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一向不敢進入極東之地,越深入就越危險,教皇當年曾經征討過極東之地,結果除了損兵折將,連在極東常駐軍隊都無法做到。

雖然極東之地的邊緣也不甚危險,但是看這傳說之地應該是極東之地的核心處,這裏的巨石竟然比聖器都堅硬,還不能夠施展法術,被巫族碰到了還不是任意屠殺。

劉飛隻想碰到巫族之後,自己也會巫術,能不能夠混過去,最好他們能指條出路。

他敲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怎麽打開這塊巨石,歌聲也早已停止,劉飛還蹲在巨石之上不停地敲擊,他想要通過敲擊讓裏麵的人聽到。

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出現,劉飛的身體霍然站直,雙腳分成八字,頭部輕輕後仰,兩隻手各自半環繞,十跟手指遙遙相對,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這不是地球上的武術,而是巫族的功夫。

在離劉飛不遠處,站著一位女子,這女子說不清楚到底漂不漂亮,卻有一股天成的魅力,讓劉飛差點魂不守舍。

這已經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了,憑劉飛的心誌都差點失手,幾乎能夠跟那白玉圓盤想比了。

想到白玉圓盤劉飛心中一動,這圓盤一直驅使不了,不知道在傳說之地能不能夠驅使。

說不定這圓盤本來就時巫族的法寶,巫術也是講究祭祀生靈,這圓盤就是祭祀了九十九頭巨獸而成,這九十九頭巨獸,雖然不強大,卻是各有特色,還真說不定是巫族的陣法。

如果真是巫族的法寶的話,劉飛就又多了一條活路,隻是這隻是有可能,還得找個機會試試。

這女子渾然天成的魅力讓劉飛都無法抗拒,拱了拱手,劉飛說道:“周圍姑娘,剛剛聽到你的歌聲入迷,所有才忍不住冒失了一些,還望不要見怪!”當然用的是也是那奇怪的上古語言。

那女子聽到劉飛竟然會說他們的話,眼睛中露出驚奇,仿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看劉飛的穿著,明顯不是這裏的人,他們這裏分成無數的部落,但是各個部落的語言都不相同,千奇百怪,交流都非常的困難,這個人明顯不是本部落的人,卻會自己部落的語言,實在是奇怪。

這裏萬千的部落雖然偶爾有交流,但要靠著各種手段極其困難,本來他還以為劉飛是一位誤闖此地的臨近部落之人,現在看來不是。

女子的聲音無法形容,不是黃鶯出穀,黃鶯出穀根本不能夠形容這種聲音,甚至天籟都不能夠形容這種聲音的美好。

劉飛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一般,整個身體的血液仿佛不受控製,他忍不住想要邁步走到那個女子麵前,將他摟在懷裏,高呼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這是一種亙古的吸引!

此時劉飛也明白了,這女子不是施展的巫術,而是天生的一種吸引,劉飛見到這巫族女子的時候,體內起了反應,被壓抑了億萬年的東西忽然醒來。

人祖當年和一位叫夏娃的女子癡心相戀,就是這種感覺,據說人祖當年見到夏娃的時候就說:“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雖然劉飛體內人祖的血脈已經近乎不存在,但是所幸他是在地球上出生的,並且擁有很多得特意功能,加上山海圖這大巫血肉精華不停地滋潤他的肉體,讓他的身體漸漸地返祖。

見到這個女巫的一霎那,他不禁有了重回上古的感覺,仿佛人祖遇到夏娃一樣激動。

甚至可以說劉飛現在就是巫族,他修煉有巫術,體質比很多巫族天才還要好的多。

那女子看到劉飛的表情,輕輕抿嘴一笑,仿佛劉飛的舉動非常的奇怪,這年輕人真是太可愛了。那個女子忍不住地想到。

劉飛心靈深處的智慧火花燃燒起來,將劉飛心中的激動之情,強行地壓製住!

如果劉飛此時心靈的躁動如同滿地的野草,這智慧之火就是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勢將這些野草燒了個幹淨。

那女子讓劉飛幾乎不可遏製的聲音說得是:“你是哪個部落的?怎麽會我們乾鑿部落的語言?”

