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卑鄙,怎麽治得了你

盛晚月看到連剪刀都剪不斷金絲繩,心裏對宇文胤更怨了。

一下子都想不出什麽詞匯來罵宇文胤。

宇文胤沒有再繼續剪金絲繩,隻將剪刀放在床側,遊刃有餘的開口跟盛晚月談條件道:“簽下這紙婚書,本王就幫你解金絲繩。”

話落,便是取出紫心玉,從夾層裏抽出一張極薄的蠶絲絹帛來。

這蠶絲絹帛,便是婚書。

隻要將盛晚月的血,還有他的血引入紫心玉,絹帛上就可以顯示出雙方想要的婚書內容。

名為契約。

契約一旦達成,就可以將婚書重新封存於紫心玉的夾層裏。

從此以後,紫心玉的主人,便是盛晚月。

在契約存續期內,盛晚月一旦違背契約規定,紫心玉便會讓盛晚月血色發紫,心髒絞痛,痛到不能自己。

除非用他的血,引入紫心玉,否則,紫心玉不會停止對盛晚月的懲罰。

婚書,隻是他用來約束盛晚月的手段。

不管盛晚月簽不簽這婚書,最後,他都還是會和盛晚月做那種事。

因為,隻有這麽做,金絲繩才能從盛晚月手腕鬆脫。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盛晚月雙手截肢。

不能!

“考慮好了嗎?”宇文胤強勢的問道。

“你太卑鄙了!”盛晚月怒目圓睜。

“不卑鄙,怎麽治得了你?”宇文胤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忽的捏緊她的下巴,“說,這婚書,你簽不簽?”

“不簽!”盛晚月惱怒。

不管簽不簽,結果都一樣。

反正,要解金絲繩,就得跟宇文胤做那種事。

一句話,不簽!

這話一出,卻是引得宇文胤眸中星寒駭骨,“不簽,那就做。”

“……”

做你大爺!

盛晚月覺得自己身心都在顫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宇文胤便是當盛晚月默認了。

因為此時此刻,他實在是不忍看到,盛晚月再被金絲繩割裂手腕,那種疼痛不堪的模樣了。

原本,他用金絲繩作為束縛,隻是想在辦完要事回府之前,斬斷盛晚月逃跑的心思。

卻沒想到,盛晚月的性情,能夠把自己的手腕折騰成這副模樣。

如果盛晚月夠安分,夠乖,今晚他回來,就可以用手解開金絲繩,根本用不著做那種事。

目光,牢牢的鎖定在盛晚月身上那一襲鮮紅嫁衣上。

隻在眨眼間,纖薄的嫁衣,便像那飛舞的紗幔一般,緩緩的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那一刻,盛晚月整張臉都猙獰的發白。

她已經難受的不能呼吸,不能自己了……

她的眼眶,一瞬間紅了一片。

而宇文胤那雙陰鷙的眸子,雖是欲火騰騰,卻也冰冷刺骨。

因那涼薄而幽暗的眸底,疾射出來的,竟是一道世間最溫暖的光芒。

光芒褪去後,盛晚月很快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在男人的霸道施壓下,一陣又一陣的顫動著。

眼眶裏,一汪汪晶瑩的淚珠,如潮湧一般,從眼角掉了下來。

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新一輪的噩夢,悄然開始。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似在想著什麽,想要做什麽,才漸漸後知後覺的發現,無論她想要做什麽,都已經無力回天了。

身上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從腳底板,一路席卷到大腦深處。

痛得她再沒能忍住,一下子抽泣出了聲。

但,這樣的奶音,很容易讓人銷魂。

也因而,此時此刻,宇文胤恨不得將盛晚月揉進靈魂深處。

與生俱來的霸道與強勢,也變得更加相得益彰了。

所以,他並沒有理會盛晚月如何在身下哭泣,隻依然繼續著前麵的動作。

但是力道,卻是明顯的減輕了。

他的目光,似有幾分肆意,又有幾分複雜的盯了一眼盛晚月的手腕。

滲入肉裏金絲繩,看起來,已經開始有逐漸脫落的痕跡。

隻要再堅持一會兒,金絲繩就能完全脫離出手腕。

再一會兒就好。

這次,隻是為了解金絲繩。

他會適可而止的!

可盡管宇文胤已經減輕了力道,可盛晚月早被那力道折騰的沒了一絲力氣。

也漸漸的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最大程度的愉、悅。

還夾雜著身心的一絲絲的疲憊。

沒過多久,一道凝結著荷爾蒙氣息的真氣,慢慢的傳輸到了金絲繩上。

金絲繩在真氣的作用下,也慢慢的膨脹起來。

雙手手腕的血液,由金絲繩的真氣凝合,傷口也逐漸的封閉了。

也在這時,金絲繩終於從盛晚月的手腕上脫落下來。

見狀,宇文胤終是替盛晚月鬆了一口氣。

久違的覺得,心頭輕鬆了許多。

也因為今晚享受得如此酣暢淋漓,讓他更加堅定了想要保護、疼愛盛晚月的心。

功成身退,便是替盛晚月整理好嫁衣,退離了床榻。

他拂開床頭垂落的床簾,推門離開,去了一趟偏院。

隻有偏院,儲備著包紮傷口的藥粉和紗布。

回來時,再次掀開床簾,他的眸色又一瞬失真了。

卻見盛晚月正盯著白床單上的那一抹猩紅發呆。

眸中的淚水,也在他進來那一刻,一瞬從眼角滴落。

看到這裏,他的內心,又被盛晚月的眼淚,牽動了一絲又一絲的惻隱之心。

本想說些什麽安慰盛晚月,但,很快,便見盛晚月握著**的剪刀,猛的朝他身上刺過來。

他沒有躲。

剪刀正好刺中他的肩膀。

雖然有些疼,但盛晚月被他一番折騰,早沒了力氣,刺中的部位,頂多隻是擦傷而已。

他由著盛晚月向他出完氣,便強勢將她摁坐在床頭,給盛晚月兩隻手腕敷藥、包紮。

盛晚月全程都沒有反抗,他便是很快就綁好了兩隻手的紗布結。

緩緩抬眸之際,卻是又見盛晚月那張憔悴發白的淚臉,心上也又多出一絲不忍,“滲入皮肉的金絲繩,隻有這種解法。……如果,你還想出氣,可以繼續打本王,本王不會還手。”

盛晚月迎上那雙複雜的眸子,眼神裏布滿了空洞和死寂。

她沒有打宇文胤出氣,也沒有再想用什麽利器刺殺宇文胤。

隻是忽然間,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眯著孤傲的雙眼道:“婚書我簽。”

“你想好了?”宇文胤擰眉,深知,盛晚月的情緒很不對勁。

“嗯。”盛晚月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