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思考

我還沒有進去,隨著那不明的響聲扭頭拿探照燈往回照,探照燈的電源感覺不是很多了,應經沒有了剛才的白光,發出了有點昏暗的黃光。這樣視野就大大的縮短了。我怕棺材有異變,趕忙一照,發現棺材並沒有問題。那這個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呢?我又掃了掃地麵和牆,並沒有什麽異樣。我又往門那邊一掃,不對,門竟然在往回合閉!!!聲音竟然這麽小!!!

這個時候我腦袋裏麵亂極了,也不知道哪裏觸動了機關,提著昏暗的探照燈三步並作兩步朝門那邊衝,巨大的石門還是關閉了。我用力地拍打,卻是紋絲不動,一扭頭,就發現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其他人並沒有回來。

他們沒有聽到聲音??也有可能,因為聲音比較小,可能是隻有殿後的我聽到了。而且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一個人就衝了回來,並沒有驚動其他人。我又趕緊朝那個門走進去,一過門,突然發現我到了一個閣子裏,四四方方,大概有二三十平方的樣子。最關鍵的的是,每麵牆上都有一個門,也就是說加上我進來的這個門一共有四個門。這下我有點迷糊了,我不知道師傅他們是一起進了一個門,還是分別進了三個門。因為好像除了我和穎雅,都有單走的實力。

這樣子,我又退了回來。我吸了一口冷氣,在這個環境下,我需要冷靜下來。現在這裏隻有我自己陪著這幾副孤伶伶的棺材。

實際上我並沒有任何實際經驗,可能還不如穎雅,我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而已。濕屍和棺液的那股味道還是不斷的傳來,我這才感覺到了真正的害怕,後背都有點冷了。想象力足足可以讓我要崩潰了。

一路上的興奮,獵奇而或依賴,竟然讓我沒有了自己的想法,冰冷的現實終於逼回了殘酷的自我。

或許師傅他們看到我不在,會回來找我。我隨手翻出來吃了兩塊壓縮餅幹,定定心神。壓縮餅幹一到肚子裏,頓時感覺胃又充實了起來,膽子也隨著稍微大了點。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麽就慢慢靜下心來。我提著有點發昏的探照燈,來到第一口棺材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順便等等師傅他們。

小心翼翼的翻著棺主的骨頭,他拿紅色的頭發還是那麽顯眼。棺材內既然是牡丹雕鏤,那麽應該是唐朝以後的墓了。我開始慢慢的清理屍骨,看能不能找出一些事實的證據來。棺主身上覆蓋的東西有很多細絲一樣的東西,看來應該是古代粗纖維的毯子之類的。身上的衣服和骨骼已經灰化,骨骼關節處有晶狀體,這個應該是重金屬殘留的後果。也就是說這個人可能是服用了丹藥一類的東西。

丹藥起源於古代道教的煉丹之術,稱金丹為藥。燒之愈久,變化愈秒。百煉不消,畢天不朽。若服之能令人不老不死。實際上都是一些重金屬和礦物質,不具備延年益壽的功能。

第一口棺材的棺主並沒有實質性的發現什麽。第二口棺材的棺主頭發比較淩亂,我用力一翻,在裏麵發現了一把六公分左右的小木梳!那麽這棺主應該是個女人。頭發這麽亂,應該是當時梳了一個發簪,之後插上了梳子。是夫妻合葬?難道說這並不是王墓?舞又慢慢的往下翻,看到了一雙依依可見的鞋子,灰化比較嚴重,不細細看真心看不出來。這鞋子前端向上卷起,看來是屬於那種被裹腳的女人所穿的三寸金蓮。宋代才開始流行裹腳,那麽是宋代的墓?

看來果然是一路的緊張和依賴感取代了我敏銳的直覺。也有可能是功利心太重了,隻關心那金銀名器。現在連續有了幾個小小的發現。

棺主的骨頭很酥,我又翻了幾翻,這就又讓我看到了棺主的手裏麵有綠色的東西。那綠色赫然就是銅鏽那種綠。上麵的鏽跡很嚴重,我把那銅鏽都摳了下來,一看,是兩枚唐**元銅錢。這個應該是左手。

這手中拿錢的習俗也是周朝流傳下來的。那麽左手前世,右手今生。我又趕忙扒拉開右手的骨頭,果然,右手裏麵是三枚洪武通寶。洪武通寶是朱元璋時代的錢,也就是說,這是一座明代的古墓!!!

小小的發現讓我稍微衝淡了一點點的恐懼。第三口棺材裏麵整整齊齊,看不出放過什麽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放一口空棺在這裏,剛才打開一看,什麽都沒有,就把棺材板立在了這裏,有可能砸到我。我準備先把這棺材板放平,再在這裏麵翻一翻。

放平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剛才並沒有發現的細節,這棺材蓋子裏麵竟然有抓痕。剛才並沒有注意到,而且有血跡,這抓痕還挺深。我顫顫巍巍的摸了兩下,有點觸目驚心。難道屍變了?跑了?

我嚇得抽了一下,四周一看,昏黃的光線下麵什麽也沒有。整個外藏室隻有我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難道說到了裏麵?師傅他們.。

不對,我再仔細一看,血跡早已經幹枯了。看來並不是現在跑出去的,那麽棺材蓋子怎麽也被完美的蓋上了,不合常理呀。

燈光似乎又暗了一點,我再次回想一下。棺才蓋子,抓痕,血跡,屍體..一個想法讓我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棺材裏麵有抓痕,有血跡,肯定是有東西。跑了之後能合上棺才蓋子,肯定有意識。再聯係一下,我們從野茅下麵發現的那個人!!

一直是先入為主,卻發現事實反向而行!!

這個時候線索稍微的清晰了一點。聯想一下,這個人是被活著葬進來的,可能是昏迷了,或者是被下了藥,以至於他並不知情。之後,他再棺材裏麵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拚盡全力,終於抓開了凹槽推合的棺材蓋。之後他從裏麵出來,又把蓋子完美的合了回去。然後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打開了門,求生路,跑到野茅那裏,卻力竭而死。

我能想象的也就是這樣了。如果這個方向想回去,難道說,我們的繩子並不是自己磨斷的,而是人為磨斷的???我們背後有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一直跟蹤我們,最後從外麵把門關上,致我們於死地??

越想越是後怕,我發現自己好像太單純了,又有點緊張了,用探照燈照了照第四口棺材。

我這麽一看,頓時覺得空氣已經凝結了,全身的汗毛眼大開。棺材中的那具濕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毫無生息的半坐在那腐臭的棺液裏。那水泡的發白而浮腫的臉朝向我這邊,在昏暗的探照燈下麵無比淒慘,那那雙漆黑並且空洞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