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突破口

衛青青剛要說出最重要的那句話,樓房外麵的大樹上哢嚓一響,一個人從上麵掉了下去。

我和衛青青一起跑到窗邊,從地上呲牙咧嘴爬起來的可不正是黃毛。

這小子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還衝我擠眉弄眼。

就是窗台上空空蕩蕩,不然我一準扔下點兒啥砸他個滿臉花。

衛青青一笑:“烏鴉,你這兄弟有點兒意思啊!”

說著伸出手像樓下的的黃毛打了個招呼“嗨!你好!”

黃毛很積極的回應了:“嗨!嫂子好!”

說完這小子撒腳就跑出去了!他是怕我衝下去抽他。

要不是他跑了,我真就飛下去了,至少可以蓋蓋臉兒!

現在就隻能硬挺著了,衛青青的臉有些紅,她用手虛點了我一下。

我連忙解釋:“那個你可別誤會,都是這小子自行理解的,我可啥也沒說過。”

衛青青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幽幽的歎息了一聲:“罷了!他怎麽理解都好!隻怕我沒這個福分!”

這下輪到我難受了,這話沒法接呀!我隻好裝聾作啞。

衛青青又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展顏一笑:“好了!看你嚇得那樣,生怕我賴上你似的。

現在說回正題,最重要的是,那首曲子就是那些死者臨死前哼唱的曲子。

我想我不說你早晚也會查到的,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牽涉得過深。

像這種案子發生時的情況,在咱們國家至少有100年沒有發生過了,其內在的含義和背後的利害是你遠遠也想不到的。”

我說:“就這樣?你能不能說的具體點!”

衛青青忽然沉下臉來:“就這樣,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我累了,要休息,你請吧!”

一時間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算毛意思?

可是看著衛青青堅決的神情,我又不好再問下去。

我隻好說:“那好吧!麻煩你了!”

我轉身走下樓去,到了院子裏,我回頭向二樓看去。

二樓的燭火已經滅了,隱隱的我似乎聽到了一絲哭聲。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可我又不敢貿貿然的再回去。

隻好鬱悶的走到了別墅外麵,黃毛從車窗裏向我打招呼:“嗨!壞東西!”

我走過去,在他腦袋上來了個栗。

黃毛捂著頭怪叫:“這是要殺人滅口啊!天地良心,我就聽到這一句話。”

我陰沉著臉拉開車門坐進去:“少廢話吧!開車。”

黃毛看我的神情不對,也不敢廢話,就直接開車了。

走出去沒多遠這小子就忍不住了,他探頭探腦的問我:“咋的啦?我的哥,嫂子給你氣受了?”

這時候我已經平靜下來,心思轉到了案子上。

我就說問非所答的說了一句:“黃毛,你知道淚之卡農嗎?”

黃毛一愣,過了半天才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咱祖輩肯定是老農。”

完全是所問非所答,我歎了口氣,不再跟他廢話。

拿出電話直接撥打給了眼鏡,在電話裏我跟眼鏡說:“在資料庫裏查一查淚之卡農,凡是跟這首曲子有關的事情都給我列出來。

我現在就往回趕,到了處裏希望看到結果。”

眼鏡先是一愣,隨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大聲說:“放心!一準兒在你回來之前出結果。”

打完電話,我就催著黃毛開車快點回處裏。

另一方麵我也打開手機,搜索有關淚之卡農的信息。

網上有關於這首曲子的信息很多,隻是唯獨跟命案牽扯不上。

不過在瀏覽了一些網頁之後,我找到了一個十年前發生的事件。

大概瀏覽了一下,我的心中多少有了些明悟。

等我們到了特勤處,眼鏡正等在樓門口。

他拿著幾張a4紙,一見我下車就衝了過來。

眼鏡大聲說:“十年之內,跟這首曲子有牽扯的命案我都列在上麵了。

如果要不是等你回來,我就叫證人聽這首曲子了!

咱們現在就去驗證一下,看看他們聽到的是不是這首曲子。”

我們三個再一次詢問了哪些目擊證人,眼鏡挑了五首曲子,

播放過後,那些目擊證人立刻就分辨出死者哼唱的曲子就是淚之卡農。

證實了這一點,我細細看過眼鏡羅列出來的命案。

此時我心中已經完全作出了認定,拿著資料和黃毛就去找老萬。

到了老萬的辦公室,他們一群人正在開會。

大家夥討論的很熱烈,情緒也都挺高。

老萬小聲給我介紹了一下,原來案子走進死胡同之後,大家就開始了換位思考。

不再從案件的特殊手法上麵找思路,而是按照普通案件偵破的方向下功夫。

進一步尋找這些案子的共同點,經過艱苦的工作。

尤其是二科的兄弟們,紮紮實實做了很多外圍調查。

終於又認定了一個所有凶案的共同點,那就是六起案子所有的死者都或多或少跟安康音樂學院有關係。

他們要不是安康音樂學院退休的老師工人,要不就是曾經在安康音樂學院就讀過。

之所以說就讀過而不是說畢業生,原因是其中有兩位死者曾經就讀於安康音樂學院,但是因為某個事件中途退學了!

