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歉意一笑:“在下修為低淺,看到這壁畫之上的強者凶猛搏擊,心神受到了動搖,還望長者莫怪!”

聽到劉飛這樣說,阿薩尼的爺爺倒是眼睛一亮,臉上仿佛樂開了一朵花:“久聞炎黃部落之中人人精於書畫,今日一見傳言不虛,這是我族壁畫大師列農列大師所繪,一般的人是欣賞不出來什麽的!”

頓了頓又說道:“這列大師可是我族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繪畫高手,經常感悟他的話可以增進修為的!”

劉飛點點頭說道:“列大師果然神人!這畫竟然能夠將這狩獵場景完全的展現,實在是鬼斧神工!”

老頭也是得意地點了點頭,畢竟這列大師乃是乾鑿一族的驕傲,現在得到了炎黃部落來人的讚譽,他自己都感覺到臉上有光。

接著劉的一句話就令他一愣:“這漢子一腳踹在這頭雙翅虎的腹下金毛處,就將這雙翅虎給踹死,如此凶險的搏殺,能夠將技巧運用到這種程度,實在是令人讚歎!”

阿薩尼的爺爺楞了半天沒有說話,劉飛還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呢,臉色不禁一紅。

誰知道阿薩尼的爺爺疑惑地對劉飛說道:“壁畫上這獵殺雙翅虎的男人叫藏坤,是我族得英雄,他得到過不老泉的泉水,長生不老力大無窮,至今仍然健在,不過你怎麽知道他一腳揣在了雙翅虎下麵的金毛處?”

劉飛徹底楞了,抬頭看著那話,畫上一位健碩的男人**著上身跟一隻雙翅虎對峙。

雙方劍拔弩張,但是卻沒有交鋒,剛剛自己看的入迷,竟然深入到了場景之中,看到了整個搏殺過程。

聽那老頭的意思,他自己也看不到,不知道這是烈大師的手段還是別的機緣,還真得考慮好了才能回答。

想了片刻,劉飛說道:“觀看列大師這幅畫,我仿佛進入了畫卷之中,看到了這場搏殺的全部過程,隱約看到這藏坤前輩就是這樣擊殺雙翅虎的!”

阿雅尼的爺爺聽到劉飛這樣說,禁不住臉上露出敬佩的神情,他的確看不到這藏坤擊殺雙翅虎的全部過程,但是藏坤擊殺雙翅虎這張畫還是有下文的,這幅對峙的對話在這裏,那幅擊殺雙翅虎的圖畫在另外一處地方,他也不是不想掛一套,但是那一張分給了別人,他也隻能掛一半。

當時列大師做畫得時候,是在一張張木板之上,當時阿雅尼的爺爺跟另外一個人同時得到了這些畫,最後分成了這樣。

阿雅尼的爺爺覺得劉飛不可能見過那下半幅的壁畫,所以對劉飛的才氣大為震驚。

臧坤雖然是他們部落的傳說,但是擊殺雙翅虎這樣的故事流傳應該也不廣,畢竟這雙翅虎雖然強大,但是對於臧坤來說卻不算什麽。

阿雅尼的爺爺將劉飛讓到了一張青藤椅上,這青藤還蘊含著大量的生機,就生長再地上,被編織了一把椅子。

劉飛坐在椅子之上,感覺身體說不出舒服,大量的生機自然而然地進入劉飛的身體之中,滋潤著他體內的細胞。

這簡直是一種美妙的享受,如同一個凡人忽然進入了天庭,一個乞丐忽然進入了王宮。

劉飛修煉巫族的功法憑借的是絕世天資,他都忍不住地想,如果在這裏不用多久,隻怕就可以讓自己的巫族神通更上一層。

甚至劉飛感覺自己現在施展那些特異功能的話,都可以更加強大,特異功能?劉飛忽然想到自己手段還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特意功能,這不需功法,不需要神識,應該也是可以使用的。

調動風也是可以飛行的,調動火也是可以燃燒的,隻是這火估計是燒不到那些凶猛的妖獸的,比如偷襲他的那鱗甲怪獸,月器以上的防禦能力,怎麽可能被他那凡火燒傷。

坐在了青藤編織的椅子之上,阿雅尼的爺爺伸手淩空一抓,一個大木壇子飛了出來,伸手輕輕一拍,泥漿四濺,隨著泥漿的嘣飛,劉飛聞道了一股清香,這清香入腦,讓人心神寧靜。

擺上兩個大腕,阿雅尼的爺爺自己介紹說:“我是這個乾鑿部落的十二長老會的長老,我叫阿格知,隻是因為年紀大了,不喜歡理睬外麵的事情,就躲在這裏,哪裏知道躲在這裏也會禍從天降!”

