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還沒~~~~嗷!瀝血中~~~~~誌偉~~~~~一人~~~~~飆翔~~~~~~~!!!!”

皮延平拿著話筒,五音不全的嗷嗷直叫。

一旁的胡樹寶雖然一手一個水靈妹子挺哈皮,但總感覺給他們哥仨現在這樣不太妥。

於是,在滿包廂的鬼叫中,他悄悄的湊上去跟李剛泰道:“李哥,咱這麽來不好吧?剛一坐這,就花了十萬多,萬一引起人注意,這多不好??”

李剛泰此時是正在興頭上,哈哈笑了笑:“有啥不好?就算那個姓馬的過來也得跟咱客客氣氣,老胡,咱哥仨在京城混了這麽久,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揚眉吐氣嗎?道上人物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咱哥仨,這一次,就讓他們長點眼,看看啥叫爺!!是不是?!”

聽到李剛泰這番話,胡樹寶新路也是稍稍激動了一下,的確,他們混了這麽久,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李剛泰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臨走的時候,風風光光的當一把爺爺,也算是在京城這邊留下點兒念想。

可是……

他總感覺不太好,他們今兒玩的太開了,雖說有那個幕後大老板撐著腰,但一向行事小心的胡樹寶,還是有些擔心。

“李哥,這邊兒一直不太太平,你說要是那個姓馬的知道咱們忽然有錢了,能不惦記嗎?”

“惦記?嗬嗬,量他怎麽猜都猜不到咱們這些錢的來路,撐死了是以為咱們有什麽財路了,隻可能巴結咱們,不可能對咱們起什麽歹心的!”李剛泰好歹吃了好些年道上的黑飯,這點兒覺悟還是有的,顯得有恃無恐。

“嘖,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有萬一。”李剛泰擺了擺手,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老胡,別這樣行唄?前怕狼後怕虎的!”

胡樹寶咬了咬牙,終於不再說什麽。

“李哥,我去趟廁所。”想了想,胡樹寶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到了廁所裏,他蹲在馬桶上邊兒,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腰間那硬硬的一把家夥……這把噴子,可是他混黑路這麽多年一直壓箱底的保命符,他有噴子這事兒,甚至是連李肛泰還有皮延平都不知道。

他是一個小心的人,知道萬事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抬頭瞅了瞅,胡樹寶擔心這廁所裏有監、視、器,便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小心翼翼的價格黑『色』噴子掏出來,『摸』索了一陣子,才確定一切功能正常,心中大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希望……用不上這家夥吧!”

想著,狠狠的將噴子塞進腰間,嚴嚴實實的蓋上。

…… ……

一回房間,昏暗的夜光燈的照耀下,胡樹寶忽然看見一個陌生的人。

哦,不是陌生的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喲?這不是老胡兄弟嗎?來來來,這下三位兄弟可算是都在了,好久沒見你們來我這兒玩了,這段時間去哪裏發財了??”馬蛋兒帶著隨身跟班兒王三兒,兩人顯得很親密的跟皮延平還有李剛泰坐在一起。

見到胡樹寶進來了,他便笑哈哈的上前迎道。

昏暗的燈光中,胡樹寶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果然!就知道這個馬蛋兒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真特麽惦記著咱呢!

而此時皮延平還有李剛泰,似乎對馬蛋兒這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很是受用,他們混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抬起頭過,自然是很享受了。

見這情況,胡樹寶想閃也閃不掉,隻好硬著頭皮陪了陪笑臉,然後坐在了沙發上,一手抱著一個妹子,假裝哈皮起來。

“哥幾個,行啊,現在發達了,我說怎麽這麽久不來光顧我這小店了!”馬蛋兒嬉皮笑臉的捧著酒,套這話。

此時的皮延平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臉上醉醺醺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舉起酒杯哈哈道:“哪的話,這剛收成了不就來這裏玩了嗎?來,老馬,走一個!”

放在平常,皮延平可是不敢稱呼馬爺為老馬的,但是今天不同,他們現在可是千萬富翁,這麽點兒牛氣勁兒還是有的。

馬蛋兒很顯然不習慣別人這麽喊自己,但他現在是想套對方的話,就隻好硬著頭皮跟著碰了一杯。

“嗬嗬,冒昧的問一句,哥幾個現在在哪發財啊?”