這樣安康市音樂學院就進入了大家的視野,警察辦案從來不相信巧合。

現實生活中實際上也沒那麽多巧合,巧合的太多那就說明了是有人在安排。

現在大家討論,是不是要對安康音樂學院展開全麵的調查。

一些人主張全麵調查,另外一些人主張要有的放矢做出針對性的調查。

我對老萬說:“巧的很,我這裏也有了進展。”

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情況說了一下,當然如何知道曲子名稱這個過程我簡略了過去。

沒有特殊的目的,隻是不想太麻煩了!

好在大家夥也沒人追問著,能夠確定那首曲子的名稱就已經讓大家夥很興奮了!

另外我又把眼鏡羅列出來的有關這首曲子近十年發生的事情講了一下。

無巧不巧,這中間安康音樂學院發生的一件事情讓大家看到了著眼點。

是的,安康音樂學院在十年前的校慶慶典上,當時號稱安康音樂才女林菲雪在慶典晚會上彈奏了這首淚之卡農。

一曲終了,這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就撞破了學院音樂廳的玻璃,從五樓跳了下去。

這件事情在當時很轟動,網上和坊間流傳轟動了許久。

網民和吃瓜群眾都紛紛議論,說這次跳樓事件背後有黑幕。

不然一個音樂才華很高的女子,又即將被公派出國留學。

怎麽會輕易的自殺呢?這個事件當時警方介入了調查。

眼鏡調出來的卷宗顯示這隻是一樁普通的跳樓案,當事人林菲雪並沒死,當事人也表示完全是個人問題,所以警方就沒有再深入調查下去。

經過警方和校方聯合辟謠之後,這件事就慢慢的淡化出公眾的視線了。

現在,跟這首特殊的曲子有關聯,又和安康音樂學院能夠聯係得上,就隻有林菲雪跳樓的事件了!

綜合了這些情況之後,大家一致認定。

這兩天發生的死亡案件一定和林飛雪跳樓的事件有很大的關聯。

四科長劉再喜說:“我們科會盡一切力量通過技術手段收集和安康音樂學院有關聯的材料,給予技術上最大的支持。”

二科長項龍說:“老萬下決心吧!立即展開對安康音樂學院全麵的調查。

不管跟林菲雪跳樓有沒有關係,調查之後一定會有相當的收獲。”

老萬苦笑了一下:“這個事兒我還真做不了主,別看咱們是特殊部門也不好輕易動手。

對於安康音樂學院我是有一些了解的,它的社會影響力太大!

搞得不好,咱們會很被動!這個事兒還得要老大來拍板,我現在就去找他匯報。”

老萬走了之後,大家誰也不肯走,都想等一個明確的結果。

馮遠帆拉著我到走廊上抽煙,一邊抽煙,一邊問我:“烏鴉兄弟,你覺得這個案子現在算是找到突破口了嗎?”

我吸了口煙說:“也許吧!目前看最好的結果就是找到這些案子的案發原因。

但是想阻止這些案子繼續發生,甚至抓到凶手,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

馮遠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的不錯,腦子很清楚!

萬裏長征這次是第一步,當然我對你很有信心,你一定會解決這個案子。

另外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到現場有了一個發現。

如果我判斷沒錯,這個殺人的手法是傳自於上古的咒殺之術。”

咒殺之術,還是上古的傳承,這說法怎麽跟某人說的有點兒相似呢?

我看著馮遠帆說:“馮處,那您有破解之法嗎?”

馮遠帆搖了搖頭說:“沒有,這手法我隻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

上麵隻是簡略的說了一下,並沒有具體的應對方法。”

我摸著鼻子說:“馮處,那也沒辦法!真要對上了?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馮遠帆嚴肅的說:“往上衝是必須的!可是也得采取點方式方法。

不要一味的蠻幹,要知道當初,咳咳!

那個烏鴉兄弟你太客氣了,叫什麽馮處,叫我馮哥,或者叫我瘋子哥都行。”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馮遠帆,我們彼此之間是覺得親近,也沒到了兄弟相稱的地步!

另外他說當初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