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八點鍾正式對外營業,張宇心中多少有點小期待。
這是讓投入資金流的老板們,看到成果的第一步,要是能邁的步子大點,就能取得階段性成果,這是他想看見的。
果不其然,八點到下午一點,消費者絡繹不絕,在門外排起了長龍。
張宇自始至終沒有表態,隻在店員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偶爾搭把手。
臨近關門,王剛笑嗬嗬的拿著賬本進來,笑的花枝亂顫:“大夥都猜猜,利省的這個商鋪淨利潤有多少錢?”
張宇注意到了他的小腿都在打哆嗦,看來數目相當可觀。
“你說就是,別賣關子。”
張宇淡定的喝了口茶。
王剛一把將賬本拍在桌子上,揚聲道:“淨利潤就整整十五萬啊!咱們在邾城開的店,第一天全部收入還不到十五萬呢!”
淨利潤就達到了單日十幾萬!
明顯張宇都嚇了一大跳。
震撼轉瞬即逝,他帶頭鼓掌:“可以,不愧是我得力的部下!”
王剛喜笑顏開。
曾齊升也一拍大腿,站起身來:“有點兒搞頭咯,我們是飛的越來越高了,輪著來唄,咱也到利省的大飯店劃拉一頓!”
曾齊升分到的紅利也不少,宰他一頓是必須的!
眾人吃趴了,張宇才幽幽開口:“投入資金流的商鋪盡快大批量運營,我們手裏的庫存還有,趁著秋天還沒有完全過去,抓緊把庫存清空了,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王剛微微頷首:“好嘞,有了這次進展啊,我幹起來都得心應手了。”
張宇不置可否。
一直在利省跟哥幾個說說笑笑,聊到了下半夜,清早才攔車回邾城。
還沒進思宇服飾,就見遠處一人慌慌張張:“小宇,完了!”
“一驚一乍的,你說。”
張宇趕緊上去扶住謝宇飛。
謝宇飛負責的主要就是跟李龍強的合作事宜,這茬跟張宇往後的商業版圖開展計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張宇也沒沉住氣。
謝宇飛麻溜的交代完前因後果,張宇眼神中略有不悅:“不就是一個做速食產品工廠的負責人麽?他擺著錢不願意賺?有病?”
謝宇飛搖搖頭,一副要擼起袖子幹架的氣勢:“怪就怪我自己真把他當成好人了,想著今天早上再簽協議也沒問題,昨晚就沒跑一趟,誰成想,這廝變卦這麽快!今天就不承認了,百般推辭,說什麽必須得要市場準許才能配備大量物資。”
謝宇飛此時鬱悶到了頂點。
親兄弟信任他,才把這樁事交由他全權包攬。
可幹到半截,才發覺夭折了。
張宇眸中火光跳躍:“準許?要市場的準許?搞笑,他就是看你不在原先的崗位上了,故意拿你使壞。”
往前推個十年,二十年左右,是有市場批準的發票一說。
但市場開發的憑據早就被廢除了,大浪淘沙,沒人再用憑據說話。
聞主任到了關鍵時刻才變臉,還用了這麽蹩腳的借口。
根本是拿人開涮!
謝宇飛深以為然:“聞主任就算扯破臉,明說不想給,咱們也拿他無可奈何,我看當務之急是處理李龍強急需的貨源啊,他要是知道咱們辦事不力,根本不會追究原因,就得解除協議。”
張宇見他說到了重點,便附耳道:“想要麵包和麵條隻能先把這個死結給解開,先去調查清楚其中的內情,務必搞明白聞主任是何緣故,在這個擋口把我們逼停。”
“調查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車間裏我還有不少交好的同事,以前都是差不多年齡輟學,後來各奔東西,調查這個應該不難。”
張宇點點頭:“好,那就聽你的。”
直至謝宇飛的身影消失不見,張宇一腳踹開路邊的石頭,怒吼著:“你算什麽東西啊?操,不就車間主任麽?把自己當成香餑餑了,遲早有天搞死你!”
在國營企業的這群管理層,甚至是國營單位的內部職工,都眼高於頂,自視清高,誰都不放在眼裏。
張宇大概是猜出聞主任想拿喬,他不願妥協也沒辦法。
誰讓這個關頭,這種人還就高人一等呢!
但凡往後,進展20年,聞主任這類貨色,扔到垃圾桶都嫌髒。
張宇靠在陽台,緊盯著樓下。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輛加重出現,不多時門就被打開,謝宇飛急匆匆的匯報:“小宇,聞主任是受了教唆!”
“哪個人會教唆聞主任?”
張宇有些詫異。
誰把自己的路堵死?
損人不利己,這麽做有啥好處啊?
謝宇飛無奈的聳肩:“車間裏麵的職工,也沒聽說教唆聞主任那人的背景。”
“小宇,你說這下還有翻盤的機會麽?”
謝宇飛的全身都在打顫。
“別怕。”
張宇上前安撫道:“跟聞主任會會麵再說,他要是給臉不要臉,我們也不讓他賺錢了,別人總會有渠道的。”
“好!”
邾城最大的產品製造車間就是聞主任所管轄的地方,所以張宇願意多費周折,也想把這事兒談的妥當點。
畢竟要重新物色新的食品車間,也需要時間人力,張宇等不了那麽久。
主要還是覺著繁瑣了點兒。
等二人抵達生產車間,張宇看到了一抹靚麗的風景線。
他不由勾唇嘲諷:“又穿的花花綠綠,像一隻癩蛤蟆!”
當初在合作車間,不要臉衝著張宇和劉文剛潑髒水的聞太平竟然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
還是管理主任的沙發上。
張宇傻了眼。
聞太平在抬頭的刹那間,也覺得詫異。
可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笑著起身:“國企是國企,跟您的小破店能相提並論麽?我們國企的人穿的也是時尚潮流,你呢?開個破店,衣服都舍不得換新的?”
“對了,你從哪條狗洞鑽來了?怎麽國企哪都能看見你?”
聞太平的嘴會損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