了重擔,張宇返回了在燕京定下的高檔酒店,當夜就給趙雪兒聯絡感情,倆人正是濃情蜜意的關頭,卻要時常麵臨分別。

他不免有些發愁。

待互道晚安後,張宇長長的舒了口氣,建公司的想法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消散。

怪就怪上輩子搞金融,這輩子連成立個飲品有限公司都急的直打轉。

沒了頭緒的張宇索性閉上眼:“拉倒吧,走一步,看一步。”

隔天一早,張宇就到最大的商貿中心購置了大堆時新的金銀首飾,還給自家老爹安排上了一條金項鏈。

踏上離別的火車前,金海寧和崔澤遠,崔大智不辭辛苦的趕來送別,張宇心中又是一暖。

將近24小時過去,他才抵達邾城,剛落腳就給曾齊升等人帶去了喜訊,年夜檔成了,又囑咐了下工作安排。

這才到思宇服飾二樓。

“我等你好久了。”

趙雪兒眉眼彎彎,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凸顯性,感身材的長裙,外頭隻披了一件外套。

見張宇拎著大包小包,她伸出雙臂。

張宇緊緊擁住她:“讓你等的太久了點,怎麽穿的這麽少,不會是想。。。勾搭我吧?”

話畢,他的手就在趙雪兒的身上來回遊走。

折騰的趙雪兒臉都紅成了火球,才緩緩收手。

快要呼吸不上來的趙雪兒,沒好氣道:“哼,你就不能老實點!”

接著,又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問你,年夜檔籌備的如何?”

張宇靠在她的肩頭:“一切都好,都走上正軌了,老板娘害怕我把思宇服飾虧空了?”

趙雪兒立馬伸出手指,重重的戳了下他的額頭:“又胡說八道,我哪有那麽貪財!”

嬉笑打鬧間,時光很快流逝,張宇突然坐起身子:“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這麽多東西你也拿不了啊。”

趙雪兒看向沙發上堆砌的一摞首飾,板起臉來:“你給媽。。。給阿姨買點就好了,不用帶我的,我什麽都有!”

張宇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我給老板娘買個金首飾的資格都沒有了?你剛才叫什麽?媽?不嫌害臊呢!”

此言一出,趙雪兒麵上浮起一抹紅光:“我是挺開心啦,但我們還沒結婚你就買這麽貴的東西,我心疼你的錢包。”

二人在辦公間膩膩歪歪,直至排練的電話打來,趙雪兒才拿上外套匆匆離去。

她這剛走沒兩步遠,大門又響了。

張宇唇角漾起,莫不是丟了啥東西。

“進!”

進來的不是趙雪兒,而是賀文。

他畢恭畢敬的走上前:“張老板,一切都清楚了,那天晚上您吩咐的工作,我都完成了。”

“是麽?”

“到底是什麽來頭!”

張宇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