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轉過身對著後座的王思佳道:“我們選好了商鋪暫時還不能放鬆啊,這兩天勞煩思佳小姐跑一趟,幫我們的商鋪落實個商戶,做個商標才能開始對外營業啊。”

王思佳微微一愣,左右為難道:“商標肯定很重要吧?我。。。我一竅不通呢。”

張宇低眉安撫道:“哪有人生下來就會各種技能的,商標的事兒不用你煩心,你就跟著商標辦理部的人後麵、他們說啥,你盡管做就是了,別人是內行嘛。”

王思佳這才應下:“行,這還是我第一次去做什麽。。。什麽商標。”

張宇擺正了加重的車頭,招呼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也算是給咱們的公司開業開了個好頭。”

王剛這個電燈泡是呆不住了,他識趣地開口:“這天色都黑了,思佳,你一個女孩回家多危險啊,可惜我爹媽非讓我早點回家,隻能讓老大跟你一道了。”

緊接著,王剛騎著車有意繞著兩人晃了一圈。

張宇對王剛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卻也不好戳破:“坐穩了啊,我騎的速度可能有點快。”

王思佳立馬攥緊張宇的衣角,溫潤細膩的掌心附著在張宇的後背。

一股曖,昧氣息油然而生。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張宇獨自回到家,在走廊就聽到劇烈的震**。

他意識到可能有危險,瘋了似的朝著家門口奔去。

客廳中央,秦蕙蘭和平日的溫柔判若兩人,她淒厲的尖叫著:“這是我的家,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有什麽資格再出現在這裏!”

聞言,張宇一腳踢翻了在旁的桌椅板凳。

他雙眸猩紅,像是要滴出血來,隔著老遠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正滿臉享受的秦輝兵,他油膩的臉上寫著興奮。

上次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這個晦氣的瘟神又纏上秦蕙蘭了?

張宇一把拽過秦蕙蘭,將其擋在身後,厲聲喝道:“又想幹什麽?你該不會忘了,你上次是怎麽說的吧?”

張宇自認為上回給錢雖然有私心,卻也仁至義盡,畢竟秦輝兵從未對他們的家庭有過助益。

並且說的清清楚楚,秦輝兵當時走的時候還樂嗬著呢。

眼下又要作妖,張宇是怎麽也不會允許的。

他哪裏想得到秦輝兵是從家裏聽到了風聲,有點小錢的嶽父嶽母家裏裝上了彩電,正逢張宇的采訪播出,他那日在賭場連輸了五把,留在家裏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電視上主持人說的唾沫橫飛,張宇儼然是個萬元戶了!

張宇現在是做起了吃軟飯的小白臉,可惜他的老婆家並不會掏腰包讓他賭博,侄子暴富,讓秦輝兵看到了一線生機!

那天秦輝兵要走了幾百塊,轉頭進了賭場,輸的一幹二淨不說、還被老板逼迫著寫下了1500的借條,賭場的手段,他心知肚明。

想脫身而去,就得硬著頭皮來找秦蕙蘭的麻煩。

無論怎麽說、這一家子都是欠他的,自己當初可是放棄了一棟老房子啊!

不值錢是不值錢,但若是放到今天,說不準要升值呢!

更何況他秦輝兵和張宇親媽是骨血至親,他真能不管這個舅舅?

秦輝兵算準了張宇會心軟!

討個幾萬不成問題,還能接著進賭場瀟灑瀟灑呢。

想到這裏,秦輝兵眉開眼笑:“說什麽糊塗話呢?我是你小舅啊,來看看我親妹妹,親侄子難道也有錯咯?”

看著快要撫上自己肩膀的手,張宇冷冷拍下,不屑道:“秦輝兵,你是不是沒有長耳朵啊?難道賭場的人把你打成聾子了?我讓你滾,滾的遠遠的,聽不懂麽?”

張宇在心裏早就把秦輝兵罵了一萬遍,他恨不能撕爛這個偽善的“小舅舅”!

他還有臉麵談親情,可笑至極!

秦輝兵手掌一縮,倒打一耙:“我的小侄子脾氣真是比天還要大了,你現在有出息了,翅膀硬了就能不認我這個舅舅了?蕙蘭你也不管著點,都成野孩子了。”

秦蕙蘭對弟弟的行為已是深惡痛絕,她的懦弱還不能支撐她主動拒絕!

不過秦輝兵一而再,再而三的貪欲,讓她也無法忍受。

她隻願這輩子能跟秦輝兵斬斷糾纏。

張宇根本不用正眼瞧秦輝兵,自顧自道:“秦輝兵,這有你說話的份兒麽?我看你那個兒子才成了條野狗吧,有閑功夫滾回去管你的兒子。”

秦輝兵臉色大變,正欲發作,就聽張宇接著道:“不早了啊,媽,我不是和你說了很多次麽?中年人得學會養生保健,不能總是晚睡早起,這樣對身體不好,你可以滾了。”

秦輝兵一看他要轟人,隻能強,壓怒火:“別啊,現在還沒到七點鍾呢,你媽向來睡得晚,蕙蘭,我和你說的那事兒怎麽考慮?小宇,你也明白,我這人啥本事沒有,沒對你們做啥貢獻,你現在爭氣了,有了錢,我想著替你謀劃謀劃未來啊!”

“我可不是為了私吞你的那點小錢,我就是給你打通打通關係,你以後才能混得開啊!”

秦輝兵臉上的猥瑣笑容毫不掩飾,他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洶湧澎湃了!

有個源源不斷的票子傳送機,自己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

再也不用害怕賭錢沒人擦屁股了。

他還天真的以為上回張宇退讓,這次他也一定會看在情麵上多少給點。

以秦輝兵的無恥程度,張宇老早就猜了個七八分,不過秦輝兵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笑了,世界上真有此等奇葩!

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尿性,一丁點都沒變啊!

屬實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白拿幾百塊還嫌不夠,想全部掏空,真把自己當傻子了?

張宇雙腿搭在椅子上,表情慵懶:“哦,您是想動用手裏的人脈資源為我介紹個鐵飯碗?那確實是要花不少錢啊!”

秦輝兵笑的露出一口大黃牙:“不愧是我的親侄子哦,還是跟你說話比較省力氣,你媽說了半天都不鬆口呢!”

情緒積壓到頂點的秦蕙蘭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一把薅住秦輝兵的頭發,大吼道:“秦輝兵,你休想,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不可能讓你拿走一分一毫,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