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涮周勵玩兒

涮周勵玩兒

周勵的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去,“沈健時的事,跟你有關吧?我說分化莫家和北家,所以你插手莫景程貨款的事,想設計莫菲對嗎?”

張曉愛冷笑,她何止設計莫菲,她還想殺了莫菲!要不是該死的北元出現,她已經得手了!

“沒有,”張曉愛依在他的懷裏,“我在等你給我驚喜呢,阿勵,別再讓我等太久了,隻要我手術成功,我們就結婚,我爸就我一個女兒,將來他的一切都是我們的。”

周勵是個自私的男人,他看中的,不是張家的財產難道還是張曉愛這病秧子嗎?

為了張曉愛,他可以放棄戀愛三年的莫菲,甚至把莫菲的命拿來獻給張曉愛。

用舊人的心來換新人的命,這就是張曉愛的所謂“完美”的手術。

張曉愛從小生養在富人家,有極強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她的身份讓她妄想著把世界攥在手裏,但現實裏,她由於生病的原因妄自菲薄,盡管周勵承歡身下,她還是無時無刻不在害怕,怕周勵會再次回到莫菲身邊,莫菲沒有錢和地位,可她至少有健康,有和周勵一起走下去的時間。

在外人麵前所有的優越感,都是張曉愛自卑的掩飾。

所以在張曉愛看來,隻有莫菲死才是她最好的解脫,她不僅能利用莫菲的心活下來,還能帶著周勵愛過的那顆心髒,加倍享受周勵的愛意。

不知周勵想到了什麽,輕輕推開了他。

張家別墅外,一輛白色保時捷918停了下來。

車上的莫菲看到張家門外有一輛熟悉的車,奧迪Q5,是周勵的車。人生何處不相逢,莫菲沒想到,今天跟北元一起來找張曉愛的不痛快,竟然能遇到周勵。

一種惡念上了心頭,她拿出手機對著周勵的車拍照。

“你閑的。”北元嫌棄地說。

“如果今天他望風而逃的話,今後我能拿照片打他的臉。”

北元隻覺得可笑,“他隻會很君子地說,他是因為張曉愛的病情,或其他原因才來的張家。對了,你不是已經攤牌了嗎。”

“有的人天生戲多,堅決不肯承認,怕被我抓住把柄。”莫菲無奈地說,“不過這不要緊,他越是裝算,越能讓我看清他惡心的嘴臉。”

“也有人很奇葩,”北元下車,嘲諷道:“喜歡被人惡心著。”

當她願意啊,她不是沒證據證明那對狗男女的罪行嗎,不然鬼才受這鳥氣。

……

臥室裏,張曉愛一口咬住周勵的嘴唇,恨不得要用最激烈的方式來明證她的愛,可她的身體已到了強弩之末,連上床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能正是那股沒能及時發泄的衝動作祟,她的心越來越急躁。

周勵皺了皺眉頭,眼光一寒想要發作,又暗暗忍耐了她的放肆,他摸了一下火.辣辣的嘴,再一看,手指沾上了血色。

“我要睡你,”張曉愛見他滴血的唇,妖冶的魅惑讓她再也把持不住。

“小姐……”

女傭來稟報,正好撞見張曉愛欲撲周勵,她嚇得退後一步,懦懦地說:“家裏來客人了,是北先生。”

“北元?”周勵晦氣地咬咬牙根,他見北元準沒好事,更何況今天他竟然趕來張家了!

