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剛表情凝重:“王剛。。。。他怎麽能跟這種事扯上瓜葛呢!”

“哎,偏偏蹦出個王剛來。”

張宇鬱悶的心情難以言表。

不僅是出於情感方麵的不舍,還有這樁事發酵起來,對他的影響也惡劣。

升官發財就砍了手足,活脫脫一個白眼狼啊!

但身為董事長,他就算頂上無數的罵名,也得把這群不作為的管事全都端了。

震驚一晃而過,劉文剛片刻就沉靜下來:“咱們也是在懷疑階段,到底是用雙手拚過來的,這小子也不是那種貪的,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就先看看他反應如何!”

張宇深表讚同:“你和我想到一起了,他等會就到工作間!”

兩人探討了沒多久,大門就被敲響了,西裝革履的王剛款款走來。

“老大,我呸,順嘴了,張董事長,到底是咋滴了!”

許久未曾正麵相對,王剛臉上浮現出喜悅。

張宇擺了擺手,極為勉強的笑了笑:“別著急,說來話長。”

王剛還沒意識到大禍臨頭,坦然的坐在張宇對麵。

劉文剛趕忙起身告別,他倆作伴這些年,自己是插不上話的。

可張宇按住了他的肩膀:“文剛老哥,別急著走啊,馬上請你吃飯去,也到了飯點了,有些賬是不得不算了。”

“行。”

劉文剛尷尬的坐在王剛身側。

就算神經大條,王剛也終於感應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緊促,他疑惑的抬起頭:“老大,算什麽賬?算賬不是找思佳麽?”

張宇雙手緊握,鄭重其事道:“算賬可不是說的明麵意思,你旗下的那群分支店麵,到底是怎麽在幹活的?”

“當然是恪盡職守。”

王剛輕鬆的點頭。

一直以來,利省的工作份額都是沒問題的,他到底是個總管事。

在他眼皮子下,誰能翻出風浪?

張宇冷笑連連,拍案而起:“分店裏麵的管事都不管事了,你還跟我說恪盡職守,恪盡職守的全是基層吧!”

“啊。”

王剛動作瞬間僵硬下來,神情不再淡定。

張宇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恍惚,怒氣衝衝的反問道:“這片區域都是交由你擔負的,你別告訴我,你蒙在鼓裏!”

張宇都把話挑得如此明白了。

王剛哪還有不招的道理。

微微頷首,應聲著:“是。”

“管事的卻也沒有不管事,我想您可能是有所誤會呢,他們即使是管理人員,卻也不需要24小時蹲守在崗位上啊,偶爾放鬆一下,隻要工作安排的妥當就行。”

王剛雲淡風輕的一句表述,不僅沒有讓張宇認同,還起了反作用。

他的拳頭握的泛白,他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把王剛撕咬個幹淨。

哪怕是看戲的劉文剛都不免蹙眉,王剛的想法太過荒唐。

可終究是二人的選擇問題,他不能橫加幹涉,更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劉文剛深思的瞬間,張宇笑出了聲來:“是麽?你的覺悟呢?你的覺悟是被狗給啃了,還是你的腦子發育出現問題了!”

“我以前怎麽沒發覺,你是這樣的人呢?”

不等王剛做出反應,張宇就揚起右手,狠狠的抽在了王剛的左臉,他氣急攻心,一頓數落:“這就叫恪盡職守?我開的那麽高的薪酬,就為了他們能好好放鬆?”

“如果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告訴你,保證雪宇集團的基本運作就可以,集團還怎麽發展,發展停滯以後,誰還能去創新改造,這個集團是我一個人的麽?你不是人麽?”

“基層這麽幹,中層這麽幹,高層再這麽幹,都想從我手裏不勞而獲麽?你以為我這兒是托兒所,還是紅十字會?”

張宇痛恨他的無能,竟把不作為堂而皇之的放到明麵上去!

管事的都不在場了,集團還有什麽紀律可言,沒有規矩的分店,下麵的人能守規矩麽?

帶頭的人都不做個標榜,基層憑什麽聽你的?

當一個高層失去了原有的公信力,下麵的人也就壞了,壞到了根基上!

為何新世紀總是以學曆作為衡量一個人的標準,學曆不僅僅代表的是社會地位。

更深刻的層麵是讀的書多了,認知麵就廣泛了,也不至於固步自封!

很顯然王剛這堆人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處事像個絕望的文盲!

反觀劉文剛,曾齊升這夥人呢,他們可不會任由手下做這種事。

王剛眸子裏堆滿了淚,並不是生理上的痛感,而是心底升起的慚愧。

他也是白手起家過來的,怎麽可能希望雪宇集團倒閉呢。

隻是那群管事的人有能耐,他覺得留住核心人才,也可以給他們的待遇提高了。

這看似是提高待遇,實際上是縱容包庇,連崗位都可以不去的管理層,又有什麽工作能力可言。

感悟到張宇的良苦用心後。

王剛抹了把淚水,一臉嚴肅道:“董事長,我的出發點絕不是這個!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改過自新的!”

“道歉要是有用,還設立相關機構當擺設麽?你別跟我廢話那麽多,我隻要一句你的答案,你到底該怎麽解決這堆亂七八糟的破事!”

張宇心中一沉。

末了,還是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