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去收拾收拾。”

“你都說了人家是學徒工……”

“那你是男人嗎,跟我一樣頭發就幾厘米?”

“……”

而後,蕭遠站在應向晚身後,把pad遞給造型師,說:“麻煩你把她的頭發弄出這個效果。我剛觀察很久,就你頭發做得最好。”

那造型師心花怒放,給應向晚弄得特認真。還不忘八卦:“你男朋友真貼心。”

應向晚和蕭遠在鏡子裏不約而同地互看了一眼,僵硬著臉,心裏同時嗬嗬。

電話在一片嘈雜聲裏響起來,蕭遠把電話貼在應向晚耳邊。

“喂?”

“向晚。我是徹底服了林誌了啊!反正我現在是已經在編輯了。我知道你現在超級忙,但我實在是忍不住跟你抱怨一下!這樣一個連word都不會用的人,你到底是為什麽讓他做隊友!豬一樣的隊友殺傷力真的很強!”

“文件發過來我看。在線發。”

尹倩深深抽了口氣,“好。”

“論文搞定後直接發給老師,抓緊點時間。”

“好的。”

應向晚看那連數字都對不起的目錄的時候,當初就爆粗口:“臥槽!”

蕭遠瞥了她一眼。

“……”

因為怕上台的時候妝都花了,應向晚就沒趕著化妝,跟化妝師說了傍晚過來。下午彩排的時候她連衣服都沒換上。三個人一人一把樂器都折騰得滿頭大汗。

賽前籌備都還挺順利的,其他就靠唐琳和其他部門的小夥伴了。應向晚和白磊全身心投入比賽狀態。傍晚時候,三個人還在候場室裏練了練走位。

晚上,比賽在大禮堂準時開始。b格是真的高啊,開場時候那音效和燈光直接震撼全場,應向晚忍不住直想過去瞅兩眼。被蕭遠一個白眼給白老實了。

“將晚”第一場pk時候唱的《我們的愛》,舞台上的燈光驟然亮起時候,全場又是尖叫又是掌聲又是哨子聲。應向晚被燈光刺得閃了眼,心裏還挺得瑟的。他們三也算是學院的風雲人物了,這會兒才有點兒自己是風雲人物的感覺啊……雖然那些歡呼幾乎都是送給白磊和蕭遠的……

毫無懸念的,**時候應向晚閉著眼睛直飆高音,直接打敗了pk對手。

第二場pk的時候,應向晚已經完全入戲了,一首《自由行走的花》幾乎要把對手唱出淚。尹倩在下邊兒一邊拍照一邊腹誹,應向晚平時在ktv是真的沒浪費錢。

最緊張的是冠亞季軍爭奪,其實能走到最後一步,以他們三那種自戀和囂張程度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麽的。現在最後一輪要跟社聯主席那死胖子pk,他們也一副全天下我最吊的樣子。

“寶貝兒。一會兒讓那胖子以後再也不想唱歌。”上台前,蕭遠擁抱應向晚。

白磊綻放著迷死人的陽光男孩兒的笑容,給應向晚溫柔的擁抱,“寶貝兒,甭聽他的,我們已經比那死胖子紅了。”

應向晚:“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很多事情往往會在預想中發生讓人措手不及的狀況。

舞台上一片漆黑,有幾聲動人的鋼琴聲,然後一束追光燈亮起,應向晚被攏在燈光裏,鋼琴聲漸漸淡出的同時她的提琴聲緩緩響起,她垂著的眼簾上有紫藍色的振翅欲飛的蝴蝶……那一小片冷光裏,靜謐無聲,隻有她的感情從弓弦間悲傷又從容地低泣。

在小提琴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的時候,燈光漸漸熄滅。正好拉完前奏,全場都是暗的,觀眾台一片寂靜無聲。蕭遠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盤上起落,每一個音符都帶著濃厚的噴薄欲出卻被壓抑著的感情。吉他偶爾撥出隨意的聲響,帶著一些自我安慰的情調。

一束光猛然打在舞台中央的應向晚身上,應向晚想,一定是燈光閃了眼睛,不然為何會看到嘉賓席裏的柏銘濤,他正溫柔平和地看著自己。

蕭遠彈了幾個重音,應向晚都沒有反應。他隻好再彈一段給她提醒。

這次,應向晚有了反應,張口就是深情而擁有故事的調調:“你的呼吸穿過身體,我來不及反應,你的聲音躲在耳裏,讓我生病,謝謝你給的讓我沉迷,讓我丟掉了性命,在好奇的時候,拉不住眼睛……”

柏銘濤依然定定地看著應向晚,他聽懂了,她也感受過了。神色變化在冷色調的舞台燈光裏,他張口,“我愛你。”

應向晚閉上眼睛,眉心微蹩,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我想我不會愛你,這樣下去,渺小的自尊都快要拋棄,我想我不會愛你,隻是也許……嗚嗚嗚……”

台下已然是一整片的歡呼,應向晚仿若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那三個字衝破胸腔的刺痛讓她睫毛輕顫,眼瞼上的蝴蝶仿若真的掙脫了桎梏奮不顧生地也要去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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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收藏掉了。卡卡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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