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準備給她上一出戲

準備給她上一出戲

那四個人仗著有人罩,本來還硬氣的很,但在黃毛被北元給揍了之後,四個人突然變慫,大眼瞪小眼地不知所措。

“想好了嗎?”北元一步一聲地走向黃毛,眼神冷地像冰,在說話的同時,他在黃毛臉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你可以嘴硬,但我有很多方法撬你的嘴,你想當漢子可以,先做好坐一輩子牢的打算。”

黃毛惶恐地看著北元,因為害怕,他的嘴角都在發抖,“你胡說,你,你有什麽能耐,讓我坐一輩子牢?”

北元輕蔑地笑道:“憑我敢在警局的審訊室裏打你。”話剛說完,他如願以償地看見黃毛變色的臉。

他直起身子,漠然掏出一塊白帕,“你敢捅我朋友,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是他們先惹我們的,他們欠了我們老板的錢,我……”

北元根本不給他機會說完,照著他的臉反手就是一拳。

審訊室裏一時靜得可怕,四個犯罪嫌疑人沒人敢再吭聲,莫菲遠遠地站在北元身後,但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凜冽,他平時話很少,更不喜歡跟無謂的人開口,這種人,要麽沉靜,爆發起來就是個狠角色。

死一般的靜持續了大概有十秒鍾時間,在這死靜的十秒裏,北元拿著白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染血的手指,不說一字,氣場已足夠震懾。

安靜過後,黃毛的崩潰地哭著說:“本來不關我們的事,我不是故意要捅傷沈健時的……”

北元擦手的動作一停,沒有溫度的眼神看了過去:“說來聽聽。”

莫菲鬆了一口氣,真有你的,北元。

“求你別讓我們坐牢,我們也是替人辦事的,”黃毛的牙被打掉了一顆,說話有點含糊不清,“我本來找莫小姐,想跟她談點事情,結果她弟弟先跟我們動手。”

“談什麽事情?”

“是……”黃毛猶豫了一下,看另外三個同伴沒有打斷他的意思,於是接著說:“有人,想讓莫小姐陪我們老板吃飯,讓我去當說客。”

北元好像沒什麽耐心,把白帕往地上一丟。

“我說我說!”黃毛怕又遭來北元的痛毆,不敢再兜圈子:“是張曉愛,她讓我做局,逼莫小姐和我們老板吃飯,所以才有後來誤傷沈健時的事,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過我們吧。”

其他三個人也跟著一起叫饒,審訊室裏又熱鬧了起來。

北元頭也不回地離開審訊室,經過趙隊長身邊時他壓低聲音說:“他們犯案累累,罪行疊加起來,夠坐十年牢了吧。”

趙隊長吃驚地抬起頭,“沒錯,他們的背景不幹淨,肯定不少案子在身,十年綽綽有餘。”

“那就好。”他笑著邁開腳步,再看向莫菲時,見她正警惕地看著自已。他催道:“還不走?回去好好休息。”

莫菲有一句大寫加粗的“不要臉”想送給北元,但是看在他把事情做的這麽漂亮的份上,原諒他好了。

走出警局,北元打開車門,“你有什麽打算?”

“啊?”莫菲的思緒剛才在跑偏,聽見北元的聲音才回過神,“我被公司警告停職,隻能先在家等通知。”

北元側目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在說哪件事?”

她這才明白說的是張曉愛,“黃毛隻是說,張曉愛讓他做局請我賠他老板吃頓飯,我們並不能確定張曉愛和他老板的企圖,雖然我們知道他們可能有不好的心思,但從法律上來說,他們的所做連作案預備都算不上,就算我們想揭事情,也揭不出個所以然來。”

“腦子挺清楚的,”北元上車後啟動車子,“我們的確不能把他們怎麽樣,麻子在逃,等他落網後應該會有收獲。”

黃毛事件,和麻子事件,是張曉愛企圖心的升級。

可以看出張曉愛急了,也惱羞成怒了。

莫菲坐在副座,偏頭就能見北元迷人精致的側顏,他是個安靜的男人,但他的神情看起來卻很有故事性,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加上他的話很少,幾乎不與人訴心扉,以至於直到今天,她仍然沒有辦法看懂他。

感覺到莫菲的凝視,北元轉過頭去,在她想要回避之前他說:“你又忘了,我正麵比側臉好看。”

莫菲無語。

是的是的,你的正臉超級無敵帥裂蒼天總行了吧。

“嗯,好看。”莫菲都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聊這個天。“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隻有先等警方抓到麻子再說了?”

北元平穩地開著車,“你甘心什麽都不做,隻等警方找到麻子?你和沈健時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哪能輕易算了。”

“你想怎麽樣?”莫菲看他眼神陰沉,心想,他八成又要給張曉愛上一出戲了吧……

第二天,張家。

“啪!”從張曉愛臥室裏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一名女傭如履薄冰地站在張曉愛身邊,眼睜睜看著張曉愛把一件件價值不低的瓷器砸碎,卻不敢上前勸說。

張曉愛是張化成的獨生女,又是身患重病,萬一出了事誰能擔待?

又一件瓷器碎在腳下。

張曉愛護著隱隱作痛的心口,臉上又恨又疼的表情十分猙獰。

她的計劃夠周密的了,她通過王敏芬得知,莫景程借了借貸公司一筆錢,莫家窮,莫華、王敏芬和莫景程三個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小人,尤其愛吃莫菲的骨頭。她抓住這個機會找到借貨公司,和他們說好,讓莫菲用一頓飯來抵消貸款。

隻要莫菲赴約,接下來的一切都會在她的掌握中。

她要讓莫菲聲敗名裂,讓北家為了聲譽而把她徹底放棄,這樣一來,就能打消周勵的顧慮了。

可是沒想到,事情竟讓黃毛給辦砸了,不僅如此,還傷了沈健時得罪了北元!

可惡……

“叩、叩,”有人敲門,“又在發脾氣了?”

女傭這才麵露驚喜,連忙上前攔下張曉愛:“小姐,周先生來了,您要保重自已的身體啊。”

“周勵。”轉身看見周勵站在門口,張曉愛的臉上一掃陰沉,抬起手本想和周勵擁抱,但顧慮到女傭在場,就使眼色把她給打發了。

等女傭走出臥室,周勵一個箭步上去,攬住張曉愛的腰,把她往懷裏一帶。

他的神情裏不見一絲溫暖,音色卻很柔和:“你的病不能生氣,小心氣出毛病了,再病發的話,你可能連醫院的門都出不去。”

張曉愛緊張地抓著周勵,患得患失地看著他:“對,我活不了多久,但你說過的,要把莫菲的心換給我,你明知道我著急,為什麽不盡快滿足我呢?”

每次見麵張曉愛必然要說手術的事,這讓周勵感到非常煩躁,他討厭把一件事反複掛在嘴上,那會讓他瘋狂。

“我也說過,時機不對,”周勵盡量耐著性子,“在我動手之前,要分化莫菲和北家……”

“可你去做了嗎?”張曉愛打斷他的話,麵無表情地說:“你有為我的事努力嗎,你沒有,你一直在等,等,可你明知我快要等不起了。”

“曉愛,你別激動好嗎……”

“我不能不激動,我的命快沒了,我喜歡的男人,也快離我而去了。”張曉愛下意識捂上心口,身體抽搐似的彎了下去,頭抵在周勵的胸口上,抽噎著說:“周勵,我好怕,是我插足了你和莫菲,雖然我是張化成的女兒,但我不敢自信,因為我有病,我怕你還愛著她。”

周勵摸著她的頭發,聲音僵硬,“不會的,我愛人的是你。”

“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