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盒子衝到下一堂課上課的教室,坐在後排的角落裏一臉期待又甜蜜地拆包裹。

打開棕黃色的箱子,裏麵是一個精致的鐵盒,深藍色的夜空下巴黎燈火輝煌的夜景躍然眼前。她揚起嘴角,輕輕打開盒子……

裏麵是一整疊的明信片,每一張的正麵都是巴黎浪漫的景色,而背麵,是柏銘濤雋秀飄逸的字。

巴黎聖母院。

忠貞不渝的愛情跟隨15世紀的鍾聲回響至今,依然清晰堅定。

埃菲爾鐵塔。

塔頂可以俯瞰整個塞納河的美景,我想這個地方一定會讓你驚喜。

盧浮宮。

你說你看不懂所謂的藝術品,其實,我也看不懂。所以,我們隻看看夜晚的‘金字塔’就好了……

應向晚忍不住噗嗤笑出來,旁邊的人因為聲響看過來,她歉意地低下頭,大大的笑容怎麽都收不起來。有時候跟梁音去參加拍賣會或者品鑒會,碰到那些藝術品,她都是一副不能理解買個破盆破碗,會讓人做噩夢的油畫回家做什麽的表情……

倫敦眼。

雖然我不相信矯情的傳說。

但我覺得這個傳說很美。聽說在最高處親吻的戀人會永遠在一起。

應向晚看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是暗示什麽嗎?臉上不自覺覆上一層薄薄的血紅色,似乎這種感覺還挺美妙。

下一張明信片是莎士比亞環球劇院。

晚晚。維奧拉。

應向晚知道這個名字,在《莎翁情史》裏,有反叛精神,敢於追逐愛情的維奧拉跟莎士比亞譜寫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浪漫愛情故事。

她的手指翻過一張張精致的明信片,每一幀景色,每一句話,都印在她心裏。即使從未去過倫敦,她依然能感受到這個城市的浪漫和溫情,好像自己曾經遊走在這裏,有過無法忘卻的美好回憶。

最後一張明信片是塞納河畔的俯瞰全景。

我等你來。不見不散。

腦海裏漂浮出跟柏銘濤一起的每一個畫麵,沒有很多,卻貴在讓人動情。應向晚在心裏輕聲說,不見不散。

她發信息給柏銘濤:巴黎真讓人期待。隻是,我的馬卡龍在哪裏?

柏銘濤正在開會,匆匆瞥一眼短信,看上去不動聲色,眼底卻是柔和的笑意。本來應向晚就是那種臉上基本都帶著笑意的人,現在變成了笑不攏嘴。晚上逃了一節課到芙蓉樓外麵跟蕭遠他們匯合。

“出來放個氣你笑得春心蕩漾做什麽?”蕭遠還是一貫跋扈囂張的冷冷口氣。

“關你p事。”應向晚翻了個白眼。

“真的!”格桑桑拉住她的肩膀,“你現在臉色就好像剛剛偷情成功回來一樣。”

“滾!”應向晚閉了閉眼睛,低吼。

“吵什麽吵。”蕭遠不耐煩道。

應向晚和格桑桑互瞪著眼比劃鬼臉,白磊在旁邊無奈地搖頭。

“放個氣你帶扳手出來幹嘛?”應向晚瞄到蕭遠手中的工具,問道。

“再說話就把你扔湖裏。”

“做賊心虛……”她滿不在乎地嘀咕。

蕭遠突然舉著扳手回身,應向晚腳步硬生生停住,看著近在咫尺的泛著寒光的凶器尖叫。

在蕭遠瞪她的時候,她抬眼怯生生看了他一眼,然後立刻抬手用力捂住了嘴。一副又抱歉又受到驚嚇的摸樣。

幾個人走了一陣,蕭遠在一輛車邊停下來,蹲下身子,拿著扳手東敲敲西看看,這邊扭兩下那邊掰兩下手法特別利落。雖然是上課時間,但還是偶爾有些學生經過。

應向晚做賊心虛,雖然晚上這邊挺暗的,人也少,但拉住格桑桑擋住蕭遠,裝作在等人的樣子。正拆到關鍵之處,她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蕭遠皺眉嘖了一聲,白磊歎氣,格桑桑用力掐她的手。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是要嚇死人麽,而且那電話屏幕敢再亮一點嗎!好讓所有路人都看過來!

應向晚趕緊按掉電話,柏銘濤真的是特能挑時間給電話。而且這還是個有耐心的主,按掉又打過來,應向晚被三個同夥嫌棄得就差沒被丟到旁邊的湖裏去,趕緊把手機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