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一直都在開車,而且時不時的看向後視鏡,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在心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這對母子是什麽樣的人,但是光看這個男人就知道他是個很不錯人。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願意帶上我們一起,我看著他問道:“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他微微一愣道:“沒有啊,我們都是小本生意人,怎麽可能會得罪人。”

我搖頭道:“我可以問一問你們回老家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嗎?”

他歎了一口氣道:“家裏的老人去世了,總要回去一趟,老人小時候對我很好,所以我也想回去為他送行,算是盡一份孝心吧。”

我眯著眼睛問道:“不是為了回去爭財產嗎?”

楊平眼睛一瞪道:“財產?我要那些東西幹什麽,我不過就是想回去送送他老人家,再說了他有兒有女的,怎麽也不可能輪得到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奇了怪了,到底是誰會幹出這種事情,偏偏還就在這麽一個節骨眼上。

因為阻擋他靈智的小人已經被我給祛除了,所以他現在開車特別的快,總算是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地方。

不過他的老婆和孩子就不一樣了,兩人還在昏睡中,而我也不好告訴他實情,畢竟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話,他也不會相信。

我對他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先把孩子和老婆送到賓館去休息,我們陪你一起去送送老人。”

他憨厚的笑了笑道:“那真的是麻煩你們了。”

幫他吧孩子和老婆送到房間之後,我將饕餮從懷中抱了出來對他叮囑道:“你在這個地方看著,我們去會會那個收人魂魄的家夥。”

饕餮一副很不情願樣子說道:“別每次都把我當成一個看門的,我又不是狗。”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說說,那一次發生打鬥的時候,你出來幫過我?”

饕餮幹咳了兩聲道:“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都在犯困嘛,再說了我現在正處於成長階段,睡眠是必需的。”

我翻了翻白眼道:“別廢話,看好他們,我們先走了。”

將饕餮留下來之後,我們三個跟著楊平就向鎮子裏麵走去。

這一路走來幾乎都沒有看到什麽年輕人,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估計年輕人都出去打工或者是上學了吧。楊平對我們說道:“我們鎮子算得上是不錯的,山清水秀,你看那個地方,我一直都想著如果哪天那裏要是被開發了,那我們鎮子就不會這麽冷清了,倒是來旅遊的人肯定

一大堆。”

我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畢竟開發商的腦子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猜得透的,他們所看的是價值,而非風景好不好的問題。

跟著楊平,我們來到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門口擺滿了花圈,門口還站滿了人,屋子裏麵不時的傳來吵罵和哭喊聲。

我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問道:“這怎麽還有吵罵聲?”

楊平歎了一口氣並沒有解釋,不過從他的臉上,我可以看出,他是知情的,隻是不願意說出來,不過說的也是,我們畢竟是外人,家醜不可外揚。

走進屋子裏麵,楊平直接走到老人的遺像麵前跪拜了一下,然後磕了三個頭,而我們三個隻是對著老人的遺像微微鞠躬。

就在我們禮拜完了之後,內屋又傳來吵罵聲。

“錢呢?老東西死了,錢不給我這個當大哥的,還能給你們這些個嫁出去的丫頭?”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難道不是他親生的?怎麽說這財產也有我們的一份。”

“你一份,他一份,那我們怎麽辦,我們難道吃土嗎?我這一家子就等著老東西的遺產給兒子結婚呢。”

……

人啊,貪婪啊。

如果這老人還活著,這些兒女要是當著他的麵,就這麽吵鬧,氣都能被氣死。

這時我聽到旁人開口說道:“這一家子,自己老爹屍骨未寒,現在就吵著要分家產,唉……”

“都吵了好幾天了,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別去摻和了,說不定他們還以為我們也要分呢。”

哪知道楊平聽了之後,臉色頓時一沉,直接就衝到內屋門口,一腳將門給踢了開來。

我和張蘇蘇對視了一眼,緊跟著就走了進去,裏麵的人披麻戴孝,臉紅脖子粗。

他們看到楊平之後,頓時都停了下來,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楊平一副大哥的樣子走到他們的麵前冷聲說道:“你看看你們的樣子,有一點做兒女樣子嗎?”

那些人都低著頭不說話,而我清楚的看到其中一個女人眼中滿是疑惑之色,顯然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收取楊平母子一魄的人。

不過這個女人的身上並沒有散發出靈氣或者別的氣息,應該是她請來的人。

讓我更奇怪的一點就是為什麽楊平進來之後,他們都不敢再繼續吵鬧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站在距離楊平最近的一個男人開口說道:“大哥,你給評評理,你說老爺子死了,這家產不給我給誰?”這家夥一句話剛說出口,頓時整個屋子裏麵又吵得不可開交。楊平氣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都給我閉嘴,老爺子生前就沒有積攢過什麽錢財,你們到哪裏去弄錢?

老人的一個女兒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老爺子雖然沒有什麽錢財,不是還有這個房子,田裏的地嘛,難道這些都不算?”

又有人說道:“大哥,你該不會是也想跟著我們分一杯羹吧,你可別忘了,你不過就是養子,我們可都是親生的,就算是輪到最小的,也輪不到你吧。”

聽到這裏,我不禁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些人說話可真難聽。不過那個被我懷疑的人倒是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直都在低頭玩著手機。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屋子裏麵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包括那個一直都在玩手機的女人。

站在我身邊的楊平也跟著一起昏迷倒在地上,我一把將他扶住,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楊平的一魄也被抽取了,這間屋子裏麵人的魂魄都被抽取了一魄,唯獨那個一直在玩手機的女人魂魄完整,卻也跟著一起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