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形勢逆轉

“當然,我還記得你老是盯著它看,一句話都不說,不知道在想什麽。”矮個子回答說。

“我後來請檢驗科的同事幫我看了一下,你們知不知道,這個上麵隻有韋立貴一個人的指紋。”劉萬琰看著眾人說道。“你們說,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這個說明,這個‘藥’瓶,甚至是裏麵的‘藥’隻有他一個人用過。”這個道理很簡單,如果還有其他人用過的話,那就不可能不把上‘門’韋立貴的指紋也留下。

劉萬琰看著李婷,而李婷也正在盯著自己,便說道,“韋立貴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他想要保險金,要知道他在離婚前給自己買了巨額的保險,一旦生效,保險公司將會賠償,你,李婷上千萬的賠償金。”

“哼,給我,怕是給他外麵的情人和孩子吧,”李婷冷冷的笑著說,他這麽可能還想著自己呢?“他要是真的那麽愛我,真的那麽在乎我們這個家,那他為什麽要出軌,甚至拋棄我們?”這是李婷最最想不通的地方,也是她一直耿耿於懷,久久不能放下的地方。

“他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劉萬琰睨了李婷一眼。

李婷仍然是不相信,“哼,那那天的那個聲音,還有,那個‘女’人都懷孕了,還能說不是背叛,他都為了她不要我們了。”

“那個‘女’的是他秘書小周的聲音,他之所以和你離婚,不是因為出軌或者什麽‘女’人,而是因為,”劉萬琰說道這裏,頓了頓一字一頓的說,“韋立貴,他得了肝癌,還是肝癌晚期。”

李婷聽到後麵的話,楞了,一時間不知所什麽反應,劉萬琰繼續向她說道,“他沒有出軌,甚至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家,韋立貴知道他已經活不久了,索‘性’讓你恨上他,與其在他死後傷心難過,他更希望你能夠過上新的生活。”

李婷愣愣的聽著劉萬琰的話,頓時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不知不覺中流了滿麵,卻長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萬琰曾經在猜到事實的真相之後,無數次的設想過,當韋立貴在麵對穿著大白長褂的醫生,冷冰冰的醫院的時候,隻怎樣在聽到這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之後,讓自己冷靜下來。

或許他在辦公室裏無助的痛哭過好幾次,或許是在看到妻兒無憂無慮的笑顏的時候,他內心一想到要隨時離開他們,留下無數的思念與擔憂給他最最親愛的家人,韋立貴是應該有多麽的痛苦。

於是,一個簡單卻又悲傷的計劃,營運而出。

韋立貴一開始就計劃好讓小周打電話給李婷,製造出他已經出軌的假象,果不其然,李婷相信了,因為這是他親自和她承認的,李婷如他想象之中一樣,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哪怕是自己“出軌”。

韋立貴在這之後,就開始著手自己離婚的事,並趁著自己沒有離婚之前買下巨額保險,所以賠償金理所當然的會歸向李婷。

可是這麽取得賠償金呢?韋立貴也一並想好了,買好安眠‘藥’、見上最後一麵、再到馬路事故,最後保險賠償,都是他計劃好的。

什麽時候有這個計劃的呢?或許是在韋立貴看到病時候例開始考慮妻兒未來的時候,或許是他徹底冷靜下來開始相信自己真的時日不多的時候。

那時候,韋立貴就開始打算了,在借口下來李婷的車子,再看到她憤然離開以後,他或許看著疾馳而去的小車無比眷戀,萬般不舍。

等了一會兒,天‘色’開始慢慢的暗了下來,他開始把準備好的安眠‘藥’吃下去,為了避免警方找到‘藥’瓶,所以他留在辦公室,卻把‘藥’丸帶著身上。

服下了要,韋立貴就自己走到了馬路中間,自己躺了下去,待死亡的到來。在這期間或許是車輛不夠多,又或者‘藥’‘性’過了一些,韋立貴開始漸漸又有了一些意識,但仍舊是躺在馬路中間。

這時候,梁師傅開車貨車向著馬路這邊飛速開來,還沒等韋立貴睜開眼睛,一個貨車便狠狠的碾壓過韋立貴的身體,所以他才會在感覺到一陣痛苦之後,再一次醒來就成了攔路鬼。

難道他就不怕胃裏麵的安眠‘藥’被警方發現嗎?這個很簡單,馬路上的車子有何止這麽一輛呢?

