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

聽到那家夥的話語,我頓時就放了一半的心——沒想到那家夥倒還挺講究的,人給抓回來了,也不說該幹嘛幹嘛,卻還要弄個什麽洞房花燭夜來,這不跟西遊記裏麵的妖怪捉了唐僧,然後四處灑名帖請客吃飯是一個套路麽?

這真的就是再給機會啊。

我有點兒小激動,蛇婆婆暫時沒事兒就好,一會兒隻要找到她所在的地方,將人給帶出這帝柳的範圍之外,一切就都將結束了。

至於這個什麽蝴蝶公子,就算你有滔天本事,對於我來說,卻也是不懼的。

屋子裏麵的那男人吩咐花蝴蝶翅膀的少女,而那小紅則說道:“不是,公子爺,我剛才聞到林子裏有外麵臭男人的味道,想要四處找尋一番……”

那男人不耐煩地說道:“什麽臭男人啊?我在孽龍穀的布置,天衣無縫,別說是一人,就算是蒼蠅,都未必能夠飛得進來——它就算是飛進來了,我也不會讓它出去……來,你們幾個,扶著這位姑娘去白鹿潭那邊洗一下澡,記住要放我珍藏的玫桃花精,把人弄得噴香的,我才好寵幸她……”

小綠不樂意了,說公子爺,這女人到底有啥好的,值得你這般對待?你這樣子,可是寒了我們姐妹的心呢。

她雖然是發脾氣,但嬌嗔之間,又多了幾分嬌憨,男人嘿嘿笑道:“你放心,在我的後宮裏,你們所有人,都會做到雨露均沾的,我可不會獨寵她一人……”

小綠、小紅幾個花仙子雖然發了脾氣,不過卻也不敢忤逆這人的意願,四五個人進了屋,隨後托著一個正常女子,落到了不遠處去。

盡管是側麵,而且還是躺著,能夠看到的信息並不多,但我還是瞧出了那人,正是被蝴蝶公子擄來的小蛇姑娘。

呃,好吧,我就不說蛇婆婆了,一大美女叫婆婆,聽起來怪別扭的。

這些花仙子一般的蝴蝶女別看個兒不高,身材嬌小玲瓏,不過力氣卻是出奇的大,幾個人揮舞著翅膀,將小蛇姑娘穩穩托住,倒也沒有半分顛簸。

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小蛇姑娘應該是昏迷了,一動也不動。

當然,她也可能是受到了禁製,動彈不得。

瞧見那些蝴蝶女將小蛇姑娘托著往遠處飛去,而還是有人在高出,舉目四望,監視著周遭,我不敢輕舉妄動,一直縮在角落裏,思量著這事兒到底該怎麽辦。

然而還沒有等我想好具體的措施,我身邊的小米兒卻是動了。

她就好像是一條長蛇一般,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然後借助著垂地而落那些枝幹,朝著那些女子離開的方向迅速靠攏過去。

她此刻的眼裏,估計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昏迷了的小蛇姑娘。

我想要拉住小米兒,然而卻落了一個空。

阻止不了她去施救,我沒有采取強硬措施,而是選擇充分尊重了小米兒的意願,而我則是繼續潛伏在這兒,監視著屋子裏麵那人的動靜。

因為在我的心裏,除了屋子裏麵的蝴蝶公子比較有威脅之外,其餘人我倒是不太在乎的。

別說是我,就連小米兒,隻怕也不會懼怕那些洋娃娃一般的蝴蝶女。

我不敢動,害怕打草驚蛇,又牟定了心思,留在這裏,監視著那個什麽蝴蝶公子,問題應該不會很大。

小米兒離開之後,又過了幾分鍾,突然間天空之上,突然間落下來一大片的黑色飛蝠來。

血族?

瞧見那些黑色飛蝠,我大概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應該是和老鬼一掛,也是血族來客。

隻不過這個消失了一甲子以上時間的蝴蝶公子突然間就出現了,用強行擄人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回歸,隨後又出現一血族,這事兒讓我有些驚訝的同時,也是屏氣凝神,靜靜觀察著。

這裏講一個小細節,那就是我瞧人的時候,用的是餘光,而不是直截了當地望過去。

盡管屋裏麵的那蝴蝶公子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麵。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高手能夠感受到周圍的炁場以及意識停留,我倘若是給蝴蝶公子發現了,隻怕接下來就將是一場大戰。

在沒有摸清楚對方底細的時候,我選擇了沉默。

我的性子十分耐得住。

然而當那一大群的黑色蝙蝠落地,化成人形的時候,我卻是不再淡定。

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沒有反應過來,然而那蝙蝠落到了樹屋與樹屋之間的連接棧道上麵時,浮現出來的麵容,卻是老鬼。

