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忍笑中她把錢付了,走出小吃店,她轉身對他說,“好了,各走各的。”
說完才想起都是回學校,同路的。
然後忍不住笑了笑,“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的腦子也要短路了。”
莫池言看她笑得那麽輕鬆快樂,嘴角跟著微微上揚。
“咦,你在笑耶?”夏思憶像發現新大路似的,指著他嘴角的弧度說。
莫池言立刻抿起唇,有些別扭的撇開了臉。
沒想到這家夥臉皮還真薄,夏思憶決定不逗他了。
“走啦。”
說著就往學校方向走去了。
莫池言慢幾步走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學校。
晚上夏思憶在房裏做作業,有人敲門,她眼也沒抬就說,“門沒鎖,進來。”
門開了,有腳步聲,卻沒有說話聲。
本以來是尤嫂拿宵夜上來,但明顯不是了,因為尤嫂一進來就會說話。
那麽,隻有他了。
她仍是沒有抬頭,專心的完成著剩餘的作業。
做完老師布置的作業,她沒停下,做著其他練習題……
十幾分鍾過去,那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終於沒耐心跟他耗下去,合上所有的課本,卻沒有轉頭看他,隻是說,“是不是我不開口,你就不說話?”
花曲揚上前,倚在書桌上,與她麵對麵,然後低頭看著她。
“我們談談吧。”他說。
夏思憶沒有抬頭看他,也沒有說話,算是同意了他的話。
“你前幾天喝醉了,打電話給我。”他盯著她的臉,“你說你喜歡我。”
“哪有。”夏思憶猛的抬頭,否認著,“我才沒說,我隻是說想你了而已……”
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想收回卻已經來不及了。
花曲揚彎身湊近的盯著她的眼睛,“原來你有印象。”
夏思憶用身子推著椅子,想後退跟他保持距離,他卻按住扶手,直直的逼視著她。
“你心裏明明是喜歡我,為什麽不肯承認?”
“承認?”夏思憶苦笑的反問,“你是害死我爸媽的凶手,如果我喜歡你,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我怎麽……唔……”
他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她伸手推著他卻推不開,索性她放棄了,隻是用雙目狠狠的瞪著他。
花曲揚終於鬆開了她,他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就這樣近近的注視著她的眼睛,“這三年來你不止一次的想殺我,也差點要走我的命……我知道扯不平,可是思憶,就當是我求你,忘記之前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說,思憶,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說,忘記之前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她覺得很可笑,可笑得讓她突然想哭。
怎麽重新開始?
爸媽永遠不會活過來,是他害死他們的,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叫她怎麽忘?怎麽和他在一起?
她回視著他,很冷靜很平靜的問,“你覺得可能嗎?花曲揚你告訴我,這可能嗎?”
“可能。”花曲揚說得肯定,深情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她,“隻要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