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惜趁機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背,身後的男人似乎意識到了她的不適,一隻大手遊移過去按在她腰間,又一下沒一下的按摩著,緊繃的身心終於緩緩放鬆,偎了進去,“最近大概是心情放鬆了,所以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腰痛了,今天坐的時間太久了。 ”

他隻是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她也沒指望他會說些什麽,隻是,在抱她起身的時候,他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給你吃的藥片裏麵含有舒筋活絡的成分。”

“啊?”慕向惜大驚,困意也逝去了不少,兩手圈抱著他的脖頸,怔怔的看著她頭頂上方的他的臉。

他的神色那樣的堅定平和,仿佛在陳述一件客觀既成事實般天經地。

慕向惜心頭翻滾了幾個來回,終於認定了一個事實,這個藥他給她吃了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吧,這段時間,他對她不冷不熱的外表下隱藏的一顆心原來是這般火~熱啊,哈哈,她這樣的情~~~~婦待遇真不是一般的好!

意識到這個之後,她傻傻的笑,他冷哼一聲低頭,那清冷如寒星的眼睛迸射出的卻是炙~熱的光芒,“別看!”

“為什麽?”她無辜的問,然後尖叫著指出了一個事實,“咦?耳根紅了呢!是害羞的嗎?是不是啊?”

“閉嘴!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嗎?”

“你不是說每個房間隔音效果都很好嗎?”別人又怎麽能聽得到?

許南川啞然失語了。

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大步一跨,來到床前就將她扔了上去,慕向惜大叫一聲身體觸到了柔軟的被麵,看他拽掉睡衣要狼撲過來,她一個翻身就雙腳著地了,忙不迭的往浴室跑去,將門反鎖,瞪著那一池天藍色的水,伸手一探,溫溫的正合適,天……他竟然為她放了洗澡水?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啊!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正靠在床頭翻看一本雜誌,頭也沒抬一下,慕向惜側頭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經疲累不已了。

所以,她是多麽希望他已經睡著了,那麽,就不用當麵拒絕他了。

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輕易的放過她,該怎麽辦呢?

猶豫之間來到梳妝台,看著那上麵擺滿的瓶瓶罐罐,都是一些高級護膚品,從裏麵挑了一拚晚霜,將臉上脖子上全部塗抹了一遍,然後,眸子裏閃過一道慧黠的光芒,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從裏麵隨便拿了兩瓶出來,分別擠出來一些到手背上,來到他床頭,將兩隻握成拳頭的手背放在他那本雜誌上,被遮住了視線的男人終於肯抬頭看她了,懶懶的問,“幹嘛?”

鼓著腮幫子,含著不明的笑意,她問,“左手的好聞一些,還是右手的好聞一些?”

“左手的……”

“嗯,好,謝謝,你繼續看。”

慕向惜走開,重新回到梳妝台前,**的男人好奇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背影……她將右手對應的那瓶乳液拿出來,將全身塗抹了一遍又一遍,後背是她無法觸摸到的部位,想要放棄的時候他開口了,“來,我幫你。”

那笑容,看似很和善很熱心的樣子,隻是,笑容的背後,似乎掩藏著一些什麽她看不懂的意味,是什麽?

她惴惴不安,想要拒絕,可是,盛情難卻,緩緩的走過來,瓶子遞過去的時候,她的手也順便被他捉了過去,用力一扯,她便跌進去了他的懷裏,正壓在他身上,她連忙掙紮著要起身,他卻一個翻身,被子一掀,她便躺在了她那邊的被窩,他的身體隨之壓來,她連忙用手支撐著他的胸膛,“我抹的是右手的,不好聞的,抹了全身呢,你別碰我!”

白得晃眼的牙齒微微露出,他笑得莫測高深,說出的話更是欠扁得很,“我的意思是……左手的……更難聞一些。”

“啊?”

訝異的嘴巴還未合上,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屁~~~~股上挨了他一巴掌,慕向惜委屈的眨巴著眼睛,他冷喝,“去洗掉!”