皮延平腦袋暈乎乎的,差點兒說禿嚕嘴:“那可是個大買賣,我們……”

不等皮延平說完,李剛泰慌忙接過去話茬,笑哈哈的道:“談不上發財,就是運氣好,碰到個有錢的老板照顧,賺了點兒小錢。”

“那敢情不錯!”馬蛋兒笑嗬嗬的道,緊接著,又用了各種方法進行套話,但很可惜,人家的嘴巴嚴實的很,壓根就沒有透『露』出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正在他心中暗自琢磨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在皮延平的腳下,放著兩個並不太起眼的黑『色』皮箱。--這什麽寶貴東西,還隨身攜帶?

馬蛋兒眼皮子跳了跳,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想,稍頓了一下,他忽然顯得很自然的試探『性』的問道:“嗯,哥幾個好好的喝,今兒看重那個漂亮姑娘,隨便兒帶走,咱自家人就不收錢了,直接送個包夜!”

皮延平呲牙咧嘴甩了甩手:“咱不用送,咱有的是錢,再說了,哥幾個今兒晚上就撤了,哪能包什麽夜啊?一會兒!……一會兒咱就找個睡覺的地兒,臨時休息,好好的哈皮哈皮!天一黑就撤!”

馬蛋兒聞言慌忙道:“那行,這個皮哥還有兩位哥,就別跟咱客氣了,睡覺的地兒咱安排!”說著,對一旁的王三兒道,“三兒,快去後麵兒客房部給三位老哥安排房間,都要最好最大的套間!”

王三兒雖然不知道馬爺為什麽會忽然間對三個人這麽客氣,竟然連“哥”都喊上了,但是老大的吩咐,他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當即連連點頭應是,迅速的退出去安排。

胡樹寶見這陣仗,沒啥好預感,當即站起身來道:“老馬,別了別了,沒那麽麻煩!”

“那哪能麻煩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馬蛋兒擺了擺手,裝作很諂媚的道,“關於發財的事兒,咱還得請教幾位哥呢!”

聽到這話,胡樹寶算是稍稍放心了,對方應該仍然是想從咱嘴裏套出來什麽關於賺錢的門路吧?應該並沒有其他的企圖……

就這樣,半個多小時後,皮延平直接喝高了,帶著倆妹子非得去雙雙化蝶飛,李剛泰也很興奮,也難得有機會玩的這麽敞亮,也拽著倆水靈姑娘往客房部走去。胡樹寶比較小心謹慎,隻帶了一個看起來並不是很有經驗的女人走向客房部。

他們是深夜淩晨的船,所以,即便是一覺睡到晚上七八點鍾也沒事兒,也耽誤不了離開的時間。坐黑車趕去碼頭,也就個把小時的時間。

…… ……

馬蛋兒看著三個逐漸消失在通道裏的身影,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看到皮延平兩隻手都沒閑著,竟然還提著那兩個黑『色』的便攜式皮箱,似乎挺重的,而且,皮延平這貨明明都喝了不少酒,還這麽小心翼翼的提著,這就說明……那裏麵絕對有著非常貴重的東西!

錢?a貨?……不管怎麽樣,他馬蛋兒都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剛才無論他怎麽套話,這三個人就是說不出個怎麽發財的,而皮延平忽然說漏了嘴,說是晚上就要上路……是什麽事兒這麽緊急,晚上上路,現在卻要皮箱不離身?

於是,黑路經驗非常豐富的馬蛋兒斷定……這三個人肯定是幹了一個什麽一次『性』的買賣,準備帶著東西閃人呢!!

“馬爺,剛才為什麽要對他們這麽客氣?”見人走遠了,一旁的王三兒才終於疑『惑』不解的道。

馬蛋兒卻忽然臉上閃過一絲壞笑:“一會兒聽我安排就行了!興許……有大買賣啊。”

…… ……

與此同時,在一條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飛馳著。

“嘖,這個什麽道口鎮還真是偏僻啊……這都跑了快倆鍾頭了,還不到地方。”亮子開著車子無奈的抱怨了一下,沒辦法,道口鎮在京城的東郊的最東邊兒,而他們是從京城的最西邊兒來的,當然需要用個把小時了,再加上通過繁華地段的時候,有點兒堵車,一來二去也真就這麽久了。

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洛林也有些心急。

“林哥,你看,要不先給那個什麽馬蛋兒打個電話?萬一咱到了地方了那三個家夥就已經跑了怎麽辦?倒不如讓這個馬蛋兒先去找找?”亮子道。

洛林搖了搖頭:“雖然是刀哥推薦的人給介紹的,但這個馬蛋兒的為人,我不了解,道上的人物可不是人人都像刀哥那樣的,這種小地頭蛇,是最容易見利忘義的,不到地方,不能將咱們的事兒『露』白,免得打草驚蛇。”

亮子聞言點了點頭,的確,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三個家夥,如果這個線索斷了,就別想找到那個幕後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