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風淺淺勾唇，“你不會不知道追風會易容。”

鳳小壞當然知道，隻是，“那為什麽這次用真麵目？”

“因為。”蘇之風稍稍停頓，目光一寒。“你我隻能活一個！”

話落，他毫不留情的往鳳小壞胸口補了一槍。

鳳小壞完全沒意料，此刻也無法躲避，生生承受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蘇之風下手這麽絕，毫不留情。

蘇之風繼續說，“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偽裝。”

胸口大片的血流著，鳳小壞艱難的支撐著自己。

“你知道我是逐月一點都不驚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蘇之風沒否認，“不過，隻是懷疑，直到你進來，聽到你的聲音才確定。”

“你知道是我……”

蘇之風打斷：“是你又怎麽樣？你是逐月就得死！”

感受到他聲音的冷寒，鳳小壞不懂，“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麽想我死，我間接害你不能走路，你都沒那麽想我死。”每開口說一字，都會扯到傷口，呼吸漸漸變得困難，停頓休息一下，才繼續說：“是因為十年前我贏了你，卻放你走，讓你覺得羞辱嗎？”

蘇之風冷笑：“那場車禍確實害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不、不是？”

“隻是左腿骨折，並沒後遺症。”

鳳小壞不解：“那你當，當初為什麽說是？”

蘇之風冷笑：“你害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這筆賬不用找你算？要是雙腿是因為那場車禍而殘的，你真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

“不是因為那場車禍，你又那麽、恨我，那是……”

“是。”不等鳳小壞說完，蘇之風就肯定了。

鳳小壞心口一顫。

蘇之風繼續說，聲音壓得很低，冷寒極了：“就是你當初對我雙腿開的那兩槍。”

真的是……

鳳小壞閉了閉眼，沒想到那次意氣用事，竟把他害得那麽慘。

十年前剛出道的追風找他挑戰，他應戰，並且贏了，見追風那麽高傲，想挫挫他的銳氣，一時意氣用事，向追風的雙腿各開了一槍，使得追風在他麵前‘跪’下，而後更囂張的和追風定了十年之約。

可在這件事過後，他卻突然倦了，決心隱退，從此逐月消失，便有逐月被追風打敗的傳聞。

緩了緩氣，他慢慢的問：“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

蘇之風回答：“你替花曲揚出手那次。”也是那次，他被打傷了肩膀，才開始懷疑的。

“所以，你搬到我那住是……”

“是，我是想親自確認你是不是逐月。”蘇之風垂下眼簾，沒想到一住就是五年，卻沒半點發現。“你藏得可真深。”

鳳小壞低笑一聲，聲音緩慢而無力：“那是因為我已經把這個身份忘了。”連他自己都忘了，試問蘇之風又能發現什麽？“我不該來的。”他自語。

“我希望你是，那樣我就可以報仇，可日期越是接近，我就越矛盾，希望你是，又希望你不是，如果不是，我要去哪把他找出來？如果你真的是逐月，我一定會殺了你。”說到這，蘇之風眼裏閃過一絲迷茫：“到時，小宇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