她弱弱的辯解,“那是潤體露,就是要抹全身的!”陰沉的臉稍稍平和一些,“你身體已經夠滋潤了,不用抹,乖,去洗掉。”

她躊躇著,嘟囔著,“你不是說好聞嗎?好聞為什麽要洗掉?”

“我更喜歡聞你的體香。”說話之間,他的唇已經來到了她肩頸部位,輕輕的吮~~~~吻著,慕向惜躲藏,“……我累。”

‘啪’的又一下,比前麵那一下要痛一些,他帶著怒意的呼吸讓慕向惜一動也不敢動,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他冷酷的問,“所以就想著用這個間接的方式來拒絕我嗎?”

“我怕說出來傷你自尊嘛!”她也是為他考慮好不好,真是臭男人!

“以後再敢在我麵前耍手段,我會一直做,做到你昏過去為止,知道嗎?”

她用力點頭。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消氣了,伸手過來摟她,她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他輕歎一聲,“累了就跟我說,我又不是非做不可的。 ”

話裏的無奈和寵溺又讓她詫異得很,“你說的……是真的?”

將她探起來的腦袋重新壓下來,“睡吧。”

燈暗了。

昏暗中,她卻全無睡意,身上濃濃的氣味讓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趁著上廁所的時候把自己又給重新衝洗了一遍。

唉,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屁~~~~股上的兩個巴掌印紅紅的,怎麽也洗不掉,垂頭喪氣的回來,本以為他已經睡著,卻不想在身體剛挨著床的時候就被他一把撈了過去,他咕噥了兩句,“唔,好香。”

臥室裏很安靜,隻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氣氛很好她卻睡不著,身~下的床跟以前一樣的舒適,身邊的男人卻比以前多了若幹柔情。

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她的手指一下下的觸摸著他的手背,他沒有像以前一樣霸道的將她的手壓在身下,就這樣放任了她的小動作,她率先開口,“那個治療腰痛的藥,為什麽每次都在……事後吃呢?”

而且,每次吃的時候她都是半昏迷狀態,她不明白。

他簡單的說,“在那個時候吃,效果會更好。”

“為什麽?”

“它不僅僅是治療腰痛的。”

“那是有助於我懷孕的藥嗎?”她急切的問,他似乎愣了一下,好笑的說,“變聰明了呢!”

雖然知道他看不到,但是她還是紅了臉,紅得一塌糊塗,心裏美滋滋的,嗔怪的語氣抱怨他,“哪有讓情~~~~婦為你生孩子的道理。”

“我隻要你和我的孩子。”

“如果你娶了別人……”

“我把許太太的稱號給她,把我給你……”感覺到她的僵硬,他頓了一下,“這個……是我那個時候的打算……現在……”

他沒有說下去的話,慕向惜已經懂了,她主動握上他的手,手心相印,她說,“現在,許太太,隻能是我的!”

“自不量力的家夥!”他吃吃的笑。

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在笑,所以,更加有自信了,大力的搖晃著他的胳膊,“我就要!我就要嘛!”

“知道了。”

“你給不給我?”

“給!”說著他就去扯她的睡衣帶子,慕向惜一個錯愕,該死的,他又轉移話題,趕緊抱緊衣服,她縮成一團,訥訥道,“我還是睡覺好了。”

翻了幾個身之後,她終於如願睡去,醒來的下一刻,身體的異樣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不是自然醒來的,而是……被他撞醒的。

昨晚未能滿足他,今天早上他一定要補回來,結實的原木大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她的身體是背對著他的,那一雙大掌掌控著她的KUA部,一下下的迎著他的撞擊。