說到這裏,阿格知的眼睛閃出一絲憤怒:“現在長老會的大長老一直嫉妒我巫術比他高,想要暗算於我,但是一直不是我的對手,反而被我弄成了殘疾,也是我過於善良,如果當時能夠狠下心來將他弄死也就沒有問題了!”

聽完了之後,劉飛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原來,這位阿格知神通非凡,乃是十二位長老中巫術最高的一個,他們這個乾鑿部落也非常大,有三十幾個分部落組成。

這阿格知乃是他所在部族的長老,他以前興致盎然地提到的藏坤不是他們這個分部落的人,他們這個分部落叫闞賀部。

剩下的事情就是江湖恩怨了,他跟大長老不合,大長老施法暗算不成,反受重創,無奈之下心生毒計,編造謊言,弄出一個什麽石牛出土的詭計。

闞賀部忽然發現了一頭石牛,這石牛身上寫著神紋,這神秘的文字大家都不認識,不過阿格知卻是能夠明白一些,他隱約地知道這是炎黃部落的文字,他也不怎認識,隻是能說炎黃部落的文字。

但是大長老卻說不是,炎黃部落離這裏不知道有多遠,他們的石牛怎麽會在這裏?一定是長生天的恩賜,上麵寫這長生天寫對他們的警告。

必須用一位神通最高的長老的身體與靈魂祭祀才可以讀懂這神文,如果隻是大長老這樣說也就罷了,其餘的長老也都符合,這些年來,長老會已經被大長老把持的牢牢的,有不合他心意的一律殺死,這阿格知就是因為巫術高明才幸免於難,但是仍然免不了受到陷害。

是一位長老宣稱他們同時受到的神的啟示,這篇神紋要想讀出來,必須讓部族中巫術最高的人祭祀出鮮血和靈魂,而這個人就是阿格知,部落裏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自然而然地相信大長老,大長老的人多啊。

阿格知也明白這是大長老的陰謀,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反抗,所有人都這麽說,仿佛阿格知如果不這樣做,就是陷全部落的生命於不顧,簡直是沒有人性,沒有良知。

無奈之下,阿格知施展巫術跟遠在萬裏之外部落酋長匯報,卻沒有等到任何的回音,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

劉飛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中稍微猶豫,自己畢竟是個冒牌貨,怎麽可能讀懂這炎黃部落的文字,別到時候幫不上忙,反而將阿格知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仿佛看出了劉飛的猶豫,阿格知說道:“這位貴客如何稱呼?”

劉飛恭敬地回答:“劉飛!“

阿格知目光從劉飛身上移開,望向了遠方的天空:“我這一生也活夠了,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成就,但是在巫術上還是有些造詣的,隻是我這孫女從小命苦,他們對付了我,一定也會對付他的!”說到這裏,阿格知的神色也越來越沉重,阿雅尼也開始抽泣起來。

收回目光,阿格知望向劉飛,一雙眼睛仿佛想要將劉飛看透,片刻之後才接著說道:“你的來曆蹊蹺,不管你是不是來自炎黃部落的人,我總算多了一個機會,明天你就跟我過去,看看那金牛上的文字。”

“即使晚輩能夠讀懂石牛上的文字,他們也不信啊?如何才能夠讓他們相信?”劉飛問道。

阿格知說道:“這個沒問題,隻要你能夠將石牛上的文字讀出來,我們祖孫就有一線生機,支持到我部的酋長傳訊過來,或者親自過來!”

乾鑿部是有一位酋長的,各個分部落就沒有酋長,都是長老會議決定部族中的一切事物,要將一位巫術最高的長老血祭,足以驚動酋長了,隻是酋長到現在沒有回音,很是蹊蹺。

看著阿格知沉重的麵容,阿雅尼哭泣的表情,劉飛心中忍不住歎息,這是自己來到傳說之地認識的第一個人和第二個人,偏偏他們又這麽委屈,自己一個修道之人,本來不應該有諸多顧忌,碰到了,直接給他們伸冤便是,但是這個時候確法力盡失。

“阿格知,你沒有逃跑吧?”一個懶洋洋的,非常欠扁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響起來之後,劉飛就看見一個身材非常臃腫的老頭,手中拿著一個拐杖,一搖三晃地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四五個個人,一個個都是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跟班。

走在前頭的老頭,手中的拐杖非常的奇特,雕刻著劉飛也看不懂的符文,最上方還有一個尖尖獸頭,不知道是什麽獸。

阿格知聽到這個聲音,臉色一變,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