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背叛

看著劉萬琰一臉著急的樣子,一路上大夥都一言不發,雖然好奇得要死他這樣著急是為了什麽,但是劉萬琰說了到現場再說,他一向說話算話,所以其他人也不好總追問下去。

因為太過著急的緣故,劉萬琰一路飆車,居然用了比上次一半不到的時間就到了事故的發生地點。

到了地點,因為上次再次搜證的緣故,所以那裏一直封鎖著,被細細的警戒線攔著,沒有破損,也一直沒人敢冒險闖入。

地上的血跡已經從鮮紅變成了黑紅,又從黑紅變成了一塊深一塊淺的褐‘色’,其中有些紅‘色’已經‘蒙’上了一層白白的灰塵,今天沒有太陽,是個微風徐徐吹著的爽朗天氣,呼吸之中帶著一絲絲清涼,讓人感到腦袋格外的清醒。

剛剛在車子上的時候,劉萬琰的手機“鈴鈴鈴……”的響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來打開一聽,原來是李婷打過來的電話。

李婷怎麽會知道自己的電話,劉萬琰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談過幾次話,但他好像沒留過任何信息給她。

“你好,請問你是劉萬琰師傅嗎?”李婷的聲音在另一頭想起來。

“喂,你好,李婷‘女’士,請問有事嗎?”劉萬琰問。

“您知道我是李婷,萬師傅果然名不虛傳,”李婷話裏帶著一絲驚訝,似乎對劉萬琰認得出是她的電話有些驚訝,但語速還是平平道,“我聽說你是‘陰’陽師是嗎?”

“恩,我應該算是吧,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會知道我的手機號,好像我從來沒留過號碼給你吧?”劉萬琰不客氣的問道。

“嗬……”李婷似乎輕笑了一下,帶著嘲諷的語氣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明白嗎?那天你問了我那麽對犀利的問題,簡直就是一針見血,哪怕是最專業的刑警也不過如此吧!可你又偏偏不是警察,所以我很好奇,就托人幫了個小忙。”當然,李婷沒說她為了找這個電話其中的費用不低。

“是嗎?那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劉萬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要見韋立貴,我知道你是位出‘色’的‘陰’陽師,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再見見他,把話說清楚。”一提到韋立貴這三個字,李婷的話裏幾乎是帶著怨氣了,劉萬琰很好奇要是她知道事情的找真相,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而且讓劉萬琰最為鬱悶的是,他說了多少次了,他不是‘陰’陽師,準確來說不過就是個捉鬼的,說得好聽一些就是個捉鬼師。

他又不是專‘門’問米的龍婆,為什麽每次一有人求上‘門’就要要求見到鬼呢?鬼就那麽好看嗎?看到它真正的形態一般人不嚇個半死也要做上好幾天的噩夢。

“這……韋立貴已經死了。”劉萬琰隻能這樣說。

“我隻想見他一麵問個清楚,或許這樣對於其他人來說很容易,但是你卻能夠辦得到,對嗎?我是聽過你做好的案例才決定過來找你的。”李婷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所以別想忽悠我。

“不是我能不能辦到的問題,就算是要與鬼相見,這也不是單單取決於你想就能去做的明白嗎?”劉萬琰耐著‘性’子和李婷解釋道,就算是你想看到鬼,和他把事情說清楚,那也得問它願不願意呀。

就算當初他能讓剛子和‘玉’玲相見,那也是‘玉’玲要求,而剛子也強烈請求,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

