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心中最重要的是媽媽

為了查證酒壇裏下了什麽毒、或藥,她必須先想辦法,將自己的月光杯和宇文墨的月光杯對調。

正想著該如何對調兩個月光杯,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時。

秦老太君卻是臉上很難看的,打亂了她的思緒。

隻聽得秦老太君唉聲歎氣說,“晚月啊,你不敬奶奶也就算了,可皇上和秦太妃,你這麽對人家,就過分了不是。不過是讓你喝一杯瓊漿酒,又不是讓你上斷頭台,晚月,你到底在猶豫什麽?”

“就是啊,皇後,你這麽不給哀家和皇上麵子嗎?”秦太妃也如是接上話說道。

“本宮不過是有點受寵若驚,怎敢拒絕各位好意。”盛晚月公式化的抿唇,心中已有了對調的好主意。

正好,她頭上的鳳簪鑲了兩顆玉石,瑤園置頂的夜明珠投射光芒在玉石表麵,會形成一道反射光。

這種射線光束可以幹擾視線。

想著。

便是刻意往前坐了點,微調頭,拿起酒壇,往兩個月光杯裏倒滿瓊漿酒。

霎時間,夜明珠的光線,直接對焦,投射到玉石表麵。

光線恰好就射到宇文墨眼睛上。

宇文墨的視線被短暫的幹擾後,盛晚月連忙用衣袖遮擋兩個月光杯,這才成功將它們對調了位置。

對調完畢,盛晚月方才往後坐,背靠著椅背上。

之後,便又平靜的伸出手,示意宇文墨先喝,“皇上,您先請。”

“好。”宇文墨的眼睛被閃了兩秒,眨了兩下才恢複。

看到自己麵前的月光杯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沒有起疑。

拿起杯子,就先喝了。

喝完,就有幾分得逞的對盛晚月笑道:“該你了。”

盛晚月抿唇,拿起自己麵前宇文墨的月光杯,接著,又用袖子擋住下半張臉,做出一飲而盡的動作。

暗地裏,卻是將杯子裏的瓊漿酒潑出去了。

卻不曾想,竟潑到江魚身上。

盛晚月尷了個大尬,忙對江魚使眼色。

江魚身上濕答答的,很快反應過來,用袖子和手帕遮住潑濕的地方。

盛晚月鬆了口氣,起身將月光杯下翻,讓秦老太君和秦太妃看見杯子是空的,“老太君、秦太妃,該你們喝了。”

秦老太君和秦太妃,互相對視了兩眼,沒再多說什麽,很快將自己杯中的瓊漿酒喝進肚子裏了。

而宇文墨,看到這一幕,心裏自然是最高興的。

因為他剛才可是在酒壇裏下了眉藥的。

而且,酒裏還兌了烈酒。

為的,就是讓盛晚月在酒性、眉藥同時發作的情況下,傷害秦老太君。

然後,他再借機把盛晚月趕回寢室去,和韓俊睡在同一個寢室的同一張**。

雖然盛國公告訴過宇文墨,盛映雪被盛晚月下了禁止令,不能出現在今晚的壽宴上。

可這並不妨礙,他可以和盛映雪偷偷見麵。

而且,盛晚月讓韓俊守著盛映雪在東廂房,其實就是一個錯誤。

這反而給了盛映雪機會,設計韓俊。

所以,宇文墨看著盛晚月把瓊漿酒喝掉,高興得簡直要瘋掉了。

堂堂的一國皇後,不僅傷了秦老太君,還和一個六品官員共處一室,睡在一張**。

這事傳出去,不止要被打入大牢,還會被尚書衙門和皇家理事會聯合舉報誅殺的。

光是想到這一點,宇文墨心裏就極為痛快,覺得終於可以把盛晚月這個醜八怪除掉了。

可他哪裏知道,盛晚月竟然把他下的藥,原封不動奉還給他喝了呢。

之後,宇文墨還在繼續作死,一直坐在盛晚月這桌。

還趁著大家夥都盡興,讓大家繼續喝酒壇裏的瓊漿酒。

盛晚月卻是從頭到尾,隻喝過一杯。

因為那杯,宇文墨靠得近,她不喝肯定會被看出來。

想著反正有解藥,就反過對嘴口,捏著鼻子,惡心的喝進去了。

之後,宇文墨倒給她一杯,她就潑掉一杯。

宇文墨也沒發現。

喝得多了,宇文墨就喝上頭了。

沒兩下,渾身就開始發熱。

熱得完全不顧形象,隨手解開了幾顆衣裳的扣子,就走出座位去,拔了侍衛手上一把劍,在長席中央翩翩起舞。

不知道情況的皇室貴胄,都以為宇文墨是想舞劍助興。

沒人敢攔著,看得得勁熱鬧。

哪裏想到,宇文墨舞劍,是因為酒勁和眉藥的共同作用呢。

宇文墨舞著舞著,一沒留神,就把最外麵的一層蟒袍給脫掉了。

臉色越舞越紅,喉嚨也越來越饑渴。

渴得難受,還要回盛晚月那桌,繼續倒一杯瓊漿酒解渴。

就這麽喝著,一來二去,整個人都喝製杖了,像個傻冒似的在長席中央轉圈,時不時還摔了兩跟頭。

引得三方席的皇室貴胄把肚子都給笑痛了。

“皇上這是怎麽了?”秦老太君憂心的問。

秦太妃也納悶,“這酒不上頭啊,墨兒這看起來怎麽像是喝多了呢。”

“侍衛,趕緊過去看看啊!”秦太妃用下巴示意宇文墨身旁的幾個侍衛道。

卻是不想,宇文墨在兩位長輩說話之際,直接把侍衛給推開了。

然後又回盛晚月那倒了一杯瓊漿酒。

一杯酒下肚,宇文墨的臉上更是紅,紅得像猴屁股似的。

而盛晚月——

盡管隻喝了一杯,可一杯,她也不勝酒力呀。

喝了沒多久,腦子也秀逗了。

關鍵是,君離洛下的幻藥也適時的起了作用。

看到宇文墨在她麵前一來二去這麽晃悠,又是喝酒,又是跳舞的。

盛晚月的腦袋晃悠的賊厲害,老厲害了。

沒兩下,她的眼前就出現了錯覺。

竟然直接把宇文墨當成了媽媽。

還幻想著,要和媽媽一起跳舞。

“媽媽,我也和你一起跳吧。”

看到宇文墨走,盛晚月急著從座位上起來,跟著宇文墨一塊兒去了長席中央跳舞。

宇文墨執劍亂舞,熱得又想脫衣服。

幸虧皇帝的衣服多,經脫。

脫了幾次,身上還有好幾件。

還有啊,這幸而,是給盛晚月下的眉藥,這要是給男人下的,說不定,宇文墨早把這一身皇帝服給脫幹淨了。

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脫得這麽費勁,腦子還抹漿糊。

君離洛看到此情此景,眼裏唯獨隻有盛晚月,看著盛晚月眼神都帶笑,笑得特溫潤好看。

幻藥?

吸入了幻藥,一盞茶的功夫,中藥者便會把身邊類似的人或事物,看成心中最重要的人。

盛晚月喊宇文墨媽媽。

也就是說,盛晚月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媽媽?

媽媽是什麽稱呼?

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