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護衛,假刺殺

宇文墨一聽這話,就笑了,臨死了,宇文胤的直覺還是挺準的,便是拍了拍手,故意犯難了,“你這麽喜歡七月,那要這個女人做什麽,不是更對不起七月?”

說著,又欲求不滿的看了一眼昏睡的輕歌。

宇文胤擦拭手中的咳血,演繹虛弱地說,“七月對皇兄頗有微詞,如果讓七月看見皇上如此,隻怕會氣著身子。臣弟隻是為了七月腹中孩子著想。”

“大膽!”宇文墨一巴掌拍響床板。

“皇兄恕罪。”宇文胤詳作渾身發抖。

宇文墨看了,暗笑,起身扳住宇文胤肩膀,“四弟,朕對你好了這麽多年,你也是時候報答朕了?”

“如何報答?”宇文胤停止發抖。

“嗬。”宇文墨猥瑣一笑,而後大變臉,粗狂地對宇文胤喝道:“既然你已經病入膏肓了,那就沒什麽用了,朕會為你好好的安排後事。”

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自顧自穿好龍袍,一刀砍下手臂的衣袖,鮮血淋漓往摩陵殿大門口走。

臨走之際,粗糙的聲音爆響大殿,“傳朕指令,楚王為七月,公然頂撞朕不成,還攜匕首傷朕性命,現立刻將楚王亂劍刺死!”

聲音一落,皇家理事會的侍衛,還有明王的白袍人看到宇文墨一身是血,隻好服從命令,一群人,齊齊追進摩陵殿大殿裏去。

宇文胤關緊臥房大門,匆匆解開輕歌穴道,待輕歌睜開眼睛,他冷冷命道:“馬上去新房,帶晚晚離開楚王府,越快越好!”

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血戰,白袍人不好應付,宇文胤隻能力挽狂瀾去迎戰。

這之前,未免宇文墨波及內院無辜,姑且也隻能先讓輕歌把盛晚月帶走了。

“虞爺,那您呢?”

輕歌聽聞宇文胤的話,顫抖不已,方才被打暈,宇文墨脫她衣服之時,她便已醒來,所以宇文墨後麵所有的話,輕歌都聽得一清二楚。

雖說,宇文胤是不可能被輕易殺死的。

但,宇文墨要殺楚王,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一次啊!

輕歌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下一秒,卻見,宇文胤陰狠眯了眯眼,不再多言,而是冷冷一句,“滾!”

“是。”

輕歌嚇了一跳,忙吞了吞口水,穿好衣服,一路後退,跳窗逃出了摩陵殿。

這時候,白袍人和侍衛已經踹開了臥房的大門,直奔坐在輪椅上的宇文胤。

十幾把五花八門的長劍,就這麽整齊劃一的指著宇文胤。

其中一名俊影飛花閃現過來的白袍人,似乎比所有人的腳步都快,發出暗色的光波,形成隱形結界,鎮住後麵侍衛、白袍人的腳步。

說了一句,“楚王,皇上要殺你,你黃泉路上,千萬走好!”

話落,就執劍衝向了宇文胤。

然是一把長劍,直接準確地刺進了宇文胤心髒。

一時間,大量的鮮血迸出心髒,那血痕如波濤海浪,湧個不停。

身後龜速飛身來的白袍人,見狀,不解地質問這名白袍人道:“你做什麽呢!皇上讓我們一塊兒刺死楚王,你怎麽先動手了!”

“殺楚王的事,交給我!我與楚王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搶了我的心頭愛七月,現在是時候一並報個奪愛之仇了!”

這名白袍人,火氣衝天地吼完,緊接著,又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摁住宇文胤的肩膀,在宇文胤身上胡亂地猛刺。

每刺過一處,那個地方都會狂噴出鮮血來。

狂暴的刺殺,行進了將近兩三分鍾。

宇文胤渾身早已是鮮血淋漓,沒兩秒,腦袋便是重重捶在了胸口上。

望見這般,白袍人鬆了一口氣,扭頭對同伴說道:“楚王已經死了,你們不用再動手了。”

同伴為以防萬一,走過去探宇文胤的呼吸,還有傷口,見處處是黏糊糊的血液,便判定宇文胤已死。

與白袍人關係好些的,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感歎道:“沒想到,你喜歡楚王妃七月啊,現在楚王死了,楚王妃得受活寡了,兄弟,以後楚王妃可就便宜你了。”

白袍人流了流口水,拍打同伴肩膀,“是啊,老子以後有豔福了,哈哈哈!”

“好了,我們走,向皇上回稟情況。”

“走吧!”

侍衛不再管宇文胤是否真的死亡,結伴而行,離開了摩陵殿。

而白袍人,等其他同伴都走了,抽了空隙,連忙單膝跪地,跪在宇文胤麵前,小聲道:“虞爺,屬下是雲宗的護衛,知您和雲宗走得近,方才想出方才那出戲救您,真是多有得罪。皇上今日前來,就是要殺您的,還請您盡快離開摩陵殿吧,那些白袍人,都不好對付,屬下隻能為您盡力拖這一時了,告辭。”

話落,白袍人匆匆跑出臥房,追上其他同伴的腳步。

也幸好,那些同伴並沒有起疑,而楚王府外,等著結果的宇文墨,更是沒有起疑。

命了楚王府的下人,盡快將楚王安葬,但不得葬入皇陵。

不知過了多久,臥房裏,宇文胤狹長的眸子緩緩睜開了,他跳窗飛身上了高牆,眯縫著眼,望著遠處隨宇文墨馬車一道離開的白袍人,一臉的意味不明。

方才,見白袍人執劍衝過來時,宇文胤已經暗中凝結紫色龍影結界護體,本是可以輕易把長劍震碎的。

可讓他感到震驚地是,白袍人竟向他使眼色,把能伸縮的長劍背光掩飾給他看。

望見白袍人手中竟還有血漿,他更奇怪了,但他想看看白袍人想做什麽,便是配合著白袍人的行刺。

每一劍,每一刀,白袍人使了全力,但到了他身上,卻輕如鴻毛,反而還有血漿迸出。

假死大功告成,也瞞天過海了,但他內心的疑慮,卻並沒有因此消減。

白袍人是雲族的死士,而雲宗,則是雲族的長老一脈,所屬長老會,雲宗是所有雲族之人的長首,比族長還更大的權利和威望。

乳娘年輕時,就是白袍人,也是雲宗的四大護法之一。

他後來,多多少少是知道些雲宗長老會的事的。

乳娘走後,雲宗繼承人風雲變幻,他自問,他是並不認識這一代雲宗的,雲宗到底是誰,又為何要出麵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