劉飛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你們部落的語言,怎麽這裏是乾鑿部落嗎?我一不小心竟然來到了這裏!”

女子奇怪地說道:“一不小心就來到這裏?方圓十萬裏都是我們部落的地盤,怎麽會一不小心就來到這裏?莫非你是別的部落的出訪使者?跟使者團走散了?”

劉飛倒是想騙她說自己就是別的部落的使者,但是害怕萬一露餡就麻煩了,誰知道這個女子的家人都是些什麽人,萬一問起自己部落的特征來就麻煩了。

所以停頓了片刻,劉飛回答道:“我不是別的部落的使者,我出生在一個小地方,我們那裏叫做炎黃部落,我在家裏修煉的時候,忽然感覺天旭地轉就到了這裏!”

女子雙眼亮出精光:“你竟然是炎黃部落的人?天啊!感謝長生天,你竟然是炎黃部落來的人,快隨我來!”

說著,這女子快步跑到劉飛的麵前,抓起劉飛的手就往外走,同時笑語如花地打量著劉飛,好像看一件精美藝術品。

劉飛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怎麽這裏還真有炎黃部落,這下可是麻煩了,幸虧自己說過自己出生在一個小地方,呆會出了問題就裝瘋賣傻,說自己的小部落可能跟炎黃部落重名,也叫炎黃部落好了。

女子的手,有一種質感,以前劉飛看書,書中總是形容女子的手柔弱無骨,但是這巫族女子卻是不同,不但有骨,而且有一種真實的滄桑感。

劉飛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血脈共鳴的問題,以前他生活在修道者的世界裏,看似都跟他一樣,其實都不能算是他的同族,他現在的體質更加接近巫族,現在一下子見到了自己的族類,難免會引起血脈的共鳴。

女子拉著劉飛的手,走到了巨石的邊緣,左手食指輕輕地對著空氣顫抖了兩下,劉飛感覺眼前一暗,接著就出現在了一處竹林之中。

同時耳邊傳來太乙長生樹的驚呼:“天啊!以前真是白活了,這裏的木氣更加濃鬱,外麵的木氣跟這裏的比起來,簡直跟茅房中的味道一樣,我還那樣拚命的吸收!呸!呸!呸!••••••

劉飛打量四周,這裏的竹子跟地球上的竹子類似,隻是卻比地球上的竹子更加有質感,仿佛裏麵孕育這生命元氣一般。

別說太乙長生樹,就是劉飛本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強大木氣滋潤著他的身體,他忍不住就想修煉自己的巫族功法,在這裏修煉才是真正的快捷,自己以前必須改變時間修煉,才能將那套功法練成,在這個地方不用改變時間,都能夠很快的練成。

這裏的氣息跟大陸上的氣息迥然不同,這裏不能夠施展術法,甚至可以壓製人的神識離體,但是卻極其適合巫族功法的修煉。

在竹林深處有一座小木屋,進入這裏之後,劉飛的目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畢竟這裏的木氣太過濃鬱,這種濃鬱不是說煙氣繚繞,如果普通人在這裏肯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劉飛則是不行。

在他眼裏這裏到處都是木氣,遮蔽了很多東西,一眼望去,都是木氣,沒有別的什麽呈現出來。

他的眼睛畢竟也經過術法的祭煉,在這木氣濃鬱的巫族聖地也受到了影響,如果能夠在這裏修煉上一段時間就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了。

女子拉著劉飛朝著木屋走去,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阿薩尼,怎麽帶著客人來了,這位貴客來自哪裏?”劉飛這才知道,拉著他的這位姑娘叫做阿薩尼,很奇怪的名字。

劉飛還沒有開口,阿薩尼就開口說道:“爺爺,他是炎黃部落的人,這下我們有救了!”

阿薩尼的爺爺也是臉色一變,一雙眼睛射出精光,上下打量這劉飛,凝重地說道:“這位貴客,你真的是炎黃部落的人?”

劉飛伸手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那個炎黃部落是不是你們說的炎黃部落,我是在修煉的時候,忽然來了這裏!”