她弓著身子,一點點的縮到床邊,自欺欺人地想要退出他的氣息,退出這個被他包圍著、掌握著的一方天地。

可是,稍稍離開一寸的距離就被他更深的拉回去,埋頭在白色的枕頭裏,她嗚嗚咽咽的呻~~~~吟著,卻又不敢太過於大聲,唯恐會被家人聽到。

一個竭盡全力的隱忍一個毫不保留的衝~刺,終於,狂野的馳騁中,他筋疲力盡的倒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像隻饜足的獸,虛軟的身體被他翻轉過來,她望著漂亮的天花板,呆呆的發了一會兒怔,眼前一個黑影覆壓下來,是他汗濕的胸膛,一抬睫,迎上他溫柔無比的眸光,專注而寵溺,歲月未減分毫,情深一如既往,她猶如漂浮在雲朵之上,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事實,模糊之中有一道濃情蜜意的聲音在耳邊廝~磨,“向惜,為你訂做的婚紗連夜從巴黎運過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婚紗……”她喃喃自語著,兩眼失去了焦距的看著他滿頭大汗的身體,茫然的點點頭,身上的男人似乎笑了,笑得很愜意。

然後,肩膀被他擁住,修長的手指這一次爬上她脆弱平滑的腹部,然後往下探入,再探入……

她想抓住他,卻反被他的另一隻手扣住手腕,三兩下拆解了她的反抗,長指惡意而緩慢地推進,與強硬動作完全相反的是他薄唇間吐出的話,帶著誘魅而顯得輕柔無比,“要不要去看?”

看?看什麽?腦海裏混沌一片,卻又被他逼急了,她失措的搖頭,眸子裏霧氣騰騰,“不要!阿川,不要繼續了,好累好餓……”

“寶貝……”千年的相思化為一聲絲般吟喚,他輕輕在她鬢邊耳語,“就算你醒來之後會後悔,我再也不會放手了。”

她滿足地合上眼,雙手勾上他頸項,伏在他身上聽著他胸口內規律的心跳聲,唇邊悄然逸出一絲美麗得出奇的微笑……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簾外已經是陽光一片大好了,她四下看了看,身邊沒人,真絲枕套被壓的很皺,床單也是。

她一個人光溜溜的躺在這張大**,臥室裏彌漫著細細的甜香。

她像個懵懂的孩子,傻傻地打量著四周,側頭想著心事,那纏~~~~綿的溫存……難道是一個夢?他說了什麽話?婚紗……巴黎……要不要……她揪著被子縮在床角,一顆心空蕩蕩的沒有著落,是不是她太想要跟他在一起了,所以才會做那種毫不實際的夢?

真的隻是夢嗎?隻是,此時此刻,她的手指、發梢全是他的味道,雙腿軟軟的沒有力氣,連胳膊都是,和他做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今天這次,他像是久違了情愛,竟然付出了全部的力量和感情。

她身子疼,頭也疼,連太陽穴都跳得厲害,而那個跟她不知**了幾番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戰績簡直可用‘傷痕累累’來形容。

她抱著自己的胳膊,瑟著身子,發起抖來,大概是這繾綣之事將她全部的熱~情帶走了,她冷得要命。

臥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男人正是他心心想念的許南川,**的胸膛,白色的浴巾,六塊訓練有素的菱形腹肌,虯勁有力的手臂……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身體強壯、精力充沛的男人,又是一個集團的決策者,承受的壓力比別人大,在床/事方麵的需求也更強烈一些,想起多年前看到的他和吳佩佩在一起的那副畫麵。

他當時是完全的放鬆完全的投入,像是發~~~~泄更像是動物一般的行為,那個女人的身體是很健康承受力也很強,而她呢?

似乎總是無法讓他盡心,兩廂情悅的魚水~~~~之歡似乎沒有那麽幾次,她也不止一次聽見他夜裏起來一個人到浴室衝涼水澡,她知道,對於一個壯年男子來說,隱忍這種事情是一件多麽辛苦的行為,想到這裏,她心裏不由得一縮,忍不住側過臉不去看他,他的嘴唇就貼在她的頭發上,“怕把你吵醒,去外麵的浴室洗澡了。 ”

“你和我……做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畏縮,“不記得了?”一根手指挑開她寬鬆的睡衣,不懷好意的眼神在裏麵打轉,她按住他作祟的手,“我以為是在做夢,我聽到一些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

“權且當成真的好了!”

