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閉上眼的那瞬，她感覺握在手中的手似乎動了。

她猛的睜開眼睛，看到原本閉著眼睛的小壞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小壞？”

她又喜又驚，有些不太確定，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幻覺。

鳳小壞緩緩的眨著眼睛，看著麵前的林小月，就隻是看著。

初醒，他此刻的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林小月一直看著他，確定他真的睜開眼睛了，她急切的，又強迫自己冷靜。

“小壞，你醒了對不對？我是小月，你看清了，我是小月。”

鳳小壞盯著她，眨眼的動作很慢。

“小月？”他說得很輕，也很慢。

“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林小月高興極了，又關心的問，“你感覺怎麽樣？我去叫醫生……”

“小月。”鳳小壞喊住了她，此刻他的意識基本都恢複過來了。

“怎麽了？”林小月小聲的問。

“這是醫院？”他問。

“是啊，這是醫院，是曲揚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你到底去了哪，怎麽受傷的？”她既開心又關心，好好的，怎麽就受傷了？受的什麽傷，她問曲揚，他卻不說，實在叫她不安。

“欠了舊債，遲早是要還的。”鳳小壞說得無力，還能活下來，真是幸運了。

幸好，蘇之風沒有補那一槍，不然，他就真的永遠醒不過來了。

“舊債？”林小月不解，什麽舊債幾乎要用命去還？她想知道，可小壞才剛醒，她覺得還是以後再問，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你剛醒來，感覺怎麽樣？”

“很好啊。”鳳小壞嘴上這樣說，其實並不好，渾身無力不說，傷口又很痛，真是受罪啊。

“讓醫生過來看看，檢查一下比較安全。”林小月說道。

“小月……”鳳小壞喊她，慢慢的說，“我昏睡時，好像聽到你說，說，什麽出事了？”

林小月一聽，才猛的記起。

他醒來，讓她太高興了，一時就給忘了。

沒想到他真的聽到了。

可是，要說嗎？他現在這樣，連下床都不能，又能幫上什麽？

可是不說……

萬一蘇之風真的出事了，那他會怪她的吧？

“小月，你說啊。”鳳小壞追問著，昏睡時，他明明有聽到什麽，可是醒過來了，卻又記不起來了。

“小壞，你剛醒，身體很弱，應該休息……”

“小月，告訴我。”她越是不說，代表‘出事’的事跟他有相關，他就不能不問清楚。

“是，是雙雙打電話過來……”林小月猶豫，還是說了出來。“說蘇之風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鳳小壞急急的問道，他怎麽會出事？他回來了？

“雙雙沒說，可聽她的語氣，好像很嚴重……”

“手機給我……”鳳小壞要坐起來，可剛一動，扯到傷口，痛得他直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