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與三人幹了兩杯,伏皇後不勝酒力,隻喝了一杯,此刻蕭大蕭二已經喝得渾身出汗,這束縛自然也減去許多,眼見盤中菜肴無剩,小二又適時地端上兩盤熱菜,剛要退下,卻聽隔壁一聲譏罵:“我與文舉等了近半個時辰也沒人上菜,隔壁的剛到卻上個不停,我倒要去看看是什麽渾人坐在隔壁!”聲到人到,隻見一青年文士闖入廂房,一身青色的長衫,額頭發髻鬆散,眉宇間雖幾分疏懶之氣,卻又透著狂傲,見劉協一行人,各個穿著考究,正自吃喝,心頭來氣,怒道:“原來是個有錢的主!”說完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領叱道:“你收了他多少好處?”

那小二心頭一涼,忙解釋道:“這位客倌誤會了!這幾位提前預訂過,所以所以才!”他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了,那文士怎會相信他的鬼話,依就抓著衣領怒目而視。

劉協見他如此憤怒,想是等得太久了,倒是可以理解,忙站起身拱手道:“這位兄台想是等得太久了,若是不介意不若你我同桌,這頓飯便算我請!”

那小二感激地看了劉協一眼,豈料那文士毫不領情,嘴角一撇:“一個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的酒囊飯袋也配與我同坐?真是好笑!”

“砰!”劉協還沒來得及反應,蕭二已經拍案而起吼道:“好膽畜生,竟敢對我家我家東主無禮,看我不收拾你!”

劉協忙一擺手,阻住蕭二,那文士一聽東主二字,想來對方也隻是個行腳商人,士農工商,自己可排在首位,於是眉簾一挑,依舊譏諷道:“人與畜生的區別就在於畜生隻懂得利用爪牙解決事情!”他這一句話不但將蕭二罵了,順帶著劉協也罵了進去,蕭二不就相當於劉協的爪牙嗎?劉協自然聽得明白,就連伏皇後的好脾氣也微微露出不悅,卻聽劉協冷哼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文士輕輕一歎:“咱這名字以往隻在人群中聞名,不想今日卻要到畜生堆裏去久仰了!”說完哈哈一笑,高聲道:“不才正是禰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