他輕鬆的笑,慕向惜情急之下一口否定了他,“這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

“算了,不跟你說了。 ”隻當自己做了一個妄想的不真實的夢吧!

心頭湧過煩躁的感覺,她的臉熱熱的,不耐煩的推開他,一個人拿了衣服去洗手間,留下許南川在後麵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過於狼狽和踉蹌的身影,濃眉一挑,眸光變暗,他的女人似乎有什麽心事瞞著他!是什麽呢?想起昨天她的抱怨,那麽,還是前天晚上的事情嗎?

洗漱之後出來的慕向惜,很是意外的看著穿著家居服裝靠在窗邊的男人,他沒走?

看她出來,他側頭看過來,慕向惜背對著他坐下,“不去上班嗎?”

“今天周六。”

“不加班嗎?”

“不。”

聲音已經近在身後了,她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往手心噴了一些護膚水,在臉上胡亂的抹了幾下,敏~~~~感的背部感覺到他起伏的胸~部,他不知何時已經和她一起坐在了這張短榻上,身體被他翻轉過去,他說,“那個唇印……”她抬頭,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飛紅了臉,支吾了半天,最後隻是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

“呃……”

“我的解釋,你聽懂了嗎?”

慕向惜愕然之餘又想大笑,這樣的解釋……算是解釋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麽樣呢?

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她也盡力隱忍著笑意,反問他,“你覺得像我這麽笨的人會聽得懂你的暗語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定定的看著她的臉,看著她唇角慢慢溢出的笑意,他咬牙切齒,“女人,不要讓我生氣,我生氣的話會變壞的。”

“有多壞?”

“你想試試?”平靜的語氣,尾音卻帶著戲謔的調弄,她搖頭,他也收斂了壞壞的想法,再開口時聲音壓得很低,“我在外麵……沒有女人。”

“你幹嘛要告訴我這個?”

“因為……我覺得你前天晚上的行為可以用‘生氣’來形容。”

氣呼呼的去洗掉他的襯衫,氣呼呼的不理他,氣呼呼的一個人睡覺,而剛才莫名其妙的煩躁,應該也是為此事吧?除了這個原因,他暫且想不出他還有什麽地方不如她的願,而事實是,慕向惜根本是一幅不屑的態度,下巴翹得高高的,“我才沒有!”

“沒有嗎?”

“有一點兒。”

“一點兒?”他繼續追問,慕向惜猛地出手在他胸口拍了一下。

“許南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嗎?你以為我是真的傻嗎?”

他略一愣怔,她激動得差點站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慧姐他們做了什麽勾當嗎?我給你打電話,你卻故意把聲音公放,想讓別人知道我在你麵前有多麽的卑躬屈膝,然後害慧姐罵我沒出息,下班之後他們夫妻二人邀請你喝酒吃飯,故意拖到很晚才回來,離別之際慧姐在你身上噴了香水,還印下一個唇印,哼,那女人就喜歡用這種妖冶魅惑的唇膏,真是夠俗氣的!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想讓我跟你幹架嗎?而你縱容她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想看到我生氣吃醋的樣子嗎?”

最後,她總結了一句話,“你們倆,唯恐天下太平靜了,都不安好心!”

“你……都……知……道……”

他的震驚跟昨天是一模一樣的!

慕向惜心中那個得意啊!

不過,她還是蠻謙虛的,盡量讓自己不會因興奮而失了風度,“之前我確實是有一點兒小小的生氣,隻是我在洗衣服的時候,不知道受了什麽啟發,驀然之間幡然醒悟了,嘻嘻。”

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撲閃著大眼睛看回過神來的男人,本以為他會很沒麵子的咬她解氣,沒想到他卻哈哈一笑,用那種欽佩的眼神瞻仰著她,“慕向惜,認識你這麽久了,第一次你讓我真正的對你刮目相看。”

“真的?”慕向惜大喜,他渾然不在意的一笑,起身的時候說道,“哦,對了,那電話……不是我公放給她聽的,是她從我手裏奪過去的。”

“真的?”這是燒了什麽高香啊,他竟然肯給她解釋得這麽清楚?天降紅雨了,不得了了啊!

