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開棺

隻見師傅跪下去之後,並沒有什麽動靜,棺材蓋也是紋絲不動。看起來沒什麽機關,就站了起來。

因為棺材一般是隻有一種機關,叫做“飛弩跪箭”。這種箭是將強弩設在棺中,開棺之時,強力激射而出。我曾記得有一期電視節目中播過,當時的測量數值我忘記了,但是那意思是,就像你穿了防彈衣,衣服並沒有破,但是你卻骨折了。這種東西叫做跪箭的原因是因為棺蓋,它隻能由內而外向上激射,因為角度,不會往下射。你跪下來,那箭就會從你的頭上射過,不會傷到你。

我們也湊了過去,至於其他機關,連個棺床也沒有,那就更不必害怕啦。

“沒有棺材釘啊,怎麽固定的。”耳朵問道。

“棺材釘那是窮人家用的,王墓之中的棺材是不會釘上的,傷龍氣。”我向耳朵解釋道。

“小法哥,你確定這個就是麽.。”耳朵一指,我竟無言以對,有點寒酸。

“馮老哥,你看看這棺材能不能撬開,還會不會有什麽機關。”歪公問道。

“棺材肯定不會再有什麽機關了,因為這裏並沒有棺床之類的可供設計機關的東西。剛才沒事,就沒事了,這不是主墓室。撬這方麵,您有經驗。”師傅分析的很理性。

“黑子,上。”歪公叫道,看來開棺真傳給黑子了。

“好嘞。”隻見黑子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家夥什,那個東西臂長頭短,一看就是撬棍的縮小版。這種東西的作用類似於千斤頂,都是用巧勁來以小博大。

隻見黑子臉都憋紅了,那棺材蓋卻也紋絲不動。

“外皮都掉成這樣了,還這麽硬。”黑子長出一口氣道。

“我倆來幫你。”我招呼耳朵,我們三個人摁住那短短的撬棍臂,用力往下壓,這家夥,確實硬。隻聽得黑子一聲爆吼,脖子上的青筋高高的暴起,“哢嚓一聲”,我們三個人同時吃不到力,坐在了地上。隻是那棺材蓋隻是被撬開了一個豁牙子口,我看到了凹槽一類的東西。

“這什麽木頭,這麽硬。要不咱砸開!”撬都撬不動還砸,我對耳朵的智商再一次有了新的認識。

“等一下,我看一下。哦,原來是這樣,這是一個凹槽密封,從側麵打不開,從兩頭撬一下,一推就好了。”歪公果然是這方麵的行家。

果然,到了棺材的另一頭,我們一撬,之後歪公巧勁一踢,棺材蓋子就打開了。耳朵一下子就把棺材蓋子拉到了地上,灰塵連連。

隻見那棺材中的主人公可能是由於密封性好,爛的隻剩下了一副骨架。屍體上麵可能入館之時蓋著什麽東西,由於已經腐朽灰化,我已經辨不出來當時應該是什麽東西。隻能分辨出葬式為仰身直肢,頭部空間略寬。再仔細觀察,燈光下麵主人公頭發可能是環境和時間的的原因,讓頭發中的黑色素退化掉了,成為了棕紅色。再看棺材裏麵,頭的這端雕有牡丹花卉,造型挺秀,裝飾簡潔,沒有在大麵積的棺內雕捋。

如果能找到墓誌,上麵應該就有這主人公的身份和年代記錄了,可是仔仔細細翻了好幾遍,竟然什麽都沒有,連陪葬的,哪怕是一枚銅錢都沒有,更何況墓誌。

既然沒有陪葬品,為何要做這種凹槽密封的設計呢?

“把另一口打開。”歪公看來也是沒想到。

我們又打開了另外一口棺材,和第一口棺材一樣,隻剩下了白花花的屍骨,什麽都沒有。話說咱們這中原人士下葬,都會使用棺作為葬具。而且從周朝傳下來的有關於喪葬禮儀的規矩也是被各個王朝一直沿用。不同等級的人使用棺槨也各有不同。有天子兩槨五棺,諸侯兩槨三棺,大夫一槨兩棺。有著嚴格的等級規定。按照禮儀,不論身份貴賤,家資貧富,多少都會在棺中放入一些陪葬品。

“還是什麽都沒有,會不會把東西都藏到裏麵了呢。”耳朵有一些失望,但是還是有希望。

打開第三口棺材,裏麵竟然隻剩下了那纖維的粉末什麽都沒有。我隻好吐吐舌頭。

“不是還有一口麽,打開最後一口。”歪公也挺無語的。不知道這墓主玩的什麽。

按照程序,我們又打開了第四口棺材。就在棺材板一打開,黑,這口棺材還真的和前麵的不一樣,裏麵居然多出了一塊密封板。

“唉,這口棺有門啊,看來寶貝都在這裏麵。”耳朵又高興了,我也是一陣激動,明器啊明器,我來了。大家都圍了上來。

黑子用撬臂一撬,就在這密封板裂開一條縫的時候,在探照燈光線下,我就看見裏麵好像有兩根藕一樣的東西,類似於三五天沒有賣掉的那種藕,那種顏色的東西。這也不知道哪朝哪代的墓,竟然還有藕?

我伸手輕輕地摁了上去,滑滑的,這東西是滑的,就好像抹了東西,就好像上麵有一層很滑的苔一樣的,一下子就劃過去了。我這正納悶了,隻聽耳朵哆哆嗦的道:“媽.媽.呀那不是人腿嗎?”

我嚇得腿都軟了,我的親娘個舅舅啊,怎麽會有人腿,而且還是新鮮的!!!

大家散開幾分鍾,發現那腿並沒有動,這個時候,我看到歪公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

想知道答案,還的繼續開棺。我和黑子麻著膽子,小心翼翼的把密封板撬開。撬開的那一刹那,一股異味撲麵而來,令人作嘔。隻見滿滿一棺材茶色的**裏,真就浸著一具形體完整,毛發清晰,膚色新鮮的屍體。為什麽叫新鮮,因為那就像我們的皮膚泡的發白的顏色一樣。

一時間這氣氛就下來了,感覺空氣都有點凝結了。種種的不同尋常,也讓師傅皺起了眉頭。我們還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的墓,而外藏室的棺材,兩具骨架,一口空的,還有一具濕屍。一個非同尋常的意思。

沉默了一會,師傅說:“走,往前麵看看。”

往前麵那個門走去,仍然是我殿後,就在我將要進去的刹那,我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