“這樣吧,十萬夠不夠?”李婷以為劉萬琰在想著價錢的問題,便十分幹脆的出價說道,韋立貴雖然拋棄了她和孩子,但是還是留下了一筆不菲的撫養費給她。

“你,這不是錢的問題,”劉萬琰突然之間覺得很無奈,有些事情是不能夠用錢來解決的,見李婷說不通,劉萬琰無力的‘揉’‘揉’額頭說“那你找他到底是有什麽話還沒說清楚,你能和我大概的說說嗎?放心我是必要的問一問,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我……我就是想問問他,”李婷沉默了一下,輕輕的說道,有馬上驀地太高聲音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他,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要背叛這個家呀……嗚嗚……”李婷那頭好像憋了很久,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到底該不該讓李婷見上韋立貴一麵呢?劉萬琰在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在聽到另一頭幾乎崩潰的哭聲一陣陣的傳入耳中之後,他也隻得點點頭,罷了,該知道的還是讓她知道吧,“你過來吧,來到出事故的這個地方,也就是哪天你吧韋立貴放下車的地方。”

劉萬琰真的不想讓她過來,因為他很想像劉總一樣,為韋立貴守住這個秘密,讓他生前試圖讓李婷恨自己,讓他為家人能夠沒了他也能重新開始生活做出的一切有作用。

不過很可惜,他忘了李婷也是個固執的‘女’人,李婷真的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問韋立貴,可惜一次次的沒有機會,她甚至沒想到最後一次的怒氣離開,居然就成了這一輩子的永別。

方才劉萬琰聽李婷的聲音,幾乎哭得有些歇斯底裏,劉萬琰真的很怕她這樣下去會崩潰,所以雖然違背了他們答應劉總和韋立貴的意願,但還是讓李婷過來了。

到了事故現場,劉萬琰就走下車了,隻見他快步的往路邊走了好幾步,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就搖著頭,一臉失望的回到了車子旁邊。

“怎麽樣?怎麽樣?到底是怎麽一會事呀?”成克星已經耐不住‘性’子了,趕緊問道。

他話音才剛剛落下,隻聽見他們車子背後“刷”的一聲刹車巨響,和他們剛才的停車方式如出一轍。

看得出這個車子的主人也十分的著急,“啪”的一下,車子們打開了,看起來柔弱優雅的李婷居然也就如此瘋狂的而一麵,她一路狂飆車,居然用比劉萬琰一行人還有短的時間久趕到了事故地點。

這裏是她放下韋立貴的地方,也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再一次來到這個地點,李婷不免觸景生情。

天空還是那樣的蔚藍,幾天之前同樣是一個沒有太陽的爽朗天氣,微風徐徐餓吹來,她如約來到山上,一下車就看到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的韋立貴,幾年的風霜勞累沒有使他變得蒼老,反而增添了幾分特有的成熟的男人魅力,他,還是一如當年那麽風度翩翩、斯文帥氣。

那天從山下望去,一片片黃橙橙的油菜‘花’在田野裏肆意的開放著,隨著徐徐吹來的微風,變成了一個有一個金黃‘色’的‘波’‘浪’,既美麗又壯觀,那是她和他年輕的時候約好的,有機會就去看看油菜‘花’田可惜那天的不歡而散讓她無暇觀賞,等再一次來到之後,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但是現在的李婷顧不得去想太多,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再見一次韋立貴,這樣強烈的念頭占據了她所有的思量。

看到劉萬琰站在一輛車旁邊,李婷直徑向他走過去,腳步急促,全無一開始看到的那般優雅,兩邊眼睛哭得紅腫,宛若一個紅紅的桃子,她眼裏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其他的人,走到劉萬琰更前就是一句,“他現在在那裏,我要見他。”

看到李婷似乎已經失去理智,快要陷到死角裏的表情,劉萬琰一臉的遺憾,搖搖頭說,“你是不能再見到他了。”

李婷根本不相信這樣的話,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麽現在就變卦了呢?她不信,她才不會相信,“我不信,我不信他不見我,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李婷的聲音越來越高,開始變得有些尖銳。

“唉……”劉萬琰隻覺得十分惋惜,看著李婷說,“他已經走了。”

