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水伯便按下了接通鍵。

很快,那邊傳來了警方條子懶散的聲音:“是死者李港生的家人吧?我們警方現在帶來了一個嫌疑人,來警局認一認吧。”

說完,電話就直接被那邊的條子掛斷。

掛了電話,旁邊一幫子老頭子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水伯,紛紛問道:“水伯,怎麽說的?”

“說是帶去了一個嫌疑人,讓我們去認認。”

說著,水伯便站起身來,眾人紛紛也跟著起立,水伯卻擺了擺手:“你們就繼續在這坐著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去多了,咱們這些老家夥說不定會被條子一網打盡呢。”

一個老爺子開的玩笑,不要指望有多麽勁爆的笑點,但他這句話說得卻很實在。

新記本來就是一個黑『色』『性』質的社團,去警局怎麽可以大搖大擺一堆人呢?

“水伯,你自己去不行,誰知道要了大d命的是誰呢,說不定就是合聯盛的那票人,你這麽大年紀,自己一個人……”吹b此時站起身來,顯得很是關心的道。

水伯卻笑了笑,擺了擺手:“沒事,有蒜頭跟著我就行。”

話音未落,朝不遠處招了招手,一個一直在遠處默默坐著的矮個子,站起了身來,朝水伯這邊走來。

這個被稱為“蒜頭”的人,真的很矮,或者已經不能單單用矮來形容了。確切的說,他是一個侏儒,隻有一米二十幾的個頭。——但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種讓人有些犯怵的氣勢,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擁有的氣場,何況是一個侏儒呢。

眾老頭子一看有“蒜頭”跟著水伯,俱都放心了,紛紛想水伯招呼著,水伯便在這個侏儒“蒜頭”的伴隨下,離開了鳳陽樓。

…… ……

也許很多人都以為,蒜頭之所以叫做蒜頭,是因為他的個子很矮的原因。

其實不是。

而是……他長著一個蒜頭鼻子,而他的鼻子,甚至是比狗還要靈敏!——警方辦案的時候,經常喜歡帶著警犬,來進行對嫌犯的追蹤,靠的就是狗靈敏的嗅覺,很多大案子,也都是靠警犬的嗅覺來追蹤到犯案人並且成功破案的。

但試想一下,如果是一個人,擁有這樣一個靈敏的鼻子,會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在通往警局的路上,蒜頭不停的**著他那靈敏的蒜頭酒糟鼻,這是他的一個習慣,這是為了隨時保持者他對氣味察覺時候的通暢及敏感度。

“蒜頭,你說當時在見到大d的屍體的時候,你在他的胸前致命的匕首上,嗅出了凶?”水伯忽然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蒜頭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具體是什麽樣的氣味?”

蒜頭似乎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在聽到水伯這個問題之後,隔了大概有一分鍾的時間,才慢悠悠的『操』著他顯得有些尖銳難聽的聲音道:“殺氣……絕對的殺氣……”

“絕對的殺氣?”水伯微微皺了皺眉。

蒜頭點了點頭,進而解釋道:“殘存著一絲暴戾和殺戮的氣息,而且,匕首之所以可以準確無誤的刺中心髒,是由於凶手對匕首投『射』出去的完美控製,這不隻是需要強勁的臂肘力量和腕力,還需要……一點點內勁。”

“內勁?”

水伯聽到這裏,才算是明白了蒜頭話中的含義,也就是說,這個凶手,極有可能是一個練家子,或者說是一個職業殺手,不然,不可能擁有什麽所謂的“內勁”。

水伯知道,這個蒜頭就是一個擁有內勁的人物。而這個世界上,卻不是人人都能夠修習出內勁的,除非是有非常厲害的功術秘籍,或者師承高人,否則永遠不可能擁有內勁。而民間所傳的那些什麽氣功,和蒜頭口中所謂的“內勁”,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親眼見識過蒜頭的可怕戰鬥力的水伯,很深刻的知道,一個擁有內勁的人,將會是何等程度的存在!