我萬萬沒有想到,之前就進了蟲原,四處打聽蛇仙兒下落的老鬼,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瞧他模樣,似乎對這兒十分熟悉,與那蝴蝶公子並非敵人。

果然,落地之後,老鬼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燕尾服,然而對那屋子裏麵拱手說道:“蝴蝶公子,你要我辦的事情,悉數都已辦到,東西在這裏,還請查收。”

他手中拿著一個包袱,因為離得遠,所以我並沒有瞧出到底是什麽。

而裏麵的人聽到了,卻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那人居然迎了出來,笑吟吟地對老鬼說道:“小聞啊,你來得正好,我今天夜裏,準備擺酒設宴,慶祝我又討了一老婆,你若是無事,留下來,陪我喝杯喜酒……”

小聞?

聽到那人這般叫老鬼,我當下就是覺得一陣別扭,不過隨即想起了,老鬼的名字叫做聞銘,那人叫他小聞倒也沒錯。

這個時候,我瞧見了那蝴蝶公子的真麵目,卻是一個全身穿著純白色長袍、身材挺拔的男子,從我的這邊角度來看,他的側麵很完美,有一種陰柔的美感,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姑娘一般,嫩得能夠掐出水來。

蝴蝶公子熱情相邀,老鬼卻並不接受,而是平靜地說道:“蝴蝶公子,你要我辦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了,現在請你遵守約定,告知我想要知道的消息……”

啊?

老鬼的話語也讓我瞬間明白,原來他之所以出現在這兒,卻是打探蛇仙兒母子的下落。

盡管我不確定老鬼為什麽會選擇相信這家夥,又幫他做了些什麽事情,不過總算是知道了老鬼出現的緣由,隨後心中也是一喜。

我本來還有些沒把握,現如今有老鬼在的話,基本上事情就穩妥了。

不管怎麽說,拿下這蝴蝶公子,應該沒有問題。

蝴蝶公子應該是跟老鬼有著什麽協議,不過此時此刻,他卻並不打算遵守,而是略有些高傲地說道:“小聞兄弟,我看得起你,方才請你喝杯喜酒,倘若是別人,你認為我會瞧他一樣不?”

老鬼大概是有些忌憚這人不遵守約定,臉上擠出幾分笑容來,說公子盛情難卻,聞銘卻也不再推脫,隻不過我對於賤內的下落十分焦急,還請您告知一二。

蝴蝶公子說來來來,你陪我今天喝完這頓喜酒,等我洞房花燭夜了,明日清晨,我親自帶你去找,你看如何?

老鬼有些懷疑,說當真?

蝴蝶公子說這蟲原能夠讓我看得起的人不多,現如今更是屈指可數,而我這結一回婚不容易,多少也得有個朋友喝杯水酒,慶祝一下,這才麻煩了你——我此刻就算是告知你那女人的下落,你也找尋不到,而你橫不能讓我放著嬌滴滴的大美人不管,跑去幫你辦那破事兒吧?

老鬼的態度終於軟了,說那行吧,那我就叨擾了。

蝴蝶公子哈哈一笑,說自當如此。

他伸手過來,卻是拉住了老鬼的手,然後將他給牽入屋子裏去。

盡管他這般做,弄得好像是天經地義,然而從我的這個角度來看,卻總感覺有幾分別扭。

男人和男人,這樣手拉著手,是不是有點兒太奇怪了?

就算我跟老鬼是生死弟兄,同出南海一脈,也從來沒有做過這般的事情啊?

那蝴蝶公子這般的動作,給人的感覺怎麽像是個玻璃?

不過他若是玻璃,為何又要強擄小蛇姑娘呢?

我有點兒鬧不明白,不過瞧見老鬼尷尬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大概也是心中有些別扭,顯得十分的不自然。

兩人進屋,因為在屋子裏,視線受阻,我瞧不見什麽,隻是聽到有推杯換盞的聲音傳來,蝴蝶公子顯得很熱情,而老鬼卻有些冷淡,勉強應付著。

我本來準備溜過去,將小蛇姑娘偷偷接走,萬事皆休,然而有老鬼在這兒,我就動了生擒此人的想法。

這個蝴蝶公子的來曆詭異,又對蛇婆婆和小米兒公然下手,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如果能夠拿住他,對小米兒來說,也是一種交代。

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花了一點兒時間,好不容易來到樹屋之下,而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而頭頂上的屋子裏,我聽到老鬼驚訝的話語,說怎麽回事,你在酒裏下了什麽?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那蝴蝶公子不懷好意地笑道:“嘿,大帥哥,你別怕,我就是限製住了你的修為而已,不會傷害你的。”

老鬼有些慌了,說你要幹嘛?

蝴蝶公子**笑,說公子我對你這一款的帥哥型男挺仰慕的,不由得起了龍陽之興,今天我要與你洞房,男女通吃,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