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樓每天會有一個小時的表演。
而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歌了,表演就這麽結束了。
暗紅色的口紅,精致的眼線和眼影,耳朵上打了許多耳洞都被一一戴上漂亮的耳鑽,中長柔軟的頭發分了中分,穿著朋克係的女人扯了扯裙擺,手裏握著一束怒放的紅玫瑰從台上下來。
吉他手,貝斯手,鼓手,也都身著朋克係的服飾,他們幾個跟在女人的身後離開。
權栓饒有興趣的吹了聲口哨,引來了他們的回頭。
阿晉連忙反應過來,很抱歉的拉著權栓向樂隊幾人鞠了個躬。
進入這邊的世界,怎麽可以做吹口哨這種風(feng)流的舉動呢?阿晉有些窘迫。
權栓則是不滿的扒開了阿晉的手。
他選擇適應外界,可他卻受不了這種不自由的規矩。
北原淺見阿晉和權栓兩人的舉動,不知為什麽就笑了起來。
“不用介意,第一次來這兒吧,放輕鬆些吧。”北原淺擺了擺手,拿著玫瑰轉身就走了。
“啊,好的!”阿晉又對著她的背影鞠了一躬。
“噗,好老實。”吉他手是個長相豔麗的男孩,見阿晉那模樣就忍不住的說了句。
後腦勺紮著小辮的貝斯手敲了敲男孩的頭,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給了阿晉和權栓兩人一個抱歉的眼神,就繼續跟著北原淺走了,鼓手則是一言不發的在其中跟著。
權栓雙手抱在腦後,看著那樂隊的背影不覺的有些感慨,在g市搞音樂的也就那麽幾個,即使多狂熱的喜歡音樂,可在那種地方,遲早也會被染黑,權栓的哥哥曾經就是搞音樂的,小有名氣之後被某個同誌男看上,最後玩沒了。
能在k市看到那麽棒的樂隊,他便忍不住感歎了。
權栓回頭望向阿晉,卻見阿晉那張硬朗的臉上有了些許可疑的紅暈。
這該不會是看上剛才的那個女人了吧?
沒戲,這絕對沒戲!
阿晉在權栓不滿的叫喚中終於回了過神,然後一起去了前台報了預約的包廂名。他們來這兒可是要辦正事的。阿晉和權栓兩人理了理領帶便進了包廂內。
而他們對麵的包廂裏卻有著誰也想不到的交易正在上演。
瑾川賦涼薄的丹鳳眼裏滿是慵懶,一隻手支著下巴,一隻手裏把玩著小酒杯,不斷的轉在手裏,耳邊聽著九宮鄭岩敘述著的交易內容。
“瑾大少,我們圈裏的人都知道,城家夫婦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的當家是城家大公城季理,如果他確確實實的掌控了城家的全部,憑著他的實力,城家肯定會在年內超過九宮家和瑾家,到時候必然是一方獨大,更別說他身後有著g市這個新崛起的勢力撐腰。”
“你的父親去的早,母親又是個隻知道享清福的女人,瑾家名副其實是你的東西,可是你也不想想,如果你和我吞下了城家會如何,瑾家旁支的人怕也不敢說什麽了不是麽?”
九宮鄭岩抿了口拉菲,那雙充斥著貪婪的眼直直的看著瑾川賦。
瑾川賦很優秀,很受女人歡迎,從小天資就超過了一般的同齡人,可是城季理的出現無疑是打壓他的,無論他做的多好隻要有城季理作為先例,他就不會是最好的那一個,再加上,他的要強的心理也比一般人來的要強。
或許,九宮鄭岩就是覺得握住青少年的好勝心理才找到他的吧。
瑾川賦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沒有溫的笑。
“當然,和您合作是我的榮幸,隻是……幫您,我需要您的一個東西。”
“如果是我能做得到的肯定是義不容辭的,瑾大少是指什麽呢?”
“您的女兒,九宮蘋果果,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