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殺豬般的淒厲慘叫從皮延平的房間裏傳出來,引得在門口不遠處蹲守的幾個馬爺的手下哭笑不得。

“嗬嗬,這貨,還真是個極品,咱的技師從頭到尾連哼哼聲都沒聽見,這家夥才幾分鍾就繳械投降了。”

“別討論這個了,通知三兒哥吧。”

接到了王三兒那邊兒轉達下來的行動吩咐,這兩個服務生模樣的男人敲了敲皮延平的門。

“誰……啊?……”裏麵傳出來皮延平有氣無力的聲音。

“皮哥啊,我們馬哥讓咱送來點兒好東西。”

“啥好東西?”

“嘿嘿,加戰鬥力的。”

一聽這話,房間裏麵幾分鍾的戰鬥力都沒有的皮延平沉默了一下。

等了幾分鍾之後,一個女技師沒精打采的過著浴衣打開門來。

兩個服務生模樣的家夥,朝這個女技師打了個眼『色』,擺擺手。

女技師心領神會,雖然不知道為啥,但是她也不想跟這麽個軟腳蝦這裏呆著,點頭之後就閃了。

關上門,兩個服務員直接走了進去。

此時皮延平還摟著個女人,軟綿綿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上,一見開門的那妞不見了,當即一愣:“咋回事兒?那個小娘們呢?”

兩個服務生也沒回話,看到床腳邊的那兩個黑『色』的皮箱子,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緊接著迅速的衝上了前去,手上糊著噴了『迷』、『藥』的『毛』巾,一把捂住這個皮延平的嘴巴,然後一根棍子就朝皮延平的肚皮上“嘭”的一聲悶響,狠狠的甩了上來,這哥們想喊出聲也被捂住嘴巴了,嗚嗚嗚的蹬了蹬腿,很快便被捂暈了過去。

一旁的技師這種事情之前也算是見過了,雖然此時仍然有些害怕,但最起碼的經驗還是有的,那就是一定不能尖叫。

“沒你的事兒了,回去睡覺!”服務生扮相的男人甩了甩手。

這個女技師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也顧不上穿衣服,裹著浴巾掂著自己的衣服就跑出了房間。

悄無聲息的將皮延平給解決了,其中一個服務生默默的打開手機,很快撥通了王三兒的電話。

“喂,三兒哥,解決了,嗯,沒出事兒,就是給捂暈了。嗯,好,明白。——小錢,去把那黑『色』皮箱子給打開,看看是什麽東西。”

這個被稱為“小錢”的男人默默走上去,將床腳邊的其中一個皮箱子先打開,下一秒……

一片紅彤彤的絢爛場景出現在兩人的眼中。

“喂?怎麽回事兒?裏麵是什麽?”王三兒在電話裏問道。

“三兒哥……是錢……”

“錢??是啥?人民幣?美刀?還是盧布??一共多少??”

“人民幣!等等,我查查……粗略的看了看……一捆兒大概五萬塊,一共……二四六八……總、總共三十多捆兒!!”這個小服務生的話語中透著一絲顫抖和貪婪,但他可不敢財『迷』心竅,他知道在馬口鎮一畝三分地兒,想跑了馬爺的追蹤,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什麽?!三十多捆兒?!”王三兒聞言直接將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乖乖!!一捆兒五萬塊,三十多捆兒……那豈不是有一百五六十多萬?!!

“不是有兩個皮箱子呢麽?!快打開那一個箱子看看!”

一聲吩咐之後,很快第二個皮箱也被打開,而結果和底之前一樣,同樣是放著滿滿的現鈔,同樣是一捆兒五萬左右,三十多捆兒。

核算一下,加起來足足有三百多萬人民幣!!!

當王三兒將這個數據匯報給馬蛋兒的時候,後者也驚了一下,二話不說麻溜的趕緊的來了皮延平的房間。

來到房間,馬蛋兒看到那紅花花的老人頭票子,眼珠子都瞪直了,慌忙吩咐王三兒把那個皮延平給捆在椅子上,然後堵住嘴巴別讓他說話。

馬蛋兒雖然一年下來,差不多也能賺個一兩百萬,但是這可是飛來橫財啊,不費吹灰之力,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這個皮延平還有那個李剛泰、胡樹寶絕對是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兒,出於經驗,為了讓自己更加的有利一些,他決定『逼』問一下皮延平關於這兩箱錢的事兒!

“三兒,把這貨給我弄醒。”

接到馬爺的吩咐,王三兒當即端出了一盆子水,然後直接澆到了皮延平的頭上。

本來那**的劑量就少,所以這一下皮延平就醒了。

此時他的酒勁兒也完全醒了過來,看著眼前滿眼貪婪和殺意的馬蛋兒,他哪能不明白啊?他慌忙的瞅了瞅房間,發現那兩個皮箱已經跑到了馬蛋兒的身後,於是,他心中懊惱不已,娘了個巴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耍這個痛快來這裏玩鬧,要是他老老實實的呆在暗處,等到淩晨的時候,直接黑車轉到碼頭走人了多好?