狂喜將她埋沒的時候,他貌似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哦,還有,那香水……不是她噴上來的,而是在我懷裏呆了很久之後染上去的。”

乍喜過後就是大悲,她抓住他的衣袖,失望的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天啊,難道是真的?

他們……他們竟然背著她做這種勾當?真是不要臉!慧姐也真是的,看上她家男人就明說嘛,她們兩個來個公平競爭!怎麽可以背地裏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呢?這算什麽朋友?哼!她痛心疾首的問,“封子勤大哥不在場嗎?”

“在啊。”

“那他都不會吃醋嗎?”

“他為什麽吃醋?我抱的是他老婆的衣服又不是他老婆。”

“啊?”

一個細雨連綿的日子,家裏迎來了眾多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南川的那三位摯友和他們各自的老婆。

看到慧姐衝她擠眉弄眼的笑,慕向惜好氣好笑的搖頭,想要警告她以後不要再玩那種弱智的遊戲,卻又感覺說出來之後會顯得自己比較小氣一些。

所以她忍啊忍啊,一邊帶著大大的笑臉招呼他們,一邊體貼周到的幫忙遞送水果和點心,可是,這樣的隱忍似乎沒有起到什麽正麵的作用。

午休之後,慕向惜四處找人沒有找到,本以為他們趁著她睡覺的時候離去了,卻被張媽告知他們都在室內遊泳館。

慕向惜換了泳衣披了一件浴巾過去的時候,正趕上許南川和肖少在比賽,兩具健美修長的身體在碧綠的水裏翻轉,姿態如同他們的相貌一樣優美。

看她進來,正躺在涼椅上愜意喝雞尾酒的男人女人都‘唰唰’的看過來,從頭到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將浴巾拿掉之後的動人身姿,慧姐最是直接,折起身子衝她吆喝道,“小惜啊,脫掉外麵一層給我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泳池裏比賽的兩人都遊到了終點。

許南川穿了黑色的平角泳褲,平時垂在額前的碎發被他隨意的撥到了後麵,多了狂野不羈的邪魅,遍布星光的眸子往她這邊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慕向惜立刻慌亂的移開了視線,腦海裏不由得想起了前些天她穿著糖果內~~~~衣被他一點點吃掉的鏡頭,那迷亂的場景那奢靡的氣氛……

事後她用了兩個多小時才把自己清理幹淨,床單什麽的不得不扔進垃圾桶裏去,昂貴的地毯也被重新換過。

爸媽開始的時候略有詫異,不知道城城在他們耳邊咕噥了什麽,兩個老人立即笑著閉口不語然後各忙各的,這個事情,讓她每每回憶起來就有種渾身著火的衝動,就像生病之後落下了後遺症,這幾天她都不敢在眾人麵前與他對視,剛才的那一眼,讓她渾身不自在,所以,她一口回絕了慧姐的提議,“跟你一樣,有什麽可看的?”

“我的有料,你有嗎?”

“呃……”

眾人哈哈大笑,連許南川的唇角都挑得高高的。

慕向惜完全沒想到她會如此的直白,低頭裹緊了自己的浴巾,心裏那個後悔啊,早知道會被人嘲笑就不過來自取其辱了。

她紅著臉坐在了緊挨著封子勤這邊的涼椅上,閉上眼睛呼吸著這充滿了水氣的清新空氣,任慧姐在對麵怎麽喊她激她,她都不予理會。

一個原因是不願意跟她比誰更有料,第二個原因就是她自我感覺沒有她有料,第三個原因是她想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她所謂的有意義,就是想辦法對麵親密聚頭聊天的兩個人吃一回癟,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南川和慧姐。

他們緊挨著一起坐著,兩個人都穿得那麽少,難免會肌膚相親,可是他們卻渾然不在意,慧姐更是誇張,明明是在室內,還要許南川為她在背上塗抹什麽防曬霜,看得她一陣惱火卻又說不出口。

大概是她身上的熱氣傳染到了身邊的男人,他好笑的看她,“他們狼狽為奸了,哈?”

