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怕什麽。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反正我在家裏的時候,如果沒人在我就會把整棟樓的燈全開起來。因為我會害怕。我以前總跟我媽說我以後隻要住四十平的房子就夠了,我媽老罵我沒出息。”

柏銘濤笑出來,“這有什麽。婚房都省了……”

應向晚一聽這話不對味,便抬腳踢過去,掙開柏銘濤自個兒走邊上去了。

“誒……”

“去給我弄橙汁,我要去你書房淘書看。”

“是。晚晚公主。”柏銘濤調侃。

應向晚瞪他,然後就大搖大擺地上樓了。

這整套房子,她最喜歡的就這個書房,雖然房門開在二樓,但書房卻是由樓上和樓下打通的,整個書房四周的牆麵都是書,從旋轉樓梯下來還可以隨手拿幾本,而且這些書都分門別類保管得特別好。

應向晚晃蕩了一圈,發現這裏還真是古今中外的書籍應有盡有,還有些雜誌周刊。她抽出一本《vista看天下》,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柏銘濤進來她都不知道。

“看什麽?”柏銘濤把橙汁放在茶幾上,然後坐在應向晚旁邊,伸手把她攬到懷裏。

應向晚眼睛動都沒動,身子直挺挺地靠過去,抬起左邊的手翻回封麵給他看了一眼迅速又翻回去了。

這一個下午過得倒也愜意,應向晚看累了就窩在柏銘濤懷裏睡覺。柏銘濤從未有過這樣安寧平靜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所說的歲月靜好?

晚上應向晚親自下廚,弄了個鮑魚雞湯底的火鍋,那湯又鮮又美,柏銘濤笑不攏嘴:“娘子入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你再在這邊擋著我路我一定把湯潑你臉上讓你毀容。”

“那多不好,以後對著一張鬼臉生活都沒樂趣了。”

“你以為你這張臉長得就很有樂趣?”

“能對上你的眼當然有樂趣。”

“……”

應向晚瞬間無話可說了。

柏銘濤家的餐桌是長桌,而且特別大張,可以把所有的火鍋菜擺上麵都不嫌擠。

“你就一人住買這麽大的桌子……”應向晚喝了口橙汁,說。

“現在吃火鍋不是顯得很方便?”

“你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不會覺得空蕩蕩的麽?”

柏銘濤覺得周末兩個人得有個家做歇腳的地方這個決定真的很對,若不是今天帶應向晚回來,他不會發現平日裏神采飛揚的應向晚是一個害怕孤單的人,她怕黑怕空曠怕一個人。

“一個人吃飯,無論桌子多大不都是空蕩蕩的麽?”柏銘濤看著應向晚,“所以,我希望你多過來陪我吃飯。”

應向晚跟他的灼灼眼神對視,說:“好。”

飯後,柏銘濤迫不及待地帶著應向晚入門禁指紋,還給了她一把鑰匙。很認真地跟她說:“隨時都可以回來。這是我們的家。”

其實也不是什麽多麽特別的事情,應向晚伸手抱著柏銘濤竟說不出話。

“晚晚?”

“恩?”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是這裏的主人。”

本來柏銘濤晚上就要把應向晚留下來,但無奈明天她有十節課,而自己也要早早趕飛機,最終相互妥協的結果是陪他吃完點心才可以走。

兩個人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影,那是最溫馨的時候。相依而坐,有時候閑聊幾句,開一些玩笑,有時候會交流一些有關電影的話題。

晚上遲點的時候,柏銘濤在廚房裏各種倒騰,應向晚遊手好閑地搖來晃去。

“晚晚,你過來嚐嚐會不會太甜。”他用大麥紅茶跟鮮奶煮手工奶茶。

應向晚就著他遞過來的勺子輕抿一口,舌尖盯著上顎認真感受味蕾裏的每一種感覺,半晌,她讚賞地點頭:“非常好喝。”

柏銘濤把奶茶倒進搪瓷杯裏讓她端出去,應向晚一手拿一杯,邊走邊喝,左喝喝右喝喝。

一陣開門聲響,讓應向晚手一抖差點把東西全灑了。她趕忙把杯子放餐桌上,走出去往門口看。

她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進來的人就問道:“你是誰?”

那人氣勢十足,蹬著能摔死人的細高跟,黑色的魚尾擺連衣裙,幹練的短發別在耳後,耳朵上的藍寶石幾乎要閃瞎應向晚的眼。

應向晚看著來人,一晚上的好心情瞬間跌到穀底,心裏不可抑製地難過和顫栗,過了好久,她才在來人不斷地打量下,睥睨著她冷冷甩出兩個字:“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