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乖乖聽我的

然——

就在獄長使出全力,將盛晚月狠狠摔向滾釘板時。

宇文胤早以疾步挪移之速,先點住了獄長的昏穴,再是身影一個疾閃,快速的將盛晚月從滾釘板上穩穩的接住了。

這時,滾釘板離盛晚月的後背還有十厘米。

加上滾釘的長度,盛晚月離地麵也有二三十厘米。

能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輕易做到先點穴,後又平穩接人,進而麵不改色的,也非宇文胤莫屬了。

可見宇文胤這時速,簡直逆天了!

盛晚月也如同上次在小溪裏那樣,在落地的一瞬間,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有一道溫暖的力道安放在她後背和膝蓋時,便是本能的抓緊了那道力道,作為最後的救命稻草。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抓的,又是一個男人的胸膛時,她都要震驚的死掉了。

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

濃濃的鳶香?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上次在小溪上接住她的那個男人?

盛晚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怕男人又要把她扔地上,便是快速的抬起頭,去看那個男人的臉。

可當她看到男人那張熟悉的臉,她再一次的震驚了!

不等男人先把她扔地上,她自己先主動從男人身上跳了下來。

“你就是楚王派來救我的人?”盛晚月打量著一身黑衣勁裝的男人,一臉狐疑。

因為,這男人就是楚王府的侍衛!

宇文胤卻是沒有回答盛晚月的問題。

他的眉頭死擰,看著自己前襟的衣裳被盛晚月抓得皺巴巴的,眸中的光芒一絲半點都是星寒和孤冷。

盛晚月也注意到自己把男人的衣服抓皺了,很尷尬的過去,幫男人撫平衣裳的皺痕。

宇文胤不耐的撣開盛晚月的手,方是低低開口問說,“你找上官原臨做什麽?”

考慮到頭頂上的男人先前幾次要殺她,盛晚月不由往後退了幾步,隔得安全距離了,才問道:“這麽說,你知道怎麽去地牢?”

“別讓我再問第二次!”宇文胤狹長的眸子一眯,冷冷一字一句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盛晚月嘴角一勾,她就知道,這男人八成跟她犯克,次次看她都不爽,次次都對她殺心騰騰。

嗬,她總不能說,找上官原臨是為了激活隱形眼鏡吧?

“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

宇文胤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向盛晚月走去,將盛晚月逼退在牆角,一個拳頭猛的砸在盛晚月頭頂上。

盛晚月渾身一個激靈,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一聲,說,“我告訴你啊,你可別公報私仇,你家王爺被打了一百杖,那是他活該!我的後位毀了,他也別想好過!”

“是嗎?”宇文胤嘴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下一秒,卻是狠狠的捏緊盛晚月的下巴,“你想死,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叫醒獄長!”

說完,轉身便走向獄長,要幫獄長解穴。

“不要!”盛晚月急忙拉住宇文胤。

獄長醒了,她越獄的事不就暴露了。

到時候獄長把事情捅出去,她不是更沒活路了。

“說。”宇文胤冷冷的甩開盛晚月的手。

“說什麽?”盛晚月撇了撇嘴。

“嗯?”宇文胤從喉間發出一聲冷哼。

“上官原臨的血可以救我的命。”盛晚月半真半假的說。

“什麽意思?”宇文胤擰眉。

盛晚月眸光急轉,想到江魚曾說過的話,知道這個男人見過她的真麵目,便是將鳳凰麵具摘下來,問說,“你知道我的眼睛為什麽能好嗎?”

“為什麽?”宇文胤眯了眯眼,因據他所知,盛晚月眼睛的傷,是毒素所致的肉瘤,無極國醫者都解不了。

他倒是很想知道,盛晚月的眼睛到底是她自己治好的,還是另有高人?

盛晚月想了想,便是胡編亂造的說,“上官原臨為了利用我,用她的血以毒攻毒幫我治好了眼睛。但是,她的血有毒,身體容易上癮,我要是不繼續引用她的血,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聞言,宇文胤半信半疑。

“你會把脈嗎?”盛晚月見宇文胤不信,掀起袖子,將手腕遞給宇文胤說,“你要是不信,可以給我把把脈,我的身子真的支撐不了多久了。”

宇文胤遲疑片刻,方才接過盛晚月的手腕。

在脈象上輕輕一探,發覺,盛晚月的脈象真的很不尋常。

就好像有什麽無形的東西,在她的體內亂竄,一直在幹擾她的大腦神經一樣。

而且,她大腦的血流流通也是受阻的。

莫非真是受到上官原臨體內毒血的幹擾?

這麽一來,宇文胤便是完全相信了盛晚月的話。

“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盛晚月凝望著宇文胤深邃的眸子,知道宇文胤信了她的鬼話,心裏別提多開心。

“好,我帶你去。”宇文胤低低的道。

“真的?”盛晚月心裏的笑,轉移到麵上。

“嗯。”宇文胤點了一下頭。

說完,便是取出身上的梅花手帕,不等盛晚月反應,先將盛晚月的眼睛蒙住。

“你幹嘛?”

盛晚月不解,想把手帕給扯下來。

“別動。”宇文胤快一步,先扣住她雙手,然是冷冷說,“地牢是機密要地,想去,就乖乖聽我的。”

“你不會是要把我帶去地牢,暗殺我吧?”盛晚月心有餘悸,用力從宇文胤手中掙脫自己的雙手,奈何一點勁使不上,反又被宇文胤捉得死死的。

宇文胤沒有回答她的話。

隻是很快的鬆開了手,將盛晚月打橫抱起,攬在自己懷中,飛身一躍,竄沿屋脊離開了獄長室。

盛晚月聞著宇文胤身上的鳶香,心中難得的一絲安寧,也就沒有再要反抗的意思。

隻是任由男人抱著她,一路飛簷走壁,上天入地般,不知道穿插了多少個長廊、高牆,又不知道具體往哪個地方、哪個方向去了。

卻是這周遭一陣又一陣陰涼無比的風,吹打在她瘦小的身子上,害得她渾身發冷,不覺又往男人身上溫暖的臂彎裏鑽了幾寸。

鑽得毫無形象可言,簡直就是個缺愛的孩子。

宇文胤行為上倒是沒有排斥,但臉上早就死沉了一片。

這個女人是屬地鼠的嗎?

竟然三番兩次往他胸膛鑽,他又不是地洞。

好在,他最後還是咬著牙強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