一夜過去了,從他身上或者說是屍體上碾壓而過至少有好幾輛,到時候別說是胃,怕是幾乎全身的五髒六腑都被碾得七零八落的,有些甚至已經成了一灘爛‘肉’或者碎末,加上馬路上麵塵土居多,就算是拿了回來也已經被汙染,警方又能檢查出什麽呢?

對他們什麽也查不出來?韋立貴計劃得很好,幾乎是一絲不漏。

“既然他是自殺的?有什麽會讓我們給他找凶手,還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怎麽死的?這說不過去呀!”高個子警察說道,就算前麵都說得通,但這個方麵實在說不通。

“我說過了,人在遭遇巨大的突變或者一些痛苦的記憶的時候,會選擇悄悄將其遺忘,韋立貴也一樣,當他變成攔路鬼醒來之後,過於痛苦的回憶在死前的那一刻被他選擇‘性’拋棄,所以他才會不記得這一切,他大概說在辦公室睡著的時候應該是一年之前還沒得知自己有病的時候,那個時候沒有痛苦,隻有幸福,所以他選擇把記憶停留在那裏。”劉萬琰說道。

這些成克星大概也知道怎麽回事兒了,同是捉鬼師,他當然對這種想象有所耳聞,於是他走上接著劉萬琰的話說,“但是鬼怪與人不同,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能夠恢複記憶,我猜想他是想起了所有的事,所以才悄悄走了,一個死於自殺的鬼怪,不需要找替身。”

“我想你不知道吧?他怎麽處心積慮的以那麽慘烈的方式,隻是為了讓你們得到那筆保險金更好的生活,有個不愁衣食的未來,他從來愛的就隻有你,隻有你們的家,”劉萬琰扭過頭對李婷說道,“甚至是在他準備死的那天,是想著再見你一麵,實現最後一個承諾,陪你看一次‘花’海,你,是最沒有這個責怪他的人。”

而這個時候,知道真相的李婷已經泣不成聲,整個人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韋立貴案件的事情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兩個警察打了一分報告,如實的把應該上報的事情寫了進去,唯一有所隱瞞的大概隻有韋立貴自殺的的事,報告上寫的是韋立貴於下了李婷的車子以後,肝癌病發死亡,而老梁攆過的時候,隻不過是一具上有餘溫的屍體。

這樣一來,韋立貴的死沒有牽連到任何一個人,過了幾天,報紙上占據一個大篇幅的標題是,血‘色’馬路真相——老總拋棄妻子,路邊慘病發身亡,這樣的標題一定程度上吸引了不少眼球,不少已婚‘婦’‘女’人士吐槽報應,隻覺得大快人心,韋立貴的三個字一時聲名狼藉,這大概是韋立貴一早預料到的吧。

讓妻子恨自己,甚至收到萬人唾棄,他也在所不惜,人死如燈滅,這些虛名有什麽好在意的呢?他唯一關心的隻有妻兒是否有個無憂的未來。

李婷在這過程之中始終沒說一句話,甚至在報紙刊登出來的時候,把它悄悄撕碎拿到外邊丟掉,沒把真相告訴天真爛漫的兩個孩子,隻告訴孩子們他們有個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爸爸,他現在已經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讓他們乖乖聽話。

幾天之後,李婷在劉總的幫助下,給韋立貴辦了一個簡單而莊重的葬禮,葬禮上劉萬琰一行人也出現了,他們同樣作為男人,對這個為了家庭甘願付出一切男人深深的感到敬佩。

老梁最後也放了出來,沒有任何追究,因為李婷主動放棄了一切追究和賠償,她知道韋立貴若是在天有靈,也不願因為自己害了別人。

“你們說,今天是頭七,韋立貴會上來最後看一眼嗎?”這兩天高個子對這些靈異術數之事尤為好奇,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劉萬琰三人屁股後天轉悠,尤其是對劉萬琰,他現在是真的徹底服了他的鬼眼。

