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莫池言應了一聲,然後又淡淡的說,“處理完一些私事就要走了。”

“所以你今天是來跟我告別的?”夏思憶問。

莫池言點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差不多吧。”

夏思憶一聽,倒是放鬆了幾分警惕。

“那今天我請客,當是給你送行。”她說。

莫池言沒有說話,微垂著眸子,似乎在想著事情。

很快服務員就把菜端上來,還開了紅酒,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夏思憶原本想說她不要的,不過服務員已經在倒了,就沒說話。

服務員一走,莫池言就舉起高腳杯,要跟她碰杯,她尋問:“我可不可以不喝酒,改飲料啊?”

“不行。”莫池言回答得肯定。

“我不太會喝。”她說。

“喝一點又沒關係。”莫池言說。

夏思憶想想他都快要回美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就當是送行,喝一點沒關係,於是也端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小口。

兩人邊吃邊聊著,不過還是和以前一樣,基本都是她在說,而他都是隨意的應著,答上幾句,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之前剛認識一樣,很自然,也很舒適。

她很少喝酒,上次喝不多就已經有些暈暈的,所以這次不敢喝多,但這樣邊聊邊喝不知不覺也喝了幾杯,讓她臉頰有點熱熱的。

走出餐廳,風吹過來,臉頰就更熱了,頭點沉沉的,不過還是很清醒而且站得穩。

“莫池言,再見了。”她轉身對他說。

“我送你。”莫池言說。

“不用了。”夏思憶對他笑,“又不順路,不用那麽麻煩。”

“可已經沒公車了。”他說。

夏思憶看了一下時間,原來已經十點多了。

“看來隻能打的了。”她自語。

“不安全。”莫池言馬上就說,也沒勉強叫她坐他的車,“你打電話叫人過來接你?”

這個時間花曲揚就是加班也差不多應該回去了,離得不遠,不用等太久,而他也一定不會介意過來接她的。

“好啊,我打電話,你先走吧。”她對莫池言說。

“你就那麽怕我?”莫池言終於問了。

夏思憶笑了一下,“我喜歡學校以前的那隻睡狐狸。”可現在的你,有不一樣的身價,不一樣的背景,甚至會算計,會利用,會欺騙……

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就算是朋友,也做不到很親了。

她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她想他會懂的。

莫池言懂,所以也沒再多說,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還是朋友?”他問。

“恩。”夏思憶點頭。

莫池言也輕輕笑了,隻是沒有再多說,轉身走了。

看著他上車,車子開走,夏思憶才拿手機給花曲揚打了電話,告訴他這裏的地址……

頭有點沉,尤其是路邊燈映下來,讓她越是覺得昏,隻好靠在柱子上。

十幾分鍾後,花曲揚就開車趕到這裏。

一看到花曲揚的車,夏思憶就走了過去,臉上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