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憶定定的看著他,眼裏有點困惑。

怎麽會是莫池言?

花曲揚沒可能會丟下她的,盡管她是不希望此刻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可是以他連死都要把她留在身邊的心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把她交給莫池言……

“我……”她張口想說話,才發覺自己喉嚨好幹。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先喝點水。”莫池言上前,小心的去扶她起來。

頭部很痛,脖子上的傷口也很痛,這很正常,因為她用頭撞了玻璃,用碎片刺了脖子,可為什麽身體的其他地方也痛?好像做了幾天幾夜的活,隻感覺自己的骨頭全都要散架了。

喝了些水,喉嚨舒服多了,她才問莫池言,“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看你沒來上課,就出來找你,正好看到你在花曲揚的車上,頭流著血,我就一路跟過來……”莫池言說到這就停住,換了話,“你該肚子餓了,我去叫人給你弄些吃的,你先休息一會。”

夏思憶察覺他似乎有什麽話沒說,卻也沒問。

“好。”她點頭,就疲倦的靠在那。

可剛閉眼沒一會兒,就被突然闖入的聲音吵醒。

“你究竟要把我兒子害成什麽樣才甘心啊?你三番五次要他的命,我一次次都忍了,可到現在你還不甘心,還在害他…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搭上我兒子的命……我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夏思憶睜開眼,看著花母完全沒了以往的貴婦形象,像潑婦一樣大聲責備她。

她沒有說話,就由著花母說。

花母說到最後也說不下去了,幾乎變成了懇求,“就當是我這個長輩求你,你離曲揚遠點行嗎?”

夏思憶自始自終都是沉默,一個字也沒說,一個聲音也沒吭。

花母走後,她問莫池言發生什麽事,她知道花母絕不會無緣無故跑來罵她,一定是花曲揚出了什麽事……

聽莫池言說,她才知道,原來花曲揚急著送她去醫院,在路上出了車禍……

莫池言將他們兩人送到醫院,就讓人通知了花曲揚的家人,至於花曲揚現在怎麽樣,他就不清楚了。

不過,聽花母剛剛的話,應該是沒事的。

夏思憶生怕花曲揚又來找她,就讓莫池言給她辦轉院手續……

花家。

抵不過母親的一連竄囉嗦,花曲揚最終隻好勉強同意回來住幾天,反正夏思憶也不家裏,住哪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區別。

他受到嚴重的腦震蕩,昏迷了整整一天,醒來等他去找夏思憶,她已經不在醫院了。

醫生說她的傷不是很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他聽了總算放心,想起她如此絕然的刺她自己,他仍是心有餘悸。

為了逃離他,她真是連死都不怕……

想到這個,他的心就痛。

可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他嗎?他花曲揚要的,絕不會放手。

進了已經三年沒有住過的房間,還真有些陌生了。

房間一直打掃得很幹淨,被單床被也都換了新的,有點累,他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