這事還得從寫完報告那天說起,那天寫完了報告,高個子邀請了搭檔和劉萬琰幾個人一起出去慶功,在短短幾天之內破了這起轟動全市的重大案件,他們得了不少上級的表彰。

在這其中,劉萬琰幾個人的功勞自是最大的,奈何人家偏偏低調,就是成克星想要出出風頭都給李先正的硬拳頭給嚇回來了,他們美其名曰本是同屬國家機構,雖然他們的這個神秘了一些,但也算是共事一場了,所以就不搶這副功勞了。

看這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哄和高個子是心‘花’怒放,直直怒讚劉萬琰幾個人是好哥們,其實劉萬琰這頭打的主意是,這次就當是和這兩警察打好關係了,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兒,以後和這兩個‘混’熟了,再有什麽重要的任務人家能看在這副人情上幫助他們一二,反正名氣他們是不缺的。

幾個大男人,下了班去的地方通常隻有一個,那就是酒吧,尤其是對這些歌年輕正盛的就更是了,他們去的時候,成克星還笑話高個子是假正經,一下班就往這些個風月場所跑,熟‘門’熟路的,想來是經常光顧的。

高個子警察聽了,反倒沒有反駁他,而是笑著說,其實酒吧這些蛇龍‘混’雜的地方,恰恰是得到情報消息最多的地方,他們雖然是警察,但也得一些個處在法律邊緣的人群打‘交’道,這樣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人家方便你也方便。

再說看了,警察上‘門’看,警察也是普通人了,也有喜怒哀樂,可不得經常去放鬆放鬆啊。看到那些個漂亮的啤酒小妹,盤亮條順,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可比警隊裏一個個一拳能打死大漢的‘女’漢子強多了,看著她們權當是下班放鬆放鬆了。高個子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理所當然。

一進酒吧,高個子就熟練的找了一桌能夠縱觀全局,準確來說是能捕捉全場美‘女’的好位子,和幾個啤機妹妹打趣幾句之後,就上來幾紮冰鎮好的啤酒,業務水平非常之熟練。

幾個大男人一時間說說笑笑,高個子和矮個子兩個和劉萬琰說他們在警校具遇上的奇葩事跡,剛進警局裏的時候,他們就連老太太老大爺為了半夜爭一個夜壺而吵架他們上‘門’調解,也是靠著和幾個老經驗的警察專心學東西才有了今天。

劉萬琰幾個人著就和他們說說自己從小學藝捉鬼又或者李先正當特種兵那會兒的事,其中還有成克星又回借口下山賣貨,實則調戲小姑娘的糗事,以及李先正那裏初入特種兵隊伍時候的各種辛苦艱難。

一時間幾個人聊得是熱火朝天,幾巡過後酒酣正濃,他們還在暢通人生理想之時,有個醉漢闖進了酒吧來,酒吧裏都是在喝著酒的客人,要了幾盤小菜,還沒來得及下筷子的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腳步虛浮的衝了進來,連外邊的保安都沒攔住。

“有鬼……這裏有鬼,哈哈,這路有鬼跟著我,她死纏這我不放。”這男人麵‘色’清瘦,兩眼眶深深的凹下去,麵帶許多碰撞出來的青青紫紫,咧著一口黃牙,嘴裏瘋狂的說著昏‘花’。

“哪來的瘋子,還喝了那麽多酒,是不是醉到瘋了呀!”一個客人被扯住了衣袖,低頭看見正對著自己黃黃黑黑的爛牙,趕緊把袖子上的人一把甩開,連帶著剛剛夾起的小菜散落一地。

“求求你,她在跟著我,她怎麽老是看著我,有鬼,有……有鬼呀……”男子一身破爛,散發出濃濃的酒味‘混’合著一些嘔吐物的味道,有人看見他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趕緊喊來老板。

酒吧老板來了,看到這男子就破口大罵,看樣子他是經常這樣過來搗‘亂’的了,老板對著這個男子就是一腳,罵道,畜生,還不快滾,接著又找來兩個保安,生拖硬拽才把這個全身破爛的男人給扔了出去。

高個子‘性’格直爽,本身就高大的他愛好打抱不平,這要是擱在古代估計岩石拳打鎮關西的拿號人物,奈何現在是法製社會,他隻有考上警校,出來社會上穿著製服,當一個合法的流氓。

看見男子被這樣欺負,高個子看不過去,正要上去扶起這個男子,隨便幫幫他,對那人態度溫和一點,誰知道被劉萬琰一把拉住,順著劉萬琰的收指的方向看去,透過就把透明的玻璃‘門’,他們看到了被丟出去的那個男子。

