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條件,替她換血

蘇沛容會武功的事,先前在暖閣,宇文胤就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但苦於蘇沛容隱藏得深,宇文胤一直看不出蘇沛容的身手如何。

方才,宇文胤總算是如願的看清楚了。

卻也不免多了幾分擔心。

乍眼看來,蘇沛容下意識保命用的四層功力,雖比不上齊元執行任務時所用的輕功內力高深,但,保守估計,蘇沛容的武功造詣,應該和君離洛不相上下。

如果現場讓君離洛持劍和蘇沛容打鬥,應該能打個平手。

這樣一來,蘇沛容刻意隱藏如此好的身手,用意就非常明顯了。

騙取盛晚月的親情,用道德綁架的手段,威脅盛晚月做什麽事?

也因此,宇文胤料定,並且篤定,盛晚月在蘇氏一族的地位,應該不會比族長或是長老的地位差。

這事,是時候要好好的拜訪一下蘇太醫了。

有關蘇太醫的來曆,宇文胤當初打探到的消息,是蘇太醫因為某種不得已的原因,被趕出了蘇氏一族,帶著僅剩的孫女蘇夜,輾轉來到了無極國。

但實際上,蘇太醫來無極國的時間,比宇文胤和乳娘都早幾十年。

也就是先帝繼位時,蘇太醫就在無極國了。

那時,蘇太醫還不是太醫院的人。

是自從找到孫女蘇夜,方才進入的太醫院。

之後,蘇太醫憑借自身能力,成為了一名皇族禦用的太醫,人生軌跡方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具體蘇太醫為何要掩藏那段過往,還得要蘇太醫本人肯說才行。

宇文胤記得,當初是乳娘和蘇太醫說了些什麽,加上蘇太醫又和星天道是老相識,蘇太醫方才加入的他的陣營,暗地裏為他做事。

如今因為蘇沛容和盛晚月的事,使得宇文胤早對蘇太醫卸下的防備心,又更加深重了。

思及此,宇文胤遊刃有餘地坐在了桌前,閻王般駭人的視線,悄然盯上了從窗口摔下來的蘇沛容。

來之前,他已經在劍上麵滴上了幾滴紫色藥水,藥水上另加了遣散功力的成分。

隻要蘇沛容一運力抵抗,或是企圖逃跑,藥水就會混合到體內,使得蘇沛容身子使不上勁,大腦又是一片刺痛。

這很不利於蘇沛容接下來的反抗行為。

蘇沛容也大概猜出來自己為什麽動不了,便是背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瞪瞪的吃人目光,很快投向了宇文胤,“楚王,你要清楚一件事,殺了我,七月會恨你一輩子的。”

“是嗎?那闌幽水的毒,你今晚自己琢磨著解吧。”宇文胤冷冷說完,負手起身,頎長的身影直挺挺往大門外走,沒有一絲留念。

聽到闌幽水三個字,蘇沛容驚愕的不行。

據說,無極國東邊的八卦峰下,有一個叫茶穀的地方,那裏設立了一個隱秘的販藥局,專門售賣市麵上找不到的禁藥,還有一些具有神奇功效的草藥。

其它各種藥物、毒藥,也是無奇不有。

闌幽水,就是其中一種。

因為很難成活,所以販賣的價格,一個月比一個月高,就算是有錢人,都極有可能買不到。

闌幽水是用人的毛發,血液,加上各種奇珍異草冶煉出來的粘稠白液,隻要擦在人身上的敏感的部位,就會融入進皮肉裏。

不懂武功的人擦了,能強身健體,但會武功的人,就不一樣了,隻要一運功,功力就會被遣散,不及時服用解藥,遲早會落得全身癱瘓的下場。

蘇沛容想到終生癱瘓,覺得宇文胤就是在伺機報複她,生氣之下,手握住了拳頭,急忙喊住宇文胤道:“你想讓我自由出入這個院子,條件是什麽?”

宇文胤推門的手停下,轉過身,冷冷審視蘇沛容,“用你的血,幫晚晚換血。換血大、法,你可會?”

“換血?”蘇沛容疑惑。

“玲瓏血。”宇文胤道。

“你知道七月體內流著玲瓏血?”蘇沛容大驚,這可是蘇家的禁忌,宇文胤如何得知?

宇文胤不回答,隻冷聲說,“隻要你幫晚晚換血,本王可以隱瞞你用玲瓏香同化她的事。”

“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蘇沛容一瞬的淩亂了。

難怪,她就說呢,為什麽過去了一個月,她身上的玲瓏香,對七月的同化作用還這麽慢。

原來,都是宇文胤搗的鬼。

玲瓏香的同化作用,是隻要女性後裔聞到母上身上的玲瓏香,大腦就會慢慢的被羽化,不到七天時間,就會成為一具有意識的、無條件服從命令的傀儡。

自從在地下暗室被盛晚月救,再到離開楚王府,這一個多月裏來,蘇沛容就發現,盛晚月被同化的跡象微乎其微,甚至有時候還會有強烈的反抗意識。

雖說,蘇沛容承認她不是盛晚月的母親,但玲瓏香卻是她從盛晚月母親身上移植下來的,效果不可能這麽差的。

所以,蘇沛容轉念一想,覺得效果慢,應該是和盛晚月體內的玲瓏血不純淨有關。

蘇沛容考慮到這一點,便是想借著打感情牌,挑撥離間盛晚月和宇文胤關係,以此一步步把盛晚月同化成自己人。

但方才,聽宇文胤話裏的意思,好像效果慢,並不是玲瓏血的原因。

蘇沛容覺得,宇文胤肯定是知道了該如何解除玲瓏香的同化,所以才會提出這麽個條件。

眼下,蘇沛容計劃還未完成,怎的甘心被闌幽水吞噬,變成一個沒有武功的廢人。

便是趕忙問說,“楚王,恐怕這個忙,我幫不上你。”

“嗯?”宇文胤驟然黑臉。

“我和七月雖有血親關係,但七月繼承的是族人聖祭的玲瓏血,我隻是個普通人,是沒辦法替換的。”蘇沛容半真半假的說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宇文胤緊眯雙眼,一瞬探穿蘇沛容話裏的謊言,半分真,半分假。

蘇沛容聞言,轉過臉去堪笑,半晌才說道:“楚王救七月心切,這我可以理解,但,我可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去害死七月。”

“害死她?怎麽說?”宇文胤疾影挪移,再次將劍尖刺進了蘇沛容的喉嚨,逼問!

蘇沛容恨恨齜牙,不得不說,“七月體內的玲瓏血,十年前在南疆就被汙染了,她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