女傭不敢多待,說完話後果斷溜走。

周勵身上一陣激熱,緊張地扯開領帶,氣衝衝地叉著腰說:“北家的人向來高傲,北元更是孤癖,不會主動跟人來往,更何況是他看不上眼的張家。”

“你懷疑他來這兒是……”

“曉愛,沈健時的事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周勵想來想去,隻有這一個可能了,連時間上都趕得很巧。

張曉愛之前跟周勵說了謊,索性死不承認,“我瘋了嗎我對沈健時下手。”她忙轉移話題:“這個不要緊,你讓北元發現的話,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你在所有人麵前,是莫菲的男朋友。”

盡管張曉愛很不甘願,但不得不暫時接受,周勵是莫菲男朋友的設定。

“往哪避啊,我的車停在門口,避了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周勵茄著臉說。

兩人下樓到客廳的時候,北元和莫菲正在喝茶。

莫菲眼力好,一眼就看見了周勵下唇的傷,同時自行腦補了一段,周勵和張曉愛幹柴烈火直接開啃的麵畫,她忍著惡感,調笑說:“周先生,你今天被誰咬了嗎?”

周勵尷尬地碰了一下嘴唇。

“我不小心磕著了,”周勵故作輕鬆地走向他們,“真是巧啊,我來給張小姐出診,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莫菲問:“張小姐又發病了嗎?”

“一點小狀況,嬌.小姐麽,比較金貴。”周勵很隨性地坐在莫菲左側,正要去夠麵前茶幾上的水解躁,卻聽見北元發出一聲警告般的輕咳。

周勵端茶的動作僵住:壞了,北元今天要對我放招嗎?

“咳,”北元優雅地喝茶,抱歉地說,“可能氣候原因,嗓子有點不舒服。”

周勵不敢明著逆他,暗地裏給了他一個白眼,但表麵上還是一團和氣:“冬季幹燥,北先生一定要注意飲水保濕,多吃蔬菜。”說著,他繼續端茶。

“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北元放杯的動作有點大,發出了不太禮貌的聲音,“是啊,要多喝水。”

周勵憋見北元杯子裏已經空了,笑說:“我給你添一杯吧。”

也沒人理周勵,他自已就拿起北元的杯子給添水去了。

莫菲被北元的套路弄得雲山霧罩的,依稀又想到周勵請她吃飯那次,北元當了超級電燈泡不說,還能周勵攤餅子似的,翻過來掉過去地折騰。

“北先生,你的茶。”周勵把倒好的茶放在了北元麵前。

剛坐回去喝自已的茶時,北元開口:“哎周先生,你挺不見外的,似乎還對張家挺了解,我恍惚覺得,你才是張家的主人。”

周勵的表情怔住。

該死,又被北元給涮了!

“不不,你誤會了。”他慌得連忙擺手,還不慎打翻了麵前的杯子,一杯水有一半灑在他的褲腿上,他今天穿得少,熱茶透過褲子燙得他幾乎暴跳起來,但為了紳士形象,他忍。

莫菲見狀忙說:“哎呀你的茶灑了,沒濺到北先生身上吧,他的西裝一百多萬一身呢!”

短短兩分鍾時間周勵連遭暴擊,氣得他臉色發綠,咬著牙說:“不會,你多慮了。”

北元慢悠悠地端杯喝茶,“沒事,周先生再去倒一杯就好。”

“不用了,我不喝。”盡管喉嚨幹的冒煙,可周勵卻半口也不想喝,他從沒如此討厭茶這東西!

女傭本來想給周勵再倒杯茶的,可一聽周勵說他不渴,就放棄了打算。

“周先生,”坐在正中間的莫菲向左側的周勵問:“你的嘴上還有齒印,很明顯是被人咬的,從傷口上來看,應該在半個小時以內,這麽說,是張家的人咬你了?”

周勵難堪地笑說:“確實摔了,可能是自已的齒印吧。”

坐在莫菲右側的北元卻淡淡地問:“怎麽沒見張小姐?”

女傭客氣地回答:“北先生,我們小姐在補妝,馬上會來見先生的。”

北元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莫菲的關注點還在周勵的爛嘴上,她入神地盯著周勵下唇的小傷,觀察它的形狀和深度,最近直視周勵的眼睛:“你剛才是不是在張小姐房間裏,你們是不是在商量著蠅營狗苟,她是不是咬了你?”

她的問題字字戳中,周勵顧慮北元,使他看起來格外軟弱可欺。

莫菲欺近他,咄咄逼人地問道:“你是不是把我給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