隻見他被丟出去,立馬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捂著肚子大喊大叫,等引來不少人之後,就坐在地上,一手抓著腳脖子另一隻手指著酒吧破口大罵。

一時之間,引來許多人的圍觀,其中不乏指指點點的一些人群,這個比潑‘婦’尤出‘色’幾分的男子才不管不顧,對著酒吧又是哭嚎又是怒罵,見人群圍上來愈來愈多,他就越發的得意,風頭隻覺得更加盛氣了。

這樣的情況,直到酒吧老板受不了了,雖然酒吧裏有保安,但隻能維護治安,不能出手傷人,一旦動手可就更加如了這男人的意,無奈之下,他隻得拿出幾張紅‘色’的老人頭,對著‘門’外的男人一丟。

那男人看到幾張紅‘色’的‘毛’爺爺,眼睛頓時閃閃發光,好似餓狗搶屎撲過去,把錢一把撿起來,仰著頭像是一個鬥勝的公‘雞’一般,得意洋洋的看了酒吧一眼,才喜滋滋的離去。

形勢一下子逆轉了,本來對男子還有一絲絲同情的人,包括高個子這下對他就隻剩下了濃濃的鄙視和惡心,沒想到居然是這麽一個碰瓷兒的無恥之徒。

“老板,這樣的人隻會得寸進尺,你幹嘛要給錢給他。”高個子憤憤不平到。

那老板抹了一把汗,無奈道,“這人沒皮沒臉的本來就是這附近出了名的二流子,要是一直不給錢給他,他就這樣一直拖著不走,我這生意還怎麽做下去

“難道就沒人管管?”矮個子警察也覺得不爽。

“哪裏管的了,這二流子呀附近的民警都得罪遍了,誰招惹他他第二天就能在他家‘門’口鬧得‘雞’犬不寧,喝醉了還喜歡打人撒風,大家都是一片區裏的,都拿他沒辦法呀!”老板說。

“我還聽說,前些日子他拿錢喝酒,媳‘婦’就是被他這樣活活打死的,最後偷偷背去郊外一埋,就遮掩過去了,還對我們這片說他媳‘婦’外地打工去了。”老板隨後神秘兮兮的說道。

“都死人了,就沒人去查?”高個子警察問。

“查?得有屍體才能查呀?二流子媳‘婦’是買來的,家裏早就沒人了,這一沒屍體,二沒家屬報案的,哪個局子能管。”老板說道。

這話還沒說完的同時,隻見那流‘浪’漢一手拿著酒瓶子,應該是得了錢剛買的,一麵瘋狂的衝出馬路,佝僂著背,活像是後背有惡鬼追他。

隻聽,“砰……”的一聲,一陣刹車巨響過後,衝出馬路的人被高高拋起,又重重的摔到水泥地上,變成一灘扭曲的死‘肉’。

“這……剛才你是不是算到了,才沒讓我出去幫他。”高個子心有餘悸的問道。

劉萬琰搖搖頭,“我沒有算到,隻不過,剛才他衝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他背上背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

從此,高個子對劉萬琰的敬意,再一次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老一輩人們都知道,中國有著四大凶宅:京城朝內大街81號、某海武寧路林家宅37號、金陵戴笠樓和香港高街麻風病院。

繁華的京城,寸土寸金,幾百萬估計隻能買到幾環以外的小房子,偏偏有這麽一座空樓,幾十年來矗立於鬧市之中,空樓‘陰’森恐怖,裝修工人在這裏神秘失蹤,探險隊友在這裏離奇死亡,很多人都說它就是一座鬼宅,這就是著名的朝內大街81號。

某海武寧路林家宅37號,同樣房價高得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方,卻有一間膽敢宅子無人靠近,這裏死過整整一個家子的人,不止何故他們要離奇自殺,也有人說是被歹人殺害,反正真相已經無從考證,他們隻知道當時紅黑‘色’的血塊凝結了這個房間,每當有人路過這裏的時候,就有人聽到裏麵傳出嚶嚶的哭泣聲,令人不寒而栗。