阿薩尼的爺爺還沒有開口,阿薩尼就開口說道:“爺爺,著一定是長生天聽了我的禱告,才將他送到這裏來的!”

阿薩尼的爺爺顯然不同於阿薩尼,盯著劉飛看來一陣子說道:“這位貴客,我也不是懷疑你的身份,隻是這炎黃部落離我們不知幾億裏,你怎麽能夠這麽巧地這個時候來到這裏?”

聽著阿薩尼爺爺的話,劉飛心中也是無奈,說實話吧,這裏是巫族的地盤,自己一個外來人,別被煮了吃了,自己現在動用不了法術。

不說時候吧,實在是不忍心欺騙這一老一少,從他們的對話可以知道他們麵臨一個巨大的麻煩,而炎黃部落的人可以救他們的命。

自己這個假炎黃部落的人,被真的耽誤了別人的性命,長歎一聲說道:“老人家我是炎黃部落的不假,我也不知道怎麽忽然來到了此地,隻是我也不知道我的炎黃部落,是不是你們口總的炎黃部落!”

老人家仍然半信半疑,點了點頭說:“也許是長生天看護我可憐的孫女阿薩尼,將你派了過來,尊貴的客人,快進來喝杯水吧!”

劉飛跟阿薩尼並肩走進了木屋之中,從外麵看木屋非常簡陋,但是走到裏麵之後卻感覺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意思。

這裏麵什麽都有,特別是木牆之上還刻著一幅幅的狩獵團,一個個巫族的高手奮力擊殺著一頭頭的怪獸。

劉飛的眼睛盯著這些圖案觀瞧,仿佛這些圖案都變成了活的,隻見一位身材雄壯的男人,**著上身,下身也隻是圍了一條獸皮,渾身肌肉如同虯龍,一雙眼睛射出凶光。

在他的對麵站著一隻斑斕猛虎,隻是這隻猛虎卻生有雙翼,這猛虎的每一根虎毛都直立著,仿佛一根根的鋼針,兩隻虎目射出凶光,仿佛想要將對麵的強壯漢子吞下去果腹。

那漢子冷哼一聲,一個邁步就衝到了猛虎身邊,一拳轟了過去,那生有雙翼的猛虎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漢子的拳頭咬去。

那漢子眼中露出計謀得逞的微笑,身體猛然往後一仰,抬起左腳,從猛虎身下往上一蹬。

這肋生雙翼的夢話,腹下有一圈金毛,這金毛的範圍有人的巴掌大小,這壯碩的漢子一腳正好踹在金毛上。

猛虎一聲慘叫,聲音震蕩山穀,回聲持續很久,同時一雙虎目之中滲出鮮血,一雙翅膀晃了兩下,四隻蹄子一軟,就倒在地上,斃命身亡!

中間的戰鬥驚險萬分,劉飛也是知道這傳說之地不同於外麵,裏麵的野獸都凶猛異常,偷襲自己的那頭怪獸就強大的很,身上的一片鱗甲估計都超過了月器的強度,將那頭獸擒拿的話,一個門派都能夠迅速崛起。

那野獸身上可是有幾百片鱗甲的,就能夠煉製幾百件月器,幾百件月器是什麽概念?

飛升門可是連一件月器也沒有,整個瀾州都沒有多少月器,一個門派一下子有這麽多的月器可以換多少丹藥?換多少低階法寶。

之所以換低階法寶,是因為修為低了,也施展不了月器,但是月器價值極大,可以用來換取星級仙器和丹藥輔助修煉。

一個門派就可以很快崛起,甚至這些東西對劉飛都有大用,隻是劉飛現在不能夠施展法術,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將幾百件月器煉製成一套陣法,也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這猛虎的威能,劉飛直覺地感覺到比攻擊自己的那鱗甲怪獸要強橫的多,這樣強橫的妖獸被那大漢一腳就給踹死了,實在是驚人至極。

看到劉飛盯著圖畫看了一陣,臉色微變的樣子,阿薩尼的爺爺非常的奇怪,盯著劉飛問道:“尊貴的客人,這些壁畫有問題嗎?我好像看到你很不舒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