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跟應誌輝說:“趕緊跟柏總和梁總敬酒三杯。飯吃這麽久都沒跟柏總介紹過你自己,太不應該。”

應誌輝這才把名片拿出來雙手遞給柏銘濤,應向晚和梁音。

他說:“我們公司現在在東南地區都有了自己的生產基地,也有嚐試家庭盆栽蔬菜和景觀區產品,有空可以來看看。”

柏銘濤看看名片,笑著不說話。他和梁音故意下午先去了別家基地考察,想必他早得到風聲了。

應誌輝舉起酒敬柏銘濤,“柏總。我敬你,你隨意。”

柏銘濤舉起酒杯示意,真的就隻呡了一下便放下酒杯。

高群說:“明天就去看。銘濤,他那基地不錯,還可以釣魚。明天我們去他那裏讓他破費下,讓我吃點山雞和綠色蔬果,改善一下膳食結構。”

應誌輝趕忙道:“是是是。你們盡管來,正好夏天很多水果到季了,可以吃個夠。”

柏銘濤笑道:“又是鴻門宴哪……”

高群在官場多年,老奸巨猾,他大笑,指著柏銘濤直接亮劍:“你這個狐狸。幫老哥個忙嘛。這話怎麽說的!就去看看嘛,也沒非要合作,給指點指點,提點意見,讓他們企業也學習一下,改進改進。”

柏銘濤還是一副悠然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這兩天比較忙,有空了給你電話。”

這邊柏銘濤攻堅不下,步雲端起杯子來敬梁音,什麽也不提,隻是誇她:“梁總久聞大名,果然能幹又漂亮。我敬你。”

這知道門道的人,看這總覺得要有什麽電光火石。心裏都期待著呢。

怎知梁音施施然舉起酒杯,輕抿一口,還客氣地說了謝謝。

步雲說:“梁姐保養這麽好,平時是不是都很注意。我很多朋友都開始讓我給他們送綠色蔬果,比較天然對皮膚也好,最重要是安全。回頭我也送一籃過去給你。”

梁音語氣裏帶著笑意,“那我先謝謝你。其實我平時也很忙,沒空去注意這些,可能我們公司食堂還不錯吧,我吃得一直都很健康。”

這話一出,柏銘濤都笑了。

步雲不依不饒:“我們免費給你們公司食堂供應一年蔬果,你們可以感受一下。”

柏銘濤:“要我說,這生態不生態的其實是次要。關鍵是誰做的飯。技術很重要。”

做生態農場,不是隨便移植過來就行,怎麽實現有限地方的品種豐富性,季節品種更替,可持續性,美觀性等等等等。很多都要考慮。

應向晚突然舉杯敬步雲,笑盈盈地說:“我先代表柏遠全體員工謝謝你給全國九十三家分部提供一年的生態蔬果。相信一年後十二萬員工都會對你們的品牌感激不盡。祝你們生意興隆。”

步雲這酒喝不是,不喝也不是。話是她自己說的,被人鑽了空子去難道還能抵賴?不抵賴,這一年得讚助多少錢出去……

高群衝梁音擠眉弄眼:“梁音。你女兒可是得你真傳啊!”

梁音客氣謙虛道:“還要請你們多多提攜。”

柏銘濤眉心直跳,這丫頭!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嘴都抽了。

步雲硬著頭皮硬道:“這是我們的榮幸。希望能跟柏氏有長遠的合作。”

應向晚笑道:“當然。合作共贏。來,我也敬應總一杯。”

家事人家管不著,隻是飯局從頭到尾應向晚不喊他一聲爹,坑他坑得大義淩然還如此麵帶笑容喊他應總,這讓人心裏真是捏一把汗。這樣厲害的女孩子,前途怎麽可量?看著不怎麽參與談話,卻時刻警惕,找著這樣誰都想不到的漏洞,一時間踩的對方痛不敢言。還有她的無親無義,讓人真不敢低穀了這年輕人的心事和決斷。是個狠角色啊……

要應向晚知道人心裏這麽想的,一定口水吐過去。無你妹的親和義。是隨便什麽人都得親都得有義的嗎?

應誌輝一杯酒下肚子裏,什麽滋味隻有自己清楚。這是自作自受。

柏銘濤這時候鬆口了:“既然應總這麽支持柏氏,我們也歡迎。一起喝一杯吧。”

應誌輝也不算太蠢抓著這台階自己下了:“明天還請柏總賞光來看看。”

柏銘濤不置可否,點點頭。

一頓飯吃到這個時候也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高群還提議續場,柏銘濤借口還有事情,梁音也借口最近太忙要回家休息,高群隻好作罷。

車開遠了,柏銘濤突然笑出來。接著,梁音也笑了。

應向晚就是這樣出其不意,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柏銘濤送應向晚和梁音回家,車一停,梁音還沒說話應向晚就先迅速開口:“到家裏喝杯咖啡。”

梁音有意思地看看應向晚,什麽也沒說,徑自下車了。

柏銘濤從副駕回過頭說:“不坐了,都這麽晚了。”他捏捏應向晚得臉,其實心裏可不這麽想呢。

應向晚:“哪裏會晚!坐一會兒。”

柏銘濤舒口氣,回身看著前麵。梁音都沒說話,按照規矩是不能的。

應向晚賴在車上也不下車了,這種時候要跟她說矜持她一定會咆哮,矜持個毛線,老子都跟他同居了!矜持給誰看啊!

