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霸氣北元

霸氣北元

不要命的都怕不要臉的,莫菲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免得被他花式占便宜,於是打岔說:“你今天讓警方把麻子帶去警局了,當時你打電話跟警方說很,快會去跟進,現在都快十點了,要我們去一趟嗎?”

北元打昏了麻子後,打電話叫警方的一個熟人過來接手,他則帶著莫菲,在行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現場來醫院看沈健時。後來又因為莫菲昏迷,他放棄了去警局的打算。

“我讓趙隊全權處理,你需要休息,等身體好一點再去看看,”北元自信地說,“他會給你一個交代。”

想到下午路上那驚險一幕,莫菲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車被鋼筋貫穿,僥幸逃生後又被麻子謀殺未遂,要不是北元發現地及時,恐怕她早就身首異處了。

北元直起身體走向她,“今晚在這裏休息,有問題隨時喊醫生。”

莫菲看看休息室裏僅有的一張床,再看看向她走來的北元,謹慎地往床裏縮了縮:“天晚了,你回去吧。”

“知道天晚了,還讓我往哪去?”北元漠漠地說,徑直走到床前坐下,正想拉被子蓋上,莫菲一把扯住被子,緊張地說:“你留院就留院,讓院方再給你安排一個房間好了。”

“嗯?”北元不悅地抬起眉:“這房間本來就是院方為我安排的。”

他好像……說的也沒錯。

雖說是休息室,但高檔的裝修和設置都說明它不是普通的休息室,應該是院方為了招待特別的人所設,沒有北元,她哪能在這兒休息。

莫菲清楚她跟北元爭不了,幹脆掀被子起身,話裏帶著負氣的情緒:“我現在好多了,去沈健時病房陪他,你在這兒睡。”

“知道什麽叫不解風情?你就是最好的詮釋。”北元欠身拉住她的手,“耿兮在那兒,要你去陪什麽,你寧願和他共處一室,也不想我陪你一晚?”

他的力量大到她無力掙脫,可他越是著急宣誓他的強硬,她心裏就越是抵觸。

這樣算什麽?他們的交易早結束了,他也曾當眾把她推回到周勵身邊,姑且當他是想讓她和周勵的戲演得更貼切精彩吧,可他明知他們不會有結果,在她鐵心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時候,他弄這些小動作,又是為了什麽?

真想和他在一起嗎?他不可能拿出真心,她沒有原因去解釋為什麽會對他有這種直覺,隻是覺得他本該如此,本是如此。

她剝開他的手,堅決地說:“和沈健時共處一室,最初不是我的主意,是誰給他做的安排不用多說了。”

他無言以對。

是他把沈健時介紹給北夫人,再經北夫人指派到莫菲身邊。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提前把沈健時塞進來,北夫人會派另一個人來扮演沈健時的角色,與其讓別人插手,北元不如安排一個自已人。

就算沈健時平時在他麵前時常沒大沒小,但至少沈健時是他的人,用自已人總歸得心應手,同時沈健時人品好又很有操守,而且還有著在男人們中間少見的貞操觀。

“既然戲本要這麽走,別再橫生枝節了。”莫菲從北元的手裏掙脫,眼眶有些泛紅,她故意避開北元的直視,不想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被他看到。

“從你把我交給周勵時,我們的關係已經劃上了很好的句號,北先生,請記得身份。”

話落後,休息室裏靜得落針可聞,她連呼吸聲都格外小心。

而身後的北元一度沉默,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不屑解釋。

直到一通電話進線,打斷了兩個人的難堪。

北元接聽,那頭是趙隊長低沉的聲音:“有一件很不好的事。”

“說。”

“麻子跑了。”

北元臉色一暗,冷聲說:“一個被打昏的人,落在警方手裏,你們竟然讓他跑了,我該佩服麻子的本事呢,還是該可笑你們的無能?”

“的確是我們的過失導致,”趙隊長解釋說:“麻子被送進中心醫院時,我們有兩名兄弟跟著,但他故意裝作傷情惡化,騙我們的人帶他去做檢查,就是在檢查的過程中,他趁著人多給跑了。”

“你們可真能幹,”北元諷刺道,“抓捕麻子的事你們操心,還有一件事,我要親自去了解一下,那個四人捅傷沈健時的人。”

掛了電話,北元整整衣裝。

“我也去,”莫菲一骨碌下床,“反正我被你打擾地也睡不著了。”

北元看她執意,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不管她暈也好,睡也好,還有他在。

他和這帶的警方很熟,趙隊長看見他時親自迎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解釋:“麻子太狡猾了,但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肯定能把他逮回來。”

北元已不對麻子的事操心了,冷冰冰地說:“麻子的事你們辦,那四個群毆的人呢?”

“已經把他們帶到審訊室了,”趙隊長說:“等會問話的時候,你也能聽聽。”

北元冷笑:“好。”

群毆和莫菲在路上的那段插曲是兩個案子,一個非法逼債傷人,一個幹的是想要人命的勾當,不過後者證據不足,很難找出實錘來證明麻子確實想置莫菲於死地,估計就算能把麻子抓回來,也很難把她定罪,隻要他咬死不鬆口,法律就不能拿他怎麽樣。

放下麻子的事,北元和莫菲跟著趙隊長,走到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前。從單向玻璃中能看到銬在鐐椅裏的四個嫌疑人,而嫌疑人卻看不凶北元他們。

北元和莫菲雙雙戴上耳機。

四個人裏最嘚瑟的黃毛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們收錢辦事而已,當時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被迫才還手的,要不是我刺了傷沈健時一刀,說不定早被他打死了。”

趙隊長把燈光打向他們三個,冷漠地問:“刀從哪來的?”

“我今天削水果的時候,無意中帶出來的,我自已的。”

“當時的情況,是否已經緊急到你必須刺傷他才能自保?”

黃毛趾高氣揚地仰著臉,傲然說道:“對啊,不緊急我幹嘛刺傷他。”

本來警方要去醫院詢問沈健時現場,但北元說過沈健時還很弱,讓他們明天再去,不過黃毛這幾個人是老油條了,警方對他們早就有相當的了解,自然不會信他們隨口胡縐。

接下來趙隊長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來勸黃毛他們認罪,可黃毛抵死不肯鬆口。

而在趙隊長和他們四人溝通時,北元扯下耳機。

和身邊的警員說:“帶我去見那四個人。”說完和莫菲交了一個眼色,示意莫菲跟上來。

他是一個很能沉住氣的人,成熟穩重,公事上可謂老辣,然而今天的他一反常態,不顧身邊還有警員,衝進審訊室後直接奔黃毛去了,他的動作突發性強,而且讓人無法預料。

黃毛還沒搞清楚狀況,北元的拳頭已經揍上他的臉!

“想知道什麽叫抗拒從嚴嗎?”北元一拳打得黃毛偏開腦袋,他半絲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又補上了一記勾拳。

“我艸,你竟然敢在警局裏打人!”黃毛的同伴們哪能願意,一個個企圖掙脫鐐椅撲向北元。

北元的出格舉動看傻了莫菲,不過她看趙隊長和警員們的表情都很平淡,就不再擔心了。

“還要再考慮嗎,”北元低眸看著剛才揍人的那隻拳頭,因為用了不小的力,指節的突起處已經在發白,他淡淡地睨著鼻子噴血的黃毛,“你們幾個最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出來,前因,後果,少說一個地方,你們都別想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