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一樣的?”其它人不明白了。

“其實也沒事,”唐微雨拿開了手,將藥包好,“我外公說,上次江叔去的時候,他發現江叔的氣色不好,有結肝火過勝,所以平日很容易發脾氣了而且晚上可能睡不好,極易驚醒。”

江爸爸不斷的點頭,“對,就是這樣,有時莫名想要發脾氣,而且感覺很累,我還在為是工作太忙了,原來還是另有原因的。”

“是的,”唐微雨替江爸爸看過了,心裏也有數了。

“其實,沒事的,隻是一些小病,這藥每天吃上一幅,平日多休息,很快就好了。”

如果還不好,這中藥我也會抓,多吃幾幅就會好了。

這江爸爸一聽,直接抱起了那些藥,“天啊,看我的糊塗的,這小病要是不治,以後可是工落下大病的,還好被你外公發現了,對了,子欽他媽,你快把這個給我熬上,我一會喝。”

“好,好,”江媽媽連聲答應著,拿過了藥就去了廚房。

唐微雨這下總算明白了,這江爸爸的脾氣,這和江老爺子真的很像。

江老他子在那裏不知道想什麽,然後他向唐微雨招了招手,唐微雨不明白的坐了過去,江老爺子又是叫著江鬱美。

“鬱美,你也過來。”

江鬱美現在還在別扭呢,她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雙手抱著自己的包包,“爸,我都四十多了,你不能像以前的一樣打我,這樣我多沒麵子的。”

江老爺子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小雨,給她看看。”

江鬱美將手給背到了身後,“爸,我沒病。”

“把手拿出來了,”江老爺子用力的命令著,可是江鬱美也是一幅強脾氣,說不給就不給。

江老爺子又是在敲地麵了。說實話,現在唐微雨都有些替樓下的那家人難過,這天天要是敲這麽幾回,他們能睡的著的才怪。

江鬱美見老爺子有些生氣,這才是伸出了手,那樣子跟上了斷頭台一樣。

“小雨,給她看,”唐老子又是下著命令。

“哦,好的,”唐微雨按上了江鬱美的手腕。這雙眉一直都是緊鎖著,說實話,這江鬱美的身體很好啊,沒病的。

“怎麽樣?”江老爺子問著。

唐微雨放下手,“江爺爺,江……”她不知道要怎麽稱呼江鬱美了,看這江鬱美穿著時尚,好像一個白領麗人,叫阿姨,老了一些,叫姐姐,大了一些,這總不叫同誌吧?

“叫我姑姑就行了,反正也是我家的人,”江鬱美甩了一下手機,一臉的賊笑。

“好,”唐微雨感覺自己的就是被趕上架的鴨子,她清了清嗓子,“那個,江姑姑沒病的,她的身體很好的。”

江鬱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的,嚇死我了,我就說嘛,我這人能吃能睡的,又不是大哥,天天給一堆工作壓著,我哪會有什麽病來著?”

江老爺子神色有些沉,我不是問你“有沒有病,我是問你,她還能不能生孩子?”他說著,拐杖又是重重的敲了那麽幾下。

這下江鬱美不說話了,甚至有些沉默,她咬著唇,一張臉上也是出現了那麽一些痛苦。

江子欽坐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姑姑,你不知道,小雨的外公是一名中醫,小雨從小就他學的,爺爺的腿就是她治好的,你不要失去希望,隻要小雨說可以就可以的,就算她看不好,還有她外公啊。”

江鬱美搖頭苦笑,“算了,我都不想了,這都看了二十多年了,我什麽苦沒受過,什麽藥都沒吃過,子欽,姑姑老了,都四十五歲了,怎麽可能還會有孩子,姑姑以後可能就隻能靠你給姑姑養老送終了。”

最後一句話她像是在開玩笑,但是更多的卻是自嘲。

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不會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她其實很不容易,承受的各方麵的壓力,可能這壓力大的她都無法再背下去了。

江老爺子剛準備敲拐杖的,最後還是算了,他將拐杖扔在了一邊,“你說,她還能不能再生啊?”

唐微雨其實心裏也是沒底,這有時生孩子,跟各方麵的都有關係的,不一定會是女人的問題。

“江爺爺,我能不能問一問,那個姑父有沒有查過?”唐微雨這話一落,

唐老爺子用力的歎了一口氣,“有,他查了好幾次,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這兩人就是沒有孩子,我那女婿是我一個戰友的孩子,他家就他一個獨苗苗,這鬱美生不出孩子,人家也沒有嫌棄她,可是,我這不能看著老戰友斷後啊?”他說著,這也是由不得流下了一行老淚。

“我江遠成這一輩子,沒有對不起過誰,可是就是對不起我那老戰友。”他人虧,這心也疼啊

江鬱美一聽也哭了,“爸,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不好,本來我想和誌軒離婚的,可是誌軒不肯,他爸他媽也不肯,不是你對不起他們,是我,一切都是我。”

“是我不好,不能給誌軒生個孩子,爸,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是不是還是一個女人?”

江鬱美說著說著,竟然止不住的大哭起來。

江子欽拍著媽媽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就連江爸和江媽也是無奈的傷感。

唐微雨一直在沉思,並沒有開口說話

“丫頭,你看呢?”江老父子忍住內心的沉痛,問著唐微雨。

唐微雨將手放在桌子上,說實話,這讓老貝生珠,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我不能保證,姑姑心理壓力大,而且子宮後位,本來就不容易懷上,再加上年紀大了,如果真的要懷上了,那麽姑姑也就高齡產婦了,那時也會很危險。”

江鬱美一聽,瞬間眼中泛過了一抹驚喜。

她連忙的抓住了唐微雨的手,“孩子,姑姑不怕,姑姑這一輩子就想要一個孩子,隻要給姑姑一個孩子,要了姑姑的命都可以。”

唐微雨握緊了江鬱美的手,說實話,她現在的手心裏麵都是汗水,很容易讓人感覺出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想要一個孩子,都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