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箬被圍觀人群注視,雙頰微紅,嬌嗔道:“放手啦。”

葉碧煌臉皮厚如城牆,怎麽可能放手,他低頭對蕭秋箬道:“別動,周八天那幾個人出來了,我們先打車再說。”

蕭秋箬稍微撇過頭,果然,周八天那群人大搖大擺的從校園裏麵走出來,各個臉上桀驁不馴,狠色盡顯,駭的旁邊女生和男生紛紛讓路,不敢有所阻攔,

“他們怎麽那麽討厭啊,窮追不舍啊。”

“看來是那周八天回過神來,現在越想越不是味,咱要是再不走的話,肯定會被他們以各種理由攔住的。”葉碧煌嘿嘿一笑,恐嚇著宛若受驚的小兔子般的蕭秋箬,蕭秋箬一聽這話,嚇得小臉蒼白:“那我們趕緊走吧。”說著就拉葉碧煌準備去公交站台那邊,

葉碧煌伸手攔了一輛轎車,然後道:“不用了,等公交車很慢的,我們還是打的吧。”

蕭秋箬一臉苦色:“打的很貴的,還是不要了吧。”

葉碧煌眼神堅定:“不要,我們打的。”說著就強行摟著蕭秋箬坐進出租車,蕭秋箬伸出小手在葉碧煌的腰間掐了下,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人不但臉皮厚,而且還這麽霸道。”

兩人坐進車裏,蕭秋箬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從葉碧煌的懷抱裏掙脫開來,

葉碧煌摸了摸鼻子:“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我的隱藏功力不夠啊。”

蕭秋箬白了他一眼,現在已經上了出租車,人家出租車司機正盯著兩人呢,這會兒就算是嫌貴也不可能下車了,蕭秋箬將自己家地址給司機說了遍,司機大喊一聲,,好嘞,然後驅車朝蕭秋箬家駛去,

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一個破舊的街區前,這是葉碧煌兩輩子以來第一次這麽接近蕭秋箬的家,上輩子葉碧煌也曾想過要去蕭秋箬家看看,可是一直都沒能鼓起勇氣,

可說,上輩子兩人除了深情對望,互相聊天以外,葉碧煌對蕭秋箬其他一切幾乎都不了解,

(看來,我真的是失職了現在想來,從前的自己有些可笑,)

葉碧煌與蕭秋箬一先一後走出出租車,葉碧煌伸手就要掏錢,蕭秋箬卻伸出小手遞出五塊錢:“不要你全付,AA製。”

葉碧煌一愣,嘴角一陣抽搐:“AA製,你有沒有搞錯哦。”說完就從錢包裏麵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出租車司機,司機遞給葉碧煌九十塊錢,然後遞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

“小夥子,出門還是不要太摳的好,你看人家姑娘都堅持要跟你AA製了,這樣可不好。”說著出租車司機微微搖頭一臉笑意驅車離開,

“哎我靠”葉碧煌剛準備反駁兩句,可是那出租車卻已經走遠,不由罵出聲,

(真冤啊,我明明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AA製這樣的事情她也能想得出來,)

葉碧煌記得上輩子,她也沒這麽說過啊不過,好像上輩子兩人在一起吃東西,他請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因為他本來就很窮,

蕭秋箬氣得胸脯鼓鼓的:“誰讓你交錢的,你還罵人,這不是一個好習慣。”說完走上前,將自己手中的五塊錢塞到葉碧煌的口袋裏,

葉碧煌剛想伸手進去將這錢還給她,蕭秋箬堅決的語氣:“你要是堅持把這錢給我,以後我們兩個就不認識”

“不是吧行,AA就AA。”葉碧煌臉上怪異之色更甚,

蕭秋箬道:“好了,我到家了,你走吧我也該回家了。”

葉碧煌搖搖頭:“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都已經送到這裏,不把你送回家那不是我風格。”

蕭秋箬見葉碧煌這樣子,俏臉發紅,扭捏道:“不行,你不能去我家,我不讓你去。”

越是這樣,葉碧煌的好奇心越重,他還非得要去她家看一看:“不讓我去你家,是不是怕我吃你家的東西,還是嫌棄我,害怕我把你家弄髒。”

這話蕭秋箬可不樂意聽,她也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沒有嫌棄你,隻是我家的味道不太好聞,到處都是中藥味。”

“恩。”葉碧煌皺了皺眉頭,“你生病了。”

“是我媽媽。”此刻的蕭秋箬就是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臉上布滿了委屈,“我媽媽病的很嚴重,她對我要求很嚴的,絕對不會同意我帶男生回家的,我不想讓她生氣,你還是先走吧。”

葉碧煌盯著蕭秋箬那嬌豔的紅唇,秋水汪汪的大眼睛,腦海深處瞬間劃過一道閃電,一下子心中亮堂堂的,

“唐逸,我還不是你的人,別跟我動手動腳。”蕭秋箬奮力從唐逸的懷抱中縱身脫出,

“你今天必須跟他斷絕關係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別忘了你媽媽是誰救的。”唐逸憤怒的大叫,

那個雨天,那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傷心絕望的一天,

那一幕,讓他有所疑問的那一幕,

蕭秋箬奮力從那少年的懷抱裏掙脫開來,說出那麽慷慨激昂的一句話,一直以來都盤亙在葉碧煌的腦海深處,讓他迷茫讓他疑惑,兩人的對話讓他始終對蕭秋箬是否真正對自己死心感到懷疑,

聯想到現在這一幕,他終於恍然大悟,上輩子他對蕭秋箬家庭一點也不了解,現在終於知道,原來她母親生病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病,

曾經的他是那麽的軟弱無力,根本就無法對蕭秋箬以及她的家庭有一點的幫助,所以當時她應該是選擇了對自己隱瞞吧,

那唐逸為什麽會知道呢,為什麽會救了她的媽媽呢,後來還對她施以威脅

所有的事情在葉碧煌的心頭雲霧繚繞,不過他瞬間回過神來,

葉碧煌厚顏無恥笑道:“秋箬同學,你媽媽病了,那我更要去你家了呢,我略懂一點醫術,能夠看一些病,說不定還真能幫上你家的忙。”

蕭秋箬見葉碧煌宛若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你這家夥,真討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