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要不要看一下我完整的“正麵”

要不要看一下我完整的“正麵”

這樣的北元莫名讓沈健時很討厭,沈健時為了避免再被北元膈應,一秒鍾戲精上身,攏起眉頭低聲喊道:“哎呀我傷口疼,快把我給疼死了,你也不來安慰我一下。”

“疼得厲害嗎?”莫菲連忙欠身問,沈健時因她受傷,她心裏十分過意不去,恨不得什麽事都依他,盡己所能地補償他。

“厲害,”沈健時表情痛苦,眼睛快擠成了一條縫,“剛才吃蘋果的時候還沒感覺,怎麽一停下來,倒疼了呢。”

北元不屑地笑了笑,正想插一塊蘋果堵他的嘴,不料手背突然刺痛!

“啊北先生!”莫菲驚慌喊道,嚇得手一縮,臉色比之前還要慘淡。

北元下意識咬咬牙根,再看向他吃痛的右手背。

一根牙簽直挺挺的插在上麵。

“對不起北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莫菲沒想到會紮著他手,驚得連連道歉。北元身嬌肉貴的,在北家那是太子級別的存在,社會上誰敢不給他麵子?平時被北家上下視為珍寶,打個噴嚏都要興師動眾,可現在,剛才,竟然被她紮了手!

莫菲看著插在北元手背上的牙簽她一時無所適從,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跟容嬤嬤學點經驗多好。

沈健時見狀失笑,產幸的是這回真的震疼了傷口。

莫菲手忙腳亂地拔下牙簽,然後去拿抽紙,幫他把血點擦去。

“為了給沈健時喂水果,你紮我?”北元怨念極重,冷峭地看著莫菲一味逃避的臉,“紮得舒服嗎,是不是覺得有什麽仇,你趁機給報了?”

本來莫菲誤紮了人,心裏隻有愧疚,但經北元一說,她好像確實有隱隱的快感。

某個晚上她醉酒失態,稀裏糊塗跟他睡覺的怨恨減緩了不少。

想到這兒她邪惡地暗笑一聲,口是心非地說:“沒有。”

“別擦了,”北元見她竊喜,臉色更加寒冷:“去問醫生拿點藥,那根牙簽沾過沈健時的口水,我可不想傳染狂犬病。”

他對沈健時是有多嫌棄。

沈健時無奈地看看天花板,假裝沒聽見北元的嗶嗶。

當然,北少爺手被她紮了,受害人占了全理,哪能輕易放過施害人,等莫菲奔上奔下給他拿好一管藥膏,他又要求莫菲幫忙塗抹,自已隻管做個樂得悠閑的大爺。

沈健時看不下去,一股腦把腦袋埋進被子裏,眼不見心不煩。

北元卻清閑地坐在沙發椅中享受莫菲塗藥按摩,閉上眼睛,嘴角還勾著淺淺的笑痕,依稀很悶騷。

塗藥的動作漸漸變慢。

莫菲都忘了,醫生囑咐過她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以及飲食營養,可是她自從抽過血就沒閑著。奔波去莫家要錢和戶口本,在路上被車撞,還差點被人給害了,回到醫院後圍著沈健時照顧不說了,還得好生侍候著北家少爺。

她實在太虛弱,太累,不間歇地忙了一下午,她好像連水也沒有喝上一口呢……

漸漸地她眼前發花,北元精致完美的側臉在她眼中很快變成殘影。

手裏的藥膏“啪”地掉在地上。

這小小動靜驚得北元忽然睜開眼睛,正好莫菲身子一斜,他順手接住了她,把她輕輕地放在腿上。

“莫菲,”他喊著她的名字,拍拍她的臉頰。

她真的累極了,眼皮打架,急迫地想合二為一,她真想閉上眼睛,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

