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祁嘯反應過來,宣沫沫已經將他撒開,圓滾滾的大臉盤子上肉眼可見的喜悅。
她已經開始盤算未來的時間要如何規劃了。
既然祁嘯幫她弄到了入學的機會,學費自然不能再讓祁嘯替她付了。
她得抽出空來做兼職賺錢,作為祁嘯的媳婦也得顧好家裏的衛生打掃。
哦哦,還要提前買些教材回來看看,也不知道這年代考些什麽。
要做的事情很多,宣沫沫始終相信,時間就像海綿,擠一擠總是有的。
“還有另一件事。”祁嘯緩過勁來,繼續說道:“明晚有兩位客人過來吃飯,你多買點菜。”
“誰啊?”宣沫沫好奇,難不成可以見見祁嘯身邊那些好兄弟了?
祁嘯以前是當兵的,認識的人應該都是兵哥哥吧?
那豈不全是人高馬大,身形健碩,渾身散發出蓬勃的男性荷爾蒙的紅苗苗?
哇!兵哥哥們一來,這裏簡直就是她的天堂啊!
宣沫沫饞了,究竟是誰不喜歡看帥哥?都讓給她啊!
見她不知在想什麽,一臉花癡樣,祁嘯幽怨地瞪過去一眼,“想什麽呢?我大學教授和同學要來。”
宣沫沫瞬間恢複正經,失望地哦了一聲。
還以為要被兵哥哥包圍了呢,果然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你好像很失望啊?”祁嘯捏了捏她臉上的肉肉,埋怨道:“該不會又在想別的男人吧?”
宣沫沫當場表演了一個瞬間變臉,滿臉諂媚地拉住祁嘯的手臂,笑吟吟道:“怎麽會呢,我有這麽優秀這麽帥氣的老公,哪兒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啊?”
想了想,她又得寸進尺的道:“要是能讓我摸摸腹肌,就更加滿腦子都是你了!”
前麵的話祁嘯聽得挺高興的,最後一句又讓他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麽天天想著摸腹肌啊?
一點兒也不矜持!
到時候真讓她見到他以前的戰友,不會看每個人的時候心裏都想著摸摸腹肌吧?豈不是很容易就移情別戀了?
實在不行,他趁早滿足一下宣沫沫的需求吧?
好歹是自己領了證娶回來媳婦,這種事夫妻之間也算是理所應當,自己下手總好過給別人留機會。
對吧?
“咳。”祁嘯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耳朵有點紅,低聲說了句:“也不是不行。”
宣沫沫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祁嘯。
她口嗨一下而已啊,祁嘯跟她玩真的?
真有這種好事兒啊?!
祁元已經翻白眼了,捂著耳朵哀怨道:“你們能不能注意著點!我還在這呢!”
宣沫沫嫌棄地白過去一眼,“既然都聽到了還捂耳朵做什麽?現在的情況就是,你這個電燈泡在這裏屬實有點太亮堂了,我們這是在暗示你有點自知之明,趕緊上學去,別影響我跟你爸過二人世界!”
“胖巫婆!你太過分了!這是我家!這是我爸!要走也該是你走!”祁元放下筷子,氣衝衝地反駁宣沫沫。
“行啊,我走就我走,祁兄弟,既然你兒子不喜歡我,那幹脆明天去趟民政局,領了證我就滾蛋了。”宣沫沫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似乎隻是隨口說說。
也確實是隨口說說,現在對於宣沫沫而言,離不離婚都沒差。
離了婚,她逃離了早死原配的命運,現在也有工作可以養活自己了,是件好事。
不離婚吧,她就追求一下祁嘯,反正有個這麽帥的老公她也不虧,順帶還能惡心一下小綠茶徐清露。
進退都有路可走,她有什麽好糾結的?
“祁元,閉嘴,吃飯。”祁嘯麵容冷峻,沉著臉嚴厲地教育了一下祁元。
好不容易感覺小姑娘對他有點在乎了,不會提離婚了,祁元這小子淨給他添亂!
祁元委屈巴巴的撇撇嘴,投訴道:“爸爸,你讓這個胖巫婆回鄉下好不好?她成天在這欺負我!趁我睡覺往我臉上放大蜘蛛,往枕頭裏塞蛇!她還扮鬼來嚇我!”
聽見兒子的哭訴,祁嘯無奈歎了口氣,心態麻了。
以前是老媽投訴宣沫沫,老媽被氣回老家之後,現在是兒子投訴宣沫沫,搞得他成天夾在中間,幫誰都不是。
看出他的疲憊,宣沫沫主動擔責,反正她向來行事坦**,是她幹的她就認了,她對祁元說道:“這是我和你之前的私人恩怨,你爸每天上班夠累了,別拿這些事煩他!再說,明明就是你先扮鬼嚇我的,結果自己膽子這麽小,我是在磨練你!作為軍人的孩子,你怕能被這些牛鬼蛇神還有可愛的小動物嚇暈過去,像話嗎?”
主打的就是一個倒打一耙,死的她也能說成活的。
祁元再度陷入了沉默,這麽說來,又好像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到處打壓封建迷信,自己作為軍人的孩子,卻迷信地能被宣沫沫嚇暈過去,這要是傳出去,也太丟人了!
不僅丟自己的臉麵,還丟爸爸的臉麵。
祁元悶悶地說不出話來了,拿起筷子繼續乖乖吃飯。
飯後,祁元去洗碗,祁嘯去洗澡,宣沫沫進了書房開始忙活兼職。
專注於幹活手上的工作時,沒注意到祁嘯洗完澡進來了。
“今天發稿費了?”
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嚇得她一哆嗦,手上的筆措不及防地“唰——”一下,劃過已經寫好的部分。
宣沫沫:……
祁嘯:……
“我不是故意嚇唬你的。”祁嘯有點內疚地說道。
“沒事——”宣沫沫無奈的聲音尚未落下,回過頭便看見祁嘯光著膀子,清晰的八塊腹肌上尚且留有濕潤的水汽,她眸光瞬間就亮了,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道:“有事,事兒挺大的,讓我摸摸腹肌我就原諒你。”
祁嘯狀似很不情願,一副英勇就義卻又愧疚之下不得不補償她的表情,別扭地說道:“隻能摸一下啊。”
宣沫沫猛然抬頭,對上了祁嘯不自在的眼神,“你說真的啊?你要這麽說我真的就不客氣了嗷!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不,你還是別反悔了!”
祁嘯目光柔和的看著小姑娘滿臉激動得表情,瘋狂壓製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道:“不想摸就算了,當我沒說。”
“想!”宣沫沫生怕他真的反悔,連忙伸手過去,冰涼的小手覆上他堅挺的身軀。
滾燙的體溫炙得她掌心一熱,目光所及之處使她臉不自覺地紅了幾分。
咳,起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