現在別說那些錢了,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還兩說呢。

殺人是犯法的,在京城殺人,更是別想逃脫升天。

但他皮延平可是有要案在身,盡管是有幕後的那個大老板撐著,警方不會來抓捕自己,但警方也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死去追尋其他的凶手的!而且這裏是馬蛋兒的地盤,人就是殺了自己,也不一定能讓外人知道。

他皮延平整個一不敢用身份證的黑戶,死一個少一個。

“姓皮的,今兒你挺威風啊,還敢喊我老馬?嗬嗬,行,真行。”馬蛋兒很記仇,此時瞪著眼睛伸了伸大拇指,笑裏藏刀,頓了一下直奔主題,“說吧,那兩箱子錢是怎麽弄來的?——最好老實交代,否則你小心你的小命!你馬爺我是什麽人物,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說完,馬蛋兒打了一個響指,王三兒立刻“啪”的一聲打出一柄鋒利的瑞士軍刀,閃著寒光就抵到了皮延平的脖子上,皮延平整個就一貪生怕死的貨,渾身一個哆嗦,嗚嗚嗚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一會兒敢耍花樣,那不好意思,你就等著我把你的屍體丟進樹林裏喂野狗吧。”馬蛋兒量這皮延平也不敢耍花樣,又打了一個響指,王三兒用手中的刀刃裝模作樣的嵌進了皮延平脖子上的一絲皮膚,冷哼道:“聽好咱馬爺的話,敢耍花樣,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皮延平再次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王三兒才終於將皮延平嘴巴上的塞布給抽了出來。

“嗚哇!——嗚哇!”皮延平大口的喘著粗氣,沒敢大喊到腳,而是硬著頭皮對馬蛋兒求饒道:“馬爺,小的知道錯了,這些錢我都不要了,您都收下吧!放我一條狗命好不好??”

“別他媽廢話,跟我說,這錢咋來的?”

皮延平當然不敢耍花樣,嚇得抖抖的咽了口唾沫道:“咕嚕……我……我們三個幫一個大老板陰死了一個大富商,然後……那個大老板就給了我們一千萬的酬勞……”

聽到這裏馬蛋兒恍然大悟,原來是有大老板花錢買凶殺人啊,這樣的話,一切就可以解釋了,怪不得他們說什麽晚上就要走的,敢情是去跑路啊。……這幾個貨也夠大膽的,這都犯了事兒了,還敢在外麵瞎轉悠,要不然就是這個幕後老板的手腕相當強大,甚至能夠幹預到警方的力量。

想了想,馬蛋兒恍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

一……一千萬?!!

什麽?!

可,這個皮延平的兩個皮箱子裏麵,所有加起來不就隻有三百多萬嗎?!其他的錢去哪了??!

麵對馬蛋兒的質問,皮延平老實交代:“馬爺,是這樣的……咕嚕……我們仨一共賺了一千萬,然後平分了,一個人也就攤了三百多萬,這我的三百多萬全部都在這了……您……您看是不是能放了我?”

馬蛋兒皺眉:“一個人三百多萬,那怎麽就你自己帶了皮箱?他們怎麽沒帶?”

皮延平道:“小的是怕……是怕這錢丟了,所以時時刻刻帶在身上……他們是怕引起注意,所以就各自藏在了……他們自己認為隱蔽的地方……”

“隱蔽的地方?”馬蛋兒沉著臉,心中卻已經在翻騰起來,哈哈哈,一千萬啊,這可是整整一千萬啊!!隻是剩下那六百萬,不再這皮延平的手裏,估計從他嘴裏也問不出個什麽來了,看來……是應該再去招呼一下另外的兩位了吧?

平時馬蛋兒是不願意動不動就做這種勾當的,但這一千萬的錢財……實在是太誘人了!!

“三兒,堵上他的嘴,你們兩個,在這裏看著他,不老實的話,直接給我把他手切了。三兒,你跟我過……”還沒有說完,馬蛋兒兜裏的手機就忽然響了。

“媽的,這個時候那個混蛋給爺爺我打電話?”暗罵了一聲,馬蛋兒下一秒卻陡然一愣!

不對,不是自己常用的手機在響,而是……

想著,他迅速的掏出了放在自己內兜深處很久都沒有動過的手機……

看了看電話上陌生的號碼,馬蛋兒調整了一下情緒,道:“三兒,你們先看著,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著,他便走出了房間,換做是其他人,他鐵定是暫時不接,但……這個手機裏打來的電話,他可不敢怠慢啊……

走出房間,隨手開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門,他走了進去,然後迅速的接起了電話,手機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一個略微冰冷深沉的聲音。

“是馬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