“對不起,我好像太困了。”莫菲蒼促道歉,本想從北元腿上起身,又被他不容分說地拉了回去。

“這是醫院,困了隻能在這裏休息。”北元的臉上沒有暖意,但他的話卻很溫和,帶著天生不容人反抗的威勢。

病房裏隻有一張僅能容一人休息沙發床,正在北元的屁股底下。

她可不想睡在北元身上。

“怎麽,睡在我身上,讓你很難看嗎?”北元不悅地說,“今晚我不走了,陪你看著他。”

被強行喂狗糧的沈健時早就躺在被窩裏避雷了。

“如果你不走的話,那我就回去了,陪伴的名額隻有一個,到點後就要離開醫院的。”她強打精神才能勉強撐起眼皮,以她現在的情況,隻怕站起來都會暈倒。

但北元並不知道她抽血的事,單純以為她是疲憊所致。

“我讓你這麽嫌棄?”北元冷聲問。

她扶著扶手站起來,堅持走開了幾步。這時一名護士進入病房,驚訝莫菲還在病房:“莫小姐,我不是交代過你回家休息的嗎?你一次抽了四百毫升的血,對你的身體來說是極限了。”

“我沒事,等朋友傷好一點以後,會好好休息的。”到了這時,她的精神力再也沒不能支撐她的身體,眼前突然天旋地轉,接著一片黑暗襲來。

“莫菲!”是沈健時急切的喊聲。

但與此同時,一雙帶著滿滿安全感的大手把她橫抱起,快步衝進出了病房。

出門碰到了來給沈健時送飯的耿兮,急亂中打翻了她手上的飯盒。

北元抱著莫菲直衝醫生辦公室:“她抽了血,請你們務必用最快的方法,幫她恢複身體。”

……

耿兮給沈健時做的愛心骨頭湯灑了,為此耿兮倍覺心疼,好在還有一個“瓜”可以吃。她坐在沈健時病床前八卦地說:“看樣子北先生是真喜歡莫菲,你沒看到他緊張的樣子,把我的湯灑了連看都不看一眼,聽說他個性冷傲,平時挺不把人放在心的,莫菲能得到他的特別對待,肯定是真愛啊。”

沈健時漫不經心地看著耿兮,視線雖然在她臉上,但眼裏空地沒有內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耿兮,”他推開耿兮遞在他嘴邊的肉,“你跟莫菲是多年朋友了,以你看,她對北元的感情怎麽樣,是愛北元的身份,還是單純北元這個人?”

如果換個人,比如耿兮她自已,她說不定還會審視一下對北元的感情是真是假,但對於莫菲,耿兮信她勝過自已。

“當然愛北元了,”耿兮想也不想地說,“就算拿掉北先生的身份,他一樣是個優秀的男人,莫菲絕對是喜歡他的。不過嘛,她之前和周勵談了幾年,可能周勵負了她吧,我相信她。”

沈健時的目光忽然很遠,“王子和灰姑娘也可以有真愛嗎?”

“當然可以!”耿兮勿庸置疑地接下話,拍著胸脯說:“他們肯定能在一起,我敢打保票。”

“是嗎?”沈健時味道不明地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似乎在自言自語:“也許會像你說的那樣吧,”

走道裏,男醫生儒雅地扶了扶眼鏡框,對北元囑咐說:“她剛抽了血,身體有一點虛弱,這件事醫生也有疏失,高估了她的體質。不過她沒有大礙的,注意休息和營養,過幾天就能自動恢複了。”

北元點點頭,轉過身,見休息室裏的莫菲正在看他,眼光說不清的柔和,可她剛一接觸他的眼睛,就迅速回避開了。

“看過來。”北元倚在休息室的門框上,“我的正麵比背影和側麵好看地多。”

“我沒偷看你,”莫菲不服地說,“再說,我也沒覺得你正麵比側麵好看。”

北元費解地看著她:“我正麵不好看?”

莫菲搖搖頭,嘴硬地說:“不好看。”

“你覺得不好看,或許是因為,你至今還沒有看過我完整的正麵。”北元的雙手插在兜裏,優雅而從容地站在門前,“要不要等看過再下定義呢?”

什麽叫完整的“正麵”,她書讀得多別想忽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