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談甚歡,聊了大半天,王思佳才依依不舍的關上門。
張宇伸了個懶腰,剛要進第二車間摸查下情況。
趙雪兒迎麵而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帶:“笑得這麽歡,哼,剛才不是跟其他小女孩折騰到一起了吧!”
“沒有啊!蒼天有眼,我真不敢!”
張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趙雪兒熟撚的坐到他的大腿根上,嬌嗔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我都快熬成老媽子了,啥事都得替你操心。”
“操什麽心?”
張宇作祟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趙雪兒一把打落他的手掌:“聞建設啊,他現在被製裁了,後續的事你不管了?”
接著又抬起指尖,輕輕的戳了下張宇的額頭:“你說說,一天到晚就知道惹麻煩,聞建設的確倒台了,你也不能光守著你的一畝三分地,不管他的死活了吧!”
張宇不由鬱悶。
若非聞建設撂下狠話挑釁他的尊嚴,他能直接告到燕京的tv1去?
說白了,聞建設叫咎由自取,他自認為自己做的沒毛病。
更別提什麽管聞建設的死活了,他算哪頭冒出來的!
張宇略有不滿:“他的事兒,和我有啥關係,你想替他說話?”
趙雪兒抱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你少來,我跟你才是統一戰線的,現在倒好,想把我驅逐出去啊?聞建設的後續工作你怎麽安排!”
“後續工作?收尾麽?那。。。。你大伯和老爹。。。。”
張宇想當然的開口。
這一順嘴才發覺趙雪兒的淩厲眸光,即刻調轉方向:“趙書,記肯定能收尾的相當完美!”
趙雪兒輕歎一聲:“我大伯和那個誰的確需要做收尾工作,你也不能幹愣著啊,就算是為了你自己,為了雪宇集團!”
一番陣勢打完,張宇幡然醒悟。
欲哭無淚:“總之聞建設是徹底玩完了,你有啥就直說唄!”
趙雪兒撐著下巴,無奈的搖頭:“商業頭腦和遠見呢?光在雪宇集團的建設發展上動腦子,一想起這些你就不靈光!”
繼而補充道:“大伯計劃著需要弄個基金會的捐贈儀式,主要就為了給貧困山區的孩子,以及大病沒錢的患者用的,你明白了嗎?”
“基金會啊?”
張宇的腦袋高速運轉,下一秒就反應過來:“我靠,我完全把基金會的事兒拋之腦後了,對不住啊,還得你來問!”
上輩子基金會的儀式鬧的風風火火,他要是能往裏搭一筆,就等於給雪宇做廣告啊!
價值不菲的宣傳,但足以在群眾心中樹立起良好的形象。
血賺不虧!
“大伯和那位就算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也不可能故意找你的不痛快,可利省以及下屬的那些地方不是這麽想的,他們到底有什麽企圖,還不得而知,你得借此機會討個名頭,至少讓你能站得住腳根,樹大風必摧之的道理,你也懂吧!”
趙雪兒勾著他的脖頸,輕聲細語的念叨著。
張宇豁然開朗。
利省方麵包括邾城,及其下屬地界,的確是挖出了盤根錯節的關係,想針對他的那批人估計是清掃的差不多了。
可這並不是永絕後患的方法。
他鬧出的陣仗之大,足以讓各級領導組織,起憂慮之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哪天拿他開刀就不好了,若是能資助基金會項目的促成,仇敵就能少一批。
至少能獲得一批強有力的靠山。
社會反響也是正麵積極的。
張宇盤算了一番,點頭示意:“可以啊,可基金會項目,咱們撥款啥數目才算合適呢?”
他幾乎是沒有片刻的猶豫恍惚。
這對於自己和集團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沒必要因小失大。
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兒,他不屑於幹。
趙雪兒捂嘴偷笑:“傻子,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
張宇默然頷首。
手掌猛的掐住她柔嫩的臀部:“好啊,我看你是受人教唆了?”
站在他的角度考慮,趙東華和趙溫庭才是有深謀遠慮的角色。
提出建設性的意見,那也一定不能是出自於趙雪兒之口。
“哦?在你看來,我就是他倆傳話的工具唄,那你跟他們說去吧!”
趙雪兒起身欲走,卻被張宇一把拽回懷裏。
她嬌怯的捂住臉:“討厭,我那頭還有不少工作沒弄完呢,你別鬧了,要鬧回去鬧,在這影響不好,行了,是大伯讓我轉述的!”
張宇微微一笑,目送趙雪兒離去後。
拿起bp機,低語幾聲:“思佳,快看看集團賬目上還存著多少款項。”
事出突然,王思佳統計了一會兒,才反問道:“將近1900萬餘元,零頭就不算了,怎麽又來查賬了?”
張宇不禁失笑:“查賬?我還沒到天天查帳的時候吧,利省搞出一個新項目,關於貧困人口的慈善基金會,我們雪宇集團作為新興企業,一定要鼎力支持,你讓銀行匯款700萬。”
“700個?這一下就得少三分之一還要多呢!”
透過電話,張宇都能想象出王思佳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
90年代的錢那是真的值啊,換做新世紀,大概連燕京三環內都買不著。
張宇一再堅持道:“你不太懂,這種細微末節的事兒,不僅關乎於我們集團的聲譽,還影響著上層的結構,那些人不是吃白飯的,我今天弄了個聞建設,下一次誰能幫我?”
“這樣,那我明白了!”
王思佳迅速在草稿本上記下一筆,答複道:“今天有點太晚了,估計要等明天上班的時候,才能過去一趟!”
叮囑完這些工作,張宇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家,幫著自家的倉買收拾。
倉買蒸蒸日上,他是看在眼裏,老兩口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翌日早上,張宇板著臉進入工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