慕向惜重重的點頭,然後不解氣的瞪他,“都怪你!”

“呃?”

“不管好你家老婆。”

“我都不害怕她跟人跑,你幹嘛這麽不自信?”

愜意的飲了一口酒,封子勤還非常瀟灑朝對麵看過來的幾人揮揮手,然後又非常慵懶的躺下,慕向惜羨慕的看著他,也招呼旁邊的傭人,要了一杯同樣烈的火焰雞尾酒,一口就喝去一半,那豪爽的作風讓封子勤瞠目結舌。

這種酒入口先是順滑的力嬌酒味,而後由於加熱上升的酒精度,使猶似XING幻想的茴香味濃厚起來,加上冰與烈酒的冷熱反應,喝下幾口即時暈眩,而慕向惜卻出人意料的毫無反應,隨性的一抹嘴巴,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嗯,果然感覺氣順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一些納悶,“封子勤大哥,這是自信和不自信的問題嗎?”

“應該是的。”

“是嗎?”慕向惜擰著眉頭思索著,然後一咬牙,將浴巾給掀了去,那一刻,封子勤就完全入定了,這具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曼妙和讓人驚豔,柳條一樣的細腰纖弱得不盈一握,渾然雪白的滑膩肌膚閃爍著柔和的潤澤光芒,像是塗上了一層淡淡的精油,散發著蜜一般的香味,性~~~~~感的紅色三點式泳衣,更是恰到好處的為這白瓷添上了一抹不濃不淡的嬌紅之色,胸臂的美好曲線讓人很有觸摸的衝動,那胸部那TUN部,雖然稱不上雄偉,豐~腴程度恰到好處,任誰也想不到,脫下衣服的她,竟然是這樣的動人。

那一份柔弱的楚楚可憐氣質更是讓男人有一股壓抑不住的衝動,近在眼前的尤~物,縱使是封子勤這般淡定的男人,也非常不幸的被俘虜了。

然後,似乎接收到了對麵射來的冰冷眼神,他輕咳一聲,掩去這片刻的尷尬,伸手拿過自己的那杯酒,一口飲盡,慕向惜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麵的動靜,她依舊笑得天真無邪,探頭問他,“封子勤大哥,我的身體是不是也還好?”雖然不如慧姐的有料,可是怎麽說也不能歸到‘無聊’的那一個階層吧!

還好?

她確定是‘還好’嗎?

被烈酒嗆到的封子勤咳得死去活來,用了足夠強的克製能力才在美女麵前正容,訥訥的回道,“嗯,還好,還好。”

一聽他這樣說,慕向惜興奮異常,回頭喊,“喂,慧姐,你那個霜也給我用一下。”

“幹嘛?”

“正好封子勤大哥在,我讓他給我抹一下。”

“……”幾個人麵麵相覷,似乎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在眾人眼裏,許南川和慧姐如此做法是天經地義的,而放到慕向惜身上,就怎麽也不合適,他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就感覺不正常,當然了,慧姐似乎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她把責任推給了許南川,“喏,在你老公那邊,你讓他給你。”

慕向惜朝她努努嘴,真不夠意思!

“許南川,扔過來一下嘛。 ”她滿臉討好的笑容,而那男人根本連頭也沒抬,“過來,我幫你抹。”

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好說話,等她過去說不定他會做出什麽驚人之舉呢!她才不要!與其求他不如自力更生,她揮揮手,“那就算了。”

還沒來得及失望,身邊的男人就開口了,“丫頭,你座位下麵就有。”

“呃……真的呢!”慕向惜低頭一看,果然,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