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四百塊,你們動手的醫療費也得給我報了。”

張宇爽快的甩出四張新票,又把手插回了兜裏。

他沒那麽好心,他之所以給錢,就是想讓父子泥足深陷。

張宇明白,貪欲深重的人拿到錢第一時間就想翻盤,不可能去還債!

秦輝兵要有自製力,早就收手上岸了。

“你!”

秦蕙蘭的手指微微發顫。

秦輝兵也直犯嘀咕:“我靠,原來你有錢啊,真是看不出來,你們家裏破破爛爛,你一伸手就是五張新票。”

秦輝兵回答的時候模棱兩可,就是覺得張宇大有可能隻是說說而已。

可貨真價實的票子到手了。

秦蕙蘭背後生寒,牙齒都在打冷顫,兒子該不會是誤入歧途了吧?

他用了什麽方式拿到這麽大筆錢。

見錢眼開的秦輝兵甚至來不及計較被扣掉的100。

張宇聲音一沉,冷硬道:“跟你有關係麽?秦輝兵,帶著你這胸無大誌的兒子趕緊去翻身吧,再晚,賭場都要封了!”

“還不走?不走老子就親自動手了啊!”

王剛抄起身旁的木凳,擼起袖子,健壯的臂膀暴露在空氣中。

齊大誌連連後退,鑽到了秦輝兵的身後。

秦輝兵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可不敢跟壯漢一對一。

他陪著笑臉:“也不用這麽著急嘛,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多坐一會,那我走就是了,哎呀。”

“大誌,咱今天一定能贏他個底朝天。”

秦輝兵偷瞄了眼掛在牆上的老式掛鍾,腳步不由加快。

看著父子倆鬼鬼祟祟的樣子,張宇譏笑兩聲,等死吧!

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直到大門被關上,張宇和王剛順勢坐到了長板凳上。

秦蕙蘭才一臉急迫的伸出手,緊緊拉住張宇的衣袖:“小宇,你實話實說,剛剛的那麽大一筆錢,你是不是。。。。”

她的眉頭擰的像蚯蚓,張宇是她唯一的指望了,他要是走了歪路,自己幹脆也一了百了。

張宇看出她的心事,輕聲撫慰道:“哎呀,你還不信你兒子的人品?我難道跟他們倆一樣去賭博不成?還是去偷去搶?”

話畢,他拉上掛在窗口的幾塊破布,從包裏掏出了一大摞新票子。

又在王剛一唱一和下,講完了事件經過。

秦蕙蘭一輩子隻有在蓋房子那天,親眼目睹過這麽多票子。

當時還是七拚八湊的毛票,現在都是嶄新的大鈔。

“小宇,我們人窮絕不能沒有誌氣,你堅決不能學著齊大誌!”

張宇歎了口氣,沉聲道:“我爸還親自去過我合作的加工廠,他難道沒有告訴你?你在家翻找翻找,準能找出一條華子,就是我合作的劉老板給我爸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