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之,你又跑去問沈遲!”楚歡顏伸手在蕭瑾之腰間輕輕掐了一下,“你怎麽好意思的!”
自己坐月子這段時間,蕭瑾之倒是格外的消停,隻是一個勁的在研究如何不傷害身體的同時能夠避孕。
而自從自己出了月子,他當真是變本加厲。
有時候,折騰到半夜,自己睡了,他還要起來去看一看女兒。這段時間下來,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好,倒是蕭瑾之,天天頂著一張睡眠不足的臉去上早朝。
聽說有些朝臣們麵對著蕭瑾之這麽一副麵容,早朝上提心吊膽,生怕有什麽事情惹惱了皇上。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小以寧都生了,咱們日後再也不要孩子。不過,就算不要孩子,但你也不能虧待了為夫呀……”
蕭瑾之語氣曖昧,氣息撒在楚歡顏的側頸上,下一刻,將人抱到了床榻上。
床幔落下,擋住了一室旖旎。
第二日楚歡顏醒過來的時候,蕭瑾之已經去了早朝。
起身簡單洗漱了一番後,楚歡顏打開了雲辰傳過來的信。
按照信上的內容,雲辰和風思溪聯手抓住了風燕漠收受賄賂,私下結黨,破格提拔,培植親信等一係列的罪證。
雖然這並不足以將風燕漠定為死罪,但是卻惹得北漠皇大發雷霆,再一次將風思溪幽禁。
而爭奪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風思溪這一回也終於徹底占了上風,而且還取得了越來越多朝臣們的支持。
看著信上的好消息,楚歡顏神色愉悅,而這時下了早朝的蕭瑾之,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來的正好,雲辰那邊剛送來的信。”楚歡顏笑著將手中的信遞給蕭瑾之,“風燕漠已經被幽禁了,看起來風思溪接下來的路,應該會平穩不少。”
蕭瑾之接過信,隻是草草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可臉上卻並未露出笑意,反而透著一股凝重。
“怎麽了?”楚歡顏問道,“你這神色,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蕭瑾之放下信,“顏顏,今日早朝之上收到了加急傳過來的消息,丹越對北墨開戰了。”
“什麽?”楚歡顏心頭一驚,“這消息準確嗎?”
“應該準確。雲辰的這封信至少是大半個月之前送出的,按照加急傳回來的消息,丹越是七天之前屯兵邊關,攻打北墨防線的。”
早朝上得到這消息的時候,他也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自從上次歸陽山一別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按照皇甫陵的野心,自然不會一直和平下去。
楚歡顏雖也想過,可能幾國之間早晚還有一戰,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戰事來的會這麽快。
如今北墨那邊風思溪才剛剛鬥敗了風燕漠,這個時候開戰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對大局又產生什麽影響。
“北墨那邊沒有傳國書過來?”
北墨和天逸兩國畢竟是同盟,這種情況下,北墨應該會送國書前來,請求天逸增援。
“暫時還未收到,不過想來很快就會傳過來,在這之前,我們也必須要想一想,若馳援北墨的,該以何人為將。”
丹越雖然占據騎兵之力,不過若是想要以一國國力同兩國較量的話,按常理說,不會有多大的勝算。
皇甫陵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既然他現在依舊選擇了攻打北墨,那就說明,可能在這一年裏麵,他擁有了更多的信心,覺得縱使開戰後麵對北墨和天逸兩國,丹越也不一定會吃虧。
看著蕭瑾之的神色,楚歡顏明白他的想法,開口勸說道:“我們暫時也不要太過緊張,也許隻是因為丹越出了什麽事情,讓他們不得不打這一仗。去年冬日的時候,雖然天逸國未有什麽災害。不過丹越那邊不是經曆了幾場暴雪嗎,或許他們已經到了不得不擴張地盤的地步,所以隻能孤注一擲。”
“你說的沒錯。”蕭瑾之點頭開口,“畢竟暫時現在才剛剛開始,不必太過擔憂。”
“那你有沒有想好讓誰領兵馳援北墨?”
“咱們天逸國能夠領兵打仗的將領並不多,再考慮到奔赴北墨邊關的時間,朕打算讓忠勇侯調兵五萬,前往增援。”
“你是說裴召青的父親……”楚歡顏想了想,隨即開口道,“忠勇侯常年駐守邊關,而且領兵前往的話,也會比從皇城中調將領前往更加迅速,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
蕭瑾之麵色嚴肅,“希望這場戰事波及的範圍莫要太大,否則隻會有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
……
北墨,皇城。
因著丹越突然發兵攻打,不少朝臣們既憤怒又恐慌,早朝也比往日混亂了許多。
雲辰靠在馬車邊上,直到早朝散朝許久之後,還看到風思溪從宮門口走了過來。
“你父皇單獨召見你了?”
“是。”風思溪點頭,“邊關雖然暫時擋住了第一波攻勢,但是此次丹越來勢洶洶,接下來隻怕難以抵擋,必須要派兵增援,所以父皇詢問我有沒有合適的將領推薦。”
雲辰皺了一下眉頭,“你父皇不會是在用此事試探你吧?”
這段時間以來,風思溪在朝堂上的呼聲越來越高,投靠她的朝臣們也越來越多,其中倒也不乏一些武將。
隻不過那些人如今的品銜並不算高,若是這個時候風思溪借機舉薦的話,難免會被北墨皇猜忌。
“應該是,不過我還是舉薦了。”風思溪看著雲辰,“如今邊關危急,有些事情已經顧不得了,北墨那些職位高的將領們,要麽年事已高,要麽屍位素餐多年,早就已經沒有了領兵打仗的雄心壯誌,若是讓他們帶兵前往的話,隻怕根本抵抗不了丹越。”
反倒是那些幾個投效自己的年輕將領們,一個個的不僅熟悉各種兵法韜略,而且滿心建功立業,報效國家。
這種時候,若自己僅僅隻是為了避嫌而不舉薦他們的話,那便成了不顧大局了!
雲辰點了點頭,關於這一點,他並沒有多說什麽,示意風思溪上馬車,可後者卻搖了搖頭。
“父皇還問了我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