金陵戴笠樓的恐怖故事在當地廣為流傳,據說這裏死過不少人,並且都是一一被折磨而死,燒焦,淩遲在這個高高的小樓裏見怪不怪,雖然歲月彌久,但清晰可辨。樓下還有十幾層地下室,甚至還有一個一個神秘的‘洞’‘穴’,裏麵有什麽,無人知曉。

高街應該是香港最熱‘門’的鬧鬼之地,這裏發生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戰‘亂’時期,此處是一間有名的麻風病院,很多麻風病人在這裏自殺,原因不得而知。閣樓是當年吊死囚犯的地方,如今改為養老院,一些老人聲稱自己看見了吊死的人,甚至能夠準確說出來那些個死者的衣著和麵貌。

如果說,這國內非要有個凶宅排名的話,前四位的頭銜已經被上麵四個穩穩占據,可是後麵的位置呢?

怕是會有這個城市的,麗園小區2單元04號單位的一片天地,它曾經是一代人避諱莫急的名詞,那裏的房價一跌再跌,心疼的開發商哭爹喊娘的,可是沒辦法,它還是再跌,整個小區這棟樓除開沒有經濟能力和一些外地的無知租客住在裏麵之外,其他的人有多遠就躲得多遠。

連帶著其他小區的房價也下降不少,有些人就算在這裏買了房子,也要租出去或者空置,自己寧可出去再租房子住,也隻能直呼自己倒了半輩子的血黴,甚至恐懼到人們寧可繞道走也不敢接近那裏。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這個單位的凶名在外,甚至連物業公司也不願意前來承包,哪怕是給他們多上幾倍的錢,要知道這個小區的保安可是自己合夥聘請來的,就連工資也要比其他小區的保安,高上三倍,饒是這樣,人家住在本地的,一聽到麗園小區就連連搖頭。

說什麽也不願意去那裏,錢再重要,他們也得有這個命來話不是。

由於沒有物業公司的打理,這裏本來綠化麵積就不小的地方,‘花’‘花’草草,大批大批的樹木像是瘋了一樣的在滋長著,把每一條小小的通道都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就是在炎熱的夏天,也不過是透過幾縷細微的光線,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陰’涼。

一天清晨,大約7點左右的時候,警局接到一起電話,麗園小區發現一具屍體,高個子警察陳傑和矮個子警察劉平接到通知之後迅速趕到現場。

“不就是一具屍體嗎?咱們一般可是處理重大案件的,怎麽這些事也要咱們來管了。”陳傑‘揉’‘揉’眉頭說道,前一晚他們才剛剛宿醉,現在正不舒服呢!

劉平是屬於比較穩重的人,所以前一晚喝酒喝得十分控製,所以不覺得有什麽不適,“誰讓你昨晚喝那麽多了?就跟那些酒不要錢似的。”

“哎呦喂,我這不是高興嗎?您就別說我了,對了,這是哪個地方發現屍體呀?”陳傑最怕被劉平唐僧式的念念叨叨了,趕緊轉移話題。

“好像是叫麗園小區。”劉平看了一眼手機。

“什麽?你再說一遍,去哪裏?”陳傑瞪大眼睛,猛的坐直身子,一下子被劉平的話嚇得完全醒了起來。

“麗園小區呀!”劉平有些奇怪的看了陳傑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麽是一副受驚的表情

“那麗是不是美麗的麗麗園小區,”陳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問道,希望這裏聽到的麗園,千萬不要是那個麗園。

不過很可惜,陳傑的希望落空了,“對,就是美麗的麗字,麗園小區,那裏聽說發現了一具屍體。”劉平不在意的說道,全當是陳傑一驚一乍了,這也難怪,他是外地考到這個城市警校來的,一畢業就順帶留在這裏工作,有些個東西隻有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才知曉。

很巧,陳傑就是這個城市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於麗園這兩個字,他自打小記事起就如雷貫耳,在他每次獨自一人出‘門’玩的時候,家裏的人最先叮囑自己的從來都不是要小心壞人,而是千萬不要接近麗園小區,那裏的附近也不要去。

這裏幾乎是這個城市的禁忌,在這個房價不菲的今日,它的房價一如幾十年前那麽低廉,不論是住房麵積還是綠化麵積都是其他小區的2倍不止,卻沒有承包商敢買下來,承包商們買地不止要看地理位置,還要看風水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