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主任,你站著說話不腰疼。神經內科兩個病區,將近一百個病人,才給我們這一點點編製。你知道嗎,我們護士們幹活,都是來回跑的,大著肚子也是這樣跑。”

“你們醫生倒好,一個明天就要出院的病人,還開這麽多補液。”

“你去看看我們的治療室,**已經從治療室擺到走廊了,其中的貓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們去告狀,去靜坐。”一直忍著的於玲,終於爆發了。

“嗬嗬,告吧,告吧,全醫院都這樣,全營州的醫院都這樣,我看你沒有這個本事告倒我們,反而把全營州的醫生都得罪了。”譚小敏有恃無恐。

“你……好,這話可是你譚主任說的。”於玲說罷,氣衝衝地衝出課室。

第二天,神經內科便再也不得安寧。病人的兒子們,經過晚上的商量,他們兵分三路,分頭出擊。

第一路人馬,專門去找張丹鳳,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張丹鳳抓起來,軟禁起來。他們也很清楚,張丹鳳才是“罪魁禍首”。

第二路人馬,專門到神經內科病房,纏著於玲和護士們。他們很有計謀,並沒有與護士們發生肢體上的接觸,隻是圍著護士們團團轉,病房因此而變得擁擠和嘈雜起來。

第三路人馬,專門守在紫宣辦公室外的門口,同樣地,他們沒有與保安發生衝突。紫宣下班,他們便跟著他回家,守在他的家門口。每隔一段時間,便敲一會門,使紫宣的家無法安寧。

紫宣曾經打電話給丁健,將情況反映給丁健聽,並將他的想法告訴丁健。紫宣的話,令丁健大為光火。

“紫院長,我是刑警出身,我並不認同你的說法,我甚至懷疑,你連醫學的基本知識沒學好。”

“一個人的皮膚被撕掉,怎麽能說是很常見的事情呢?難怪病人的兒子要拿你來試驗,這種事情,隻要沒有發生人身傷害,我們不加幹預。”

“你們公安局,怎麽能任由這些歹徒胡作非為呢?”紫宣隨手將一頂“帽子”扣在丁健頭上。

“凡事都有因果。我覺得,你們神經內科的護長的處理方法本來就很好,你卻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推。”

“病人的兒子的訴求本身沒有錯,你們不能高高在上,罔顧病人家屬的正常訴求,這樣的話,我們無能為力,你們好自為之。”丁健說罷,便掛斷了紫宣的電話。

丁健打電話給保安隊長,明確告訴他,在這件事上,如果沒有發生肢體衝突,任何人不得介入,看著就行。如果有肢體衝突,勸開即可。

丁健的命令清晰明了,保安們執行起來,十分輕鬆容易。

紫宣曾經叫葉秀帶領醫務科的人員參與處理,被葉秀果斷拒絕了。

“紫院長親自出麵都處理不了,我們去,更沒有辦法咯。”葉秀一句話,紫宣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