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救輕歌

宇文胤回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乳娘是我見過的最醜的女人。”

哪怕是閻蠱發作,乳娘毀容之前,乳娘的長相也沒漂亮到哪兒去,照樣是滿臉麻子,五官不正,耳朵和嘴巴有所殘缺。

宇文胤回憶著乳娘的長相,出奇的不會覺得反胃,反而覺得很溫暖,很懷念。

自小,見過的長得漂亮的女人,無一不是蛇蠍心腸,心機很重,但乳娘不一樣,雖然醜,可內心卻很善良,和藹可親。

宇文胤從小便知,識人,不能光是憑借外表,如果有一顆惡毒的心,那這個外表隻是徒有其表,他識人,一般都會先暗中觀察、試探,覺得沒有危險,方才會進行深交。

初見盛晚月時,盛晚月臉上戴了鳳凰麵具,他一直以為,這是盛晚月為了遮擋眼睛上的血窟窿。

直到那天在小木屋,他看到盛晚月的真麵目那刻,他忽然發覺自己錯了。

往後的多番觀察,盛晚月為了保命,一直在極力扮醜,哪怕被周遭投去恥辱和鄙夷的目光,盛晚月依舊沒有露出真麵目。

明明盛晚月長得這般傾國傾城,隻要露出真麵目,宇文墨知道了,肯定會改變之前的態度,獨寵盛晚月一人。

可盛晚月非但沒有這麽做,還大張旗鼓地自嘲自己醜不拉幾,目的就是想要所有人都覺得她醜。

女人的愛美之心,是天生的,如果這事換在普通女人身上,被人這般羞辱,肯定會無法接受,逃避、自盡,又或者報複,種種惡果,都不盡可數。

可是盛晚月出乎意料不是這樣,在她的內心裏,是非常不願意讓人看見自己長相的,而且,對自己的這副皮囊,也根本不屑一顧。

哪怕是再美,再醜,對盛晚月來說,都是浮雲,都是虛枉。

這,也就算了,最最更要命的還是,盛晚月骨子裏竟也這般純淨保守。

宇文胤從未見過像盛晚月這般奇怪的女人,內心的一些禁忌開關,也因對盛晚月的了解深入,而全部被打開了。

想要欺負、征服、占據、調教的心,幾乎在那一瞬間,達到了臨界值,源源不斷爆發了。

所以,對宇文胤來說,醜不可怕,靈魂美,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盛晚月變老變醜,隻要靈魂不變,在宇文胤心裏,都是最好,最美的。

但盛晚月聽了宇文胤這半句,壓根不理解啊,她推搡著宇文胤的胸膛,嗆說,“乳娘死了,你就說她醜,原來,在你心裏,對乳娘的敬畏和思念都是裝出來的!你喜歡漂亮的,又沒腦子的,就像我這樣,傻不拉幾被你欺負,除了哭,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有這樣,你的私欲就會被滿足是吧!”

“嗯,你說的都對。”看著盛晚月這樣委屈的樣子,宇文胤也不想解釋,低低笑了笑,愛惜地撫摸著盛晚月的臉頰。

那對居高臨下審視的目光,也閃出一絲絲光點,把盛晚月疲軟的防備,一點一點的抹進光芒裏。

盛晚月偏生是非常享受宇文胤這樣對她的,她喉嚨哽了哽,就改變話題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趕緊準備一下,去見宇文墨!”

話音剛落,門外便有心腹侍衛過來敲門,“王爺,屈公公的人來催了。”

“乖乖在這等我。”

宇文胤拍了下盛晚月的腦袋,好似在打趣盛晚月烏鴉嘴,說完,便下了貴妃榻,整理好衣襟,坐在輪椅上推門出去了。

宇文胤去摩陵殿見宇文墨,情況和宇文胤所想是如出一轍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宇文墨帶來的女人竟然是輕歌。

這幾日,輕歌一直奉命追蹤明王,能打探到什麽消息,便向虞敏回複,如果明王實在太過狡詐,那為安全起見,就盡快撤離。

但,明王發現輕歌在跟蹤,並沒有對輕歌做什麽,隻是有一次,特意引輕歌去了徽字商會的地盤上。

正好今天,盛國公和宇文墨在茶樓欣賞進貢用的珍品字畫,商論它們的價值,以求轉賣,進得一批更好的行貨。

氣氛所托,宇文墨出價請姑娘進包廂伺候,明王便把輕歌推進了包廂裏。

輕歌知宇文墨是皇上,一開始隻是躲,但後來,宇文墨下藥上了盡頭,輕歌隻能動用武力躲避。

宇文墨正要下手,誰知這時,歐陽路帶領尚書衙門的人進來,非常是時候的壞了宇文墨的好事。

如此一來,宇文墨無法了,隻能讓侍衛打暈輕歌,帶去摩陵殿。

也就現在這個時候。

往常,如果是豔俗女子,宇文胤是不會出手相救的,但輕歌是虞敏的心腹,花大心血培養了三四年,宇文胤定是要出麵救的。

臥房周圍都是元汀的侍衛,還有幾名白袍人。

一看便知,這白袍人是明王派人監視宇文墨的,想看看宇文墨究竟有沒有對輕歌下手。

宇文墨這會兒,**跪在**,已經開始脫輕歌的衣服,宇文胤推動輪椅過去,打斷宇文墨,“皇兄,這個女人能給臣弟嗎?”

“你想玩她?”宇文墨扭過頭,看著一身病怏怏的宇文胤,腦筋一轉,提條件道:“好啊,你要是把七月借給朕玩兩天,朕就把這個女人賞賜給你做妾!”

“七月已經懷了臣弟的骨肉,還望皇兄手下留情。”宇文胤咳嗽地擠出聲音道。

宇文墨一想,也是啊,但想到盛映雪和七月都懷孕了,他心裏很鬱悶,便是不耐煩地從輕歌身上下來,坐在床邊,看了一眼宇文胤,故意問道:“四弟,朕問你,七月上次在居酒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一回去,就跟你發生關係了呢?”

“七月說,是皇兄下了藍毒。”宇文胤抱拳道:“臣弟不敢怪罪皇兄,隻要七月平安無事就好。”

“四弟,你變了,你愛七月,已經勝過了朕!”宇文墨說這句話時,心裏已經對宇文胤起了殺心。

既然七月懷了宇文胤的骨肉,那唯有宇文胤一死,七月才能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宇文胤看出宇文墨眼神不對,忙是埋下頭,氣弱無力地咳嗽了一聲,咳出血來,故意攤開手給宇文墨看,“臣弟怕是時日無多了,不想連累七月,便想在生前,好好待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