梁音進屋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又走出來,借著花園裏的燈看見車上應向晚坐在後座,柏銘濤坐在副駕上回頭不知道在跟她說什麽。

她遠遠地問:“要喝單品還是意式?”

應向晚把剪刀手伸到柏銘濤麵前,有得意又傻乎乎地咧嘴:“yeah!”

柏銘濤下車說:“茶吧。解酒。”

梁音:“行啊。來我家還敢挑的。”

應向晚拉著柏銘濤的手衝他吐舌頭比劃鬼臉,她想留他下來住,又不敢說。

兩人在客廳突然就沒什麽話聊了,一點都不像在家裏一樣不說話也那麽平和溫暖,現在眼神一碰都跟做賊似的立刻挪開,尷尬得要命。果然心裏有鬼就是行不正。

梁音不懂從哪裏翻出一包茶放柏銘濤麵前的茶幾上說:“家裏什麽都沒有,這是我自己帶身上的,想喝自己泡。我先上樓休息了。”

應向晚:“……”

柏銘濤:“好。晚安。”

梁音:“晚安。”

應向晚特想問他能不能住這兒啊,住什麽破酒店浪費預算。奈何話梗在喉嚨裏,一臉被魚刺卡到的猙獰樣,可憐兮兮地看著梁音。

梁音:“怎麽了?”

應向晚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睡覺去吧。晚安。”

她眼睜睜看著梁音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都沒把話說出來。應向晚盤腿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直挺挺的,她整個人都沒動,就視線挪到柏銘濤那兒。

柏銘濤笑的如清風一般,他起身坐到她邊上,把她拉進懷裏,“第一次知道你會這麽想跟我在一起。”

應向晚嘟噥:“會不會聊天兒啊。說的這話我怎麽這麽不愛聽。”

柏銘濤偏過頭吻她,兩人嘴裏都殘留著淡淡的酒香,自然而然就醉了。

兩人的唇還貼在一起,應向晚低聲說:“就是想跟你一直在一起。我喜歡你抱我睡覺。”

柏銘濤輕輕印一下她的唇,說:“那晚上我睡這裏?我記得你的衣帽間裏應該是還有我的衣服……”

應向晚雙眼瞪得跟金魚似的,晚上好像是梁音在她衣帽間裏給挑的衣服……誒!反正她老早就知道柏銘濤過年時候住這呢,管她呢,住被。

“反正她都知道了。別走了……明天早上梁音起來前你再離開……”應向晚下吧擱在柏銘濤肩膀上,捏著嗓子賴賴地說。

柏銘濤根本連掙紮都沒有,就應下了:“好。”

應向晚摟住他,像被滿足的小孩子似的笑的天真爛漫。

睡覺前,應向晚在衣帽間裏真的找出了柏銘濤的睡袍,內衣褲,襪子,還有一整套西裝。她衝著靠在門口對自己笑得好看到人神共憤的人聳聳肩,“我覺得梁音的意思其實就是讓你住這兒。別客氣。不然她中午為嘛要問我是不是把你行李運過來呢?”

應向晚對於自己的解釋很滿意,心情樂開懷。但依然自覺把鬧鍾定到六點半,讓柏銘濤早起回酒店。

不知道什麽原因,她異常亢奮,在柏銘濤懷裏滾來滾去,滾得沒意思了就玩他臉,時不時親一親自己喜歡的五官,後來發現柏銘濤整張臉自己都很喜歡。

柏銘濤無奈:“小朋友,你今天幹嘛這樣亢奮?”

應向晚:“喂!我們可是在梁音眼皮子底下同居哦!”

柏銘濤:“……”

應向晚:“我從來沒有帶男朋友跟梁音看過,雖然她也知道王顥,但是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在她眼皮底下晃來晃去,不用遮遮掩掩的。”

柏銘濤心裏終於知道自己還有比王顥捷足先登的時候,暗爽極了。

應向晚:“我就是高興。”

柏銘濤摟住她,“那我們做更高興的事情。”

應向晚:“……”

因為還是有點做賊心虛的緣故,早晨六點半鬧鍾一響應向晚就從**跳起來,柏銘濤迷迷糊糊地伸手拉住她,又把她拖進懷裏。

------題外話------

不好意思。昨天竟然忘記發了。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