“不知道,警方帶來的這個嫌疑人,是不是真的是凶手?”水伯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稍稍一聯想,一個可以釋放出內勁的高手,怎麽會隨隨便便就被警察給帶去警局呢?可能是帶錯人了吧。

一旁的蒜頭聽到了水伯這句話,當即道:“沒關係,等見了那個人,我立刻就能分辨出是不是他。——因為,我記得那個刀柄上的氣味,那種暴戾和殺戮的氣息,很罕見,就算是一般的內勁高手,也不一定擁有。”

聽到這裏,水伯點了點頭。

…… ……

與此同時,洛林和jackie大哥已經到了警局門口。

等到律師出現在了車門外的時候,jackie才準備下車。然而,洛林卻輕輕的攔住了jackie大哥下車的動作:“jackie大哥,你還是在車裏等著吧,你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最好不要隨意進出警局,萬一被一些狗仔隊拍到了,會很麻煩的。我代替你去吧,至於相關注意事項,我可以直接問這位律師,應該沒有問題。”

聽到洛林這句話的jackie,心中不由一暖,洛林如此的善解人意,他很欣慰的點了點頭:“那好,小洛兄弟,就麻煩你了,我在車裏等你們出來。”

“嗯。”

點了點頭,洛林走下車,帶上墨鏡,然後和jackie大哥請來的禦用律師走進了警局。

…… ……

“阿sir,你們是想讓我說多少遍才信啊?我說了,死者根本就不是我殺的,而且我現在生活很愉快,與死者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做謀殺這種事情呢?”

審訊室裏,黑仔正無奈的為自己辯駁著。

很奇怪的是,在被警察帶來之前,他還感覺心中很是忐忑,心情七上八下的。但是坐在警局的審訊室裏,反而就感覺鬆了一口氣。這種心理,和真正的嫌疑犯,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無辜的,才會如此釋然。

“黃家聲,不要狡辯了,當天晚上有目擊者稱,在死者死前的幾秒鍾時間裏,曾與你說過一句話。——說,你們在說什麽?是不是他的話激怒了你,讓你忍不住痛下殺手?”

“阿sir啊,我跟他說話,就一定是要殺他麽?我認錯人了不行啊?”黑仔這家夥在龍蛇混雜的道上都能活下來,那麽他滑頭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他知道,麵對條子這種莫須有的審問的時候,要懂得耍太極。

這個警察在審訊室裏足足問了黑仔二十多分鍾,他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錯。

其實,無論是在哪裏,有很多冤案,多是因為受審訊的人,受不了那種強大的心理壓力,違心的承認了本不該承擔的罪證。這種類似於『逼』供的審問方式,是一種雙刃劍,很顯然,也有不少頑劣的嫌疑犯敗在了這種審訊下。

“你!……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樣,如果被我們調查到了確鑿的證據,那麽對你的定罪就更加的重了!”條子看到黑仔是軟硬不吃,也沒了辦法,便威脅到。

對於這種嚇唬,黑仔一笑置之,隻是,他心中也很疑『惑』……大d的死,怎麽警局這麽上心?按理來說,黑道的事兒,就讓黑道自個兒去解決,警方跟著瞎『操』什麽心?這樣隻會打破黑夜與白天的平衡秩序。

眼下,警方既然介入了這件事情,那麽可以肯定,未來不久的時間內,肯定要出現黑『色』衝突,警方肯定是收到了這方麵的線報,所以開始狠抓黑道這一塊兒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話音未落,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警員走進來,然後再這個審訊警員的耳邊低聲道了幾句,後者『露』出了一絲笑容。

轉念,他便指著黑仔道:“哼,讓你嘴硬!現在死者的家屬已經來了警局,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如果被認出來確定是你,你就趕緊向上帝祈禱吧!”

黑仔眉頭微微一皺,死者的家屬?過來人認?——別是條子為了快些結案,特地安『插』過來的人吧?別讓自己背了這個黑鍋咯!

心中忐忑不已,跟著警察走進了一個小屋內,小屋的正麵,有一塊兒大大的玻璃,隻是,從屋裏看不到外麵,但是從外麵,卻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小屋裏的情形。

“站好!”條子冷哼了一聲,黑仔無奈靠牆站好。

與此同時,在這塊兒大玻璃的另外一麵,一個老頭子和一個矮侏儒站在一起,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長官阿sir。

“怎麽樣?是不是他?”

條子長官問道。

水伯將目光轉向身旁的蒜頭,而蒜頭則是微微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了屋內的黑仔一會兒,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是他,他並不是凶手。”

“你確定?”條子問。

“確定。”蒜頭點頭。

“嘖……抓錯人了啊……”條子長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於他們警方來說,抓錯人的影響可不太好。

“不一定,說不定這個人與凶手有一定的關係。”

“哦,說的也是,看來還要再關他一段時間。”

然而,就在這個條子長官話音未落之時,從旁邊走來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氣質斐然的男人似笑非笑的道:

“嗬嗬,這就是你們hongkong警方的辦案方式麽?——既然抓錯了,還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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