真相最傷人。

“不,不可能,他這麽就可能那麽就走了,不……絕不可能。”李婷有些瘋狂的哭喊道,她就那麽被他厭惡嗎?就連再見一麵的機會,他也吝嗇到不願意給。

劉萬琰心想,他大概是想起了什麽吧?比較鬼怪的記憶遺落時間可場可短,這些個回憶他怕是已經想起來,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遺憾,也就隻得黯然離去,哪怕它再是不舍‘色’,再留戀這個人世間的一切。

“他的的確確已經走了,”劉萬琰隻得勸慰李婷道。

“為什麽他要走?為什麽他不和我說清楚在走?我就那麽可怕嗎?既然如此他當初為什麽要娶我呀?為什麽要給我承諾?”李婷還是不肯相信。

“哈?韋立貴,你給我出來,你說呀?你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不要我和孩子?我們就那麽是你的累贅?讓你那麽討厭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每次寶寶和乖乖問你去哪了,我都不敢告訴他們,你知不知道呀?你快給我出來。”李婷也顧不得一向的溫柔,對著空‘蕩’‘蕩’的空氣哭喊著。

可是這裏的確是空‘蕩’的一片,劉萬琰朝著四周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再掐掐手心一算,沒錯,韋立貴的確是已經走了。

“你……你就別喊了,他為你們做得已經夠多了,”劉萬琰看著李婷瘋狂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你,你就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吧,你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或許李婷眼裏最最重視的是他們的愛情,她認為已經被背叛的愛情,但是韋立貴作為一個丈夫,一個愛人,一個父親,做出來的,卻遠遠是為了他們現在和將來絕對是更好的打算。

劉萬琰是在是不想看到如此一個好男人,死了還有不得安寧,哪怕就連它的鬼魂也已經回到了該去的地方。

“劉萬琰,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這到底是怎麽會事?”成克星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了,說好到這就說清楚真相的,這李婷怎麽又突然跑出來,還又哭又鬧,瘋瘋癲癲的,。

還有,她和劉萬琰的對話他們一句也聽不懂,尤其是劉萬琰這廝,話也說不明白,李婷愛之深所以恨之切他們還可以理解她的瘋狂,可是劉萬琰,他說的又是什麽意思?

韋立貴已經走了?這不太可能呀!就算他恢複記憶了,也是攔路鬼這一沒找到替死鬼,二來,這幾天這裏一直封著,唯一的愛人又恨著他,不可能請高僧為他超度,他怎麽可能走呢?

李婷聽了這句話,一下子扭頭看著劉萬琰,試圖從他的表情裏看到些許希望看到的信息,可惜她失望了,劉萬琰看著她,再一次認真嚴肅,一字一頓的告訴她,“韋立貴真的已經走了,不會再看到他。”

“他,不是要找到,呃,下一個才能……”高個子警察問道,他不知道該怎麽具體說出來。

“的確,許攔路鬼都是要找替身的,但這些都是車禍意外死的,不是嗎?”劉萬琰說道。

“是的,韋立貴的的確確是被車子撞死的呀……你,你是說,這不是意外,這個我們也猜到了呀,有什麽問題,上次招魂他不是也請求你幫他找到真相嗎?”高個子警察問。

“是,韋立貴的死的確不是意外,但也不是他殺,他,其實是自殺的?”劉萬琰認真的回答說,語速不快也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到。

“什麽?他是自殺?”這話音一落,就引起大家驚訝的吸氣聲,這,這怎麽可能,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連李婷的一下子驚得忘了哭泣。

他們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查了好幾天,每天忙就連飯也隻得在車上簡單解決,現在查了半天,聽了那麽多隱情內幕,才發現死者是自殺的,這,可真夠可笑的。

況且,韋立貴已經是一個肝癌末期患者,按理說已經沒多少日子好活了,他不拿剩下的時間好好陪陪孩子家人,卻自己自殺了,未免太過詭異了。

“我在韋立貴辦公室裏,找到的那個白‘色’安眠‘藥’瓶,你們還記得吧?”劉萬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