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越獄,問獄長地牢怎麽走

“奴婢不走。”江魚聽了獄長的話,不放心的看了眼石**的盛晚月,她一走,盛晚月怎麽辦?

盛國公七年前是因為想從江魚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覺得江魚有利用價值,才把江魚帶回盛國公府的。

現在會在這種節骨眼上放走江魚,是江魚早就想到了的事。

而盛晚月——

因為盛晚月的母親,十多年前淪落風塵、被人淩辱,給盛國公臉上蒙羞,盛國公是無時無刻不在嫌棄著盛晚月的。

哪怕盛國公念及盛晚月是他的女兒,把盛晚月留在盛國公府當盛家人的出氣筒,結果也是一樣的。

現在盛晚月被宇文墨判了死刑,盛國公就更不可能會想要救盛晚月了。

巴不得盛晚月早點死了,讓他的寶貝女兒盛映雪得到宇文墨的寵愛,當上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受無上殊榮。

“你不走,可由不得你。……嗯?把人帶走!”獄長雙手背在身後,不等江魚有所反應便是讓他的手下,強行將江魚帶離了牢房。

連同地上的兩具屍體,也是一並帶走了。

江魚出了牢房門,一直抗拒掙紮著,硬是不肯離開盛晚月,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啊……”

直到聲音漸漸小了,沒了,盛晚月才睜開眼睛來。

江魚不在,少一個累贅,倒也方便了她逃獄。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盛晚月已是將牢房附近的地形熟記於心了。

獄卒們睡著了,盛晚月便用鑰匙打開牢房大門偷溜。

但盛晚月不知道的是,暗處,還有一雙地獄之狐般的眸子,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那人,正是宇文胤!

盛晚月一走,宇文胤就在牢房門外現身了。

他的陰鷙的目光一瞥,冷冷用下巴指了指身後的齊元。

隻見身後,齊元手裏還抓著一個身高、身材和盛晚月差不多的女人。

女人穿的衣服和盛晚月一樣就算了,連眼睛上的血窟窿、血瘤,都栩栩如生的仿造了盛晚月眼睛沒好之前的狀態。

所以,不看臉部輪廓,光是從整體外觀上來看,這女人根本就是盛晚月本人啊。

誰會想到,盛晚月的眼睛,其實早就好了呢。

要找到一個剛好和盛晚月一樣,眼睛爛得變形發黴的女人,可不容易。

可見影衛軍的辦事能力。

再者,這個女人身患絕症,天生長的血色素瘤,已經時日無多,醫者也救不活。

既然自願赴死,影衛軍肯定是不會幫這個女人惜命的。

宇文胤就更不會了。

宇文胤一走,齊元便把那女人推進牢房,拿出一麵鳳凰麵具來,給女人戴上。

這鳳凰麵具,打造的和盛晚月戴的一模一樣。

改裝完畢的假盛晚月,大功告成。

這樣一來,就算行刑當天,有人懷疑這個女人的臉怎麽和盛晚月有點不一樣。

但揭下麵具,看到女人眼睛上的血窟窿如此仿真,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齊元功成身退,離開牢房。

宇文胤則是悄無聲息跟著盛晚月,想看盛晚月到底能做什麽。

剛才盛晚月殺兩個獄卒的情景,他可看得清清楚楚的。

盛晚月如此聰明,冷靜,做他的棋子再合適不過。

宇文胤知道,自己從來不會看錯人。

但也更多的,是不知不覺多了一層想要暗中保護盛晚月的心。

隻要他看中的獵物,都會暗中一點一滴的觀察、養成,直到把獵物觀察透,養透,時機成熟了,他便會不費吹灰之力的將獵物收入囊中,吃幹抹淨。

最重要的是,盛晚月值得他觀察,值得他飼養。

這邊,盛晚月往前走的每一步,都特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周圍的犯人,還是獄卒誰誰誰的。

首先,她得先去獄長室,找獄長問地牢怎麽走。

地牢凶險異常,守衛森嚴,去地牢,肯定要有鑰匙,要解決守衛的問題。

然後,再是想辦法自保。

反正找到上官原臨,激活了隱形眼鏡的能量源,她才有可能從初級空間裏找到自保的方法。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盛晚月跟著獄卒的蹤跡,一路摸索,終於找到獄長室。

獄長把江魚送走,撈了盛國公極大的好處,現正和手下們聚在一桌喝酒、吃花生米,講黃段子助興。

這是好事。

盛晚月想等著那些人喝醉了,她再進去找獄長,看看獄長酒後吐真言,能否把地牢的位置告訴她。

可盛晚月不知道的是,她能一路暢通無阻在天牢走,而不被獄卒和守衛發現,全靠宇文胤一個人在身後打點。

隻要有一個獄卒或是守衛發覺到盛晚月,宇文胤便會快一步點住那些人的穴道。

時間過去許久,除了獄長,其他人都喝醉了。

見狀,盛晚月心裏就有幾絲不耐煩了。

這獄長,酒量杠杠的。

盛晚月不打算再等了,時間不等人,天一亮,她還得回牢房去,不然,獄卒看到她人不在牢房,肯定會起疑。

先發製人,從身後攻擊。

盛晚月瞄了兩眼獄長室的動靜,蹲在地上,悄悄的溜到獄長身後。

獄長正在喝酒,數著手裏的票子。

沒注意到盛晚月。

等到反應過來,已經被盛晚月用鳳簪扼住了脖子,“說,地牢怎麽走?”

“來——”獄長臉色大變,要喊守衛過來。

但感覺到利器準準的抵在頸部的要害處,便是不敢再說話。

說話則傷。

憑力道,獄長判定,扼住他脖子的是個女人。

想來,害怕減輕。

不屑勾唇陰笑,想著,一個女人的力道,還想跟他這個大老粗比?

於是,獄長在不說話間,反手捉住了盛晚月的手,想把盛晚月過肩摔,摔在地上。

獄長也學過幾招防身的本事,撂倒一個女人不在話下。

盛晚月雖是為了防身,在獄長扣住她前,先一步將鳳簪狠狠紮進了獄長喉嚨一點,也讓獄長失聲了。

但,獄長的力道,已然將她高高扛了起來。

不管她怎麽想要甩脫,用鳳簪去刺獄長其它薄弱要害部位,都無濟於事。

入眼就隻見,獄長要把她摔下去的那個地方,有塊用來用刑的滾釘板。

好家夥,這一摔下去,渾身都得紮穿一個洞不可啊。

最要命的,獄長到時候也肯定會發現,扼住他脖子的是她。

她越獄了!

怎麽辦?

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