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6章 疑雲

左伯陽的速度當然不是普通人能比,在薛郎抓住了四支箭,並一把將喝多了按倒在樹後,左伯陽已經鬼魅的消失不見.

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前方圖突然傳來了短促的驚叫,就跟聲音剛出來就被攥住了脖子的鴨子般的叫聲。

少卿,左伯陽的聲音在耳麥裏響起。

薛郎回身做了幾個手勢,讓張明等人原地待命,警戒周圍,他拍了拍喝多了,哈腰摸向前方。

喝多了很緊張,但還是跟著身後,不過身子同樣低伏。

三四十米很快就走過,隨之薛郎就看到了樹葉間幾個畫著鬼臉,插著翎羽的腦袋露出,不過,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有六啊還舉著土製弓箭,卻絲毫不動。

薛郎跟著看到了左伯陽,遂站起身徑直走了過去。

喝多了卻一直哈著腰,但還是跟著薛郎的腳步,不過,他很奇怪前麵的人怎麽不動彈。

薛郎在五個部落人麵前站住腳,看了眼他們,見一個個赤..**身體,僅有一塊獸皮遮住**,臉上畫的也是南非土著的花臉,頭插翎羽,帶著少許的首飾,一看就是地道的土著,隻是身體都格外的健壯,肌肉隆起。

確認五人都動不了,氣息卻穩定,薛郎估計左伯陽同樣會點穴的手法。想來一個高手,還是隱秘門派的高手,應該有點特殊手段。

看到左伯陽示意了下周圍安全,遂回身說道:“喝多了,告訴他們我們隻是植物科考,不會損壞任何樹木,更不會偷獵,希望跟他們和平相處,最起碼井水不犯河水。”

喝多了這會發現五人都很古怪,狐疑的站直身子,圍著幾人轉來轉去,很是新奇,聞言思考了下,嘰裏咕嚕的開始說了起來。

連說帶比劃,足足一兩分鍾,喝多了才轉回頭說他們是啞巴。

薛郎點了下頭示意了下,左伯陽隨即手一揮,快速在五人身上點了幾下。

那五人一能動了,都差點搶倒在地,顯然是之前拚著命的要拔足狂奔,這會突然能動了,腦海裏的指令還在,所以差點撲倒,一個個驚慌失措。

薛郎戒備著跟喝多了說道:“繼續跟他們解釋。”

喝多了這會也不害怕了,嘰裏咕嚕的說著,解釋著薛郎他們是好人,說他們很規矩,沒有破壞沿途的東西,沒有偷獵。

喝多了嘰裏咕嚕的說著,那幾個土著人卻驚慌的相互看著,手裏有武器,卻不敢稍有異動。

足足說了兩三分鍾,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才磕磕巴巴的嘰咕了幾句,在喝多了皺著眉頭重複的跟他交流了幾遍,最後才跟薛郎說道:“他們說你們是神,他們願意讓你們進入他們的領地。”

呼……

薛郎舒了口氣。

能不衝突是最好,雖然殺掉他們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但會惹來很大麻煩的。再說,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殺機,那不是他的秉性。

知道可以通過了,薛郎讓喝多了感謝他們,並承諾隻是通過這裏,並不會過多停留。

喝多了又是一頓的嘰裏咕嚕的,但那些人似乎是被嚇到了,一個個畏畏縮縮,隻有開口那人不斷的磕巴著重複著簡單的幾句話,顯然被左伯陽的非常手段嚇到了。

喝多了說完,跟薛郎解釋了下,還是那個意思,他們可以通過了。

確認可以通過了,薛郎按著喝多了說的禮節挨個握了握手,這才帶著喝多了慢慢的後退。

左伯陽也跟著後撤,漸漸的跟五人拉開了距離。

那五人在薛郎他們退出十幾米後,呼啦一聲鑽進了樹叢,快速奔跑,撲騰騰的轉瞬就消失不見。

左伯陽凝神靜聽,在薛郎回身的一刻說道:“他們沒有停留,直奔西南了。”

薛郎站住腳步琢磨了下,隨即下令道:“所有人急行軍!”

隨著他的命令,不遠處的張明他們快速奔來,隊伍匯合後,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陣型迅速穿梭在林間。

馮瑩這會害怕了,她看到了那些箭矢,雖然很想看看這裏的土著,可也知道這些人說殺人就殺人,沒準還有吃人的習慣呢。

所以,她也不拍照了,也不敢多問,抓著陸錦的背包一角,寸步不敢離開,小跑著跟著陸錦。

陸錦的責任就是保護她,所以,也有意的側過身,隨時可以擋住她,為她攔下攻擊。

薛郎知道不管是什麽原因可以通過,他們都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否則一旦被大批的土著圍攻,殺人是是小事,那難免會有損傷。

一路疾奔,所有人都很緊張,雖然沒有吃午飯,但大家都邊走邊含著這裏特有的肉幹慢慢咀嚼,不敢停留。

不到兩個小時,所有人都大汗淋漓,除了喝多了,都冒汗了。

連薛郎和左伯陽也是一樣,他們的負重可是五十公斤開外,撿回來那麽多東西,薛郎也隻好讓左伯陽代勞了。

疾走中,薛郎聽到了後麵隊員以及馮瑩他們出現了疲態,在一處靠近小溪的山包那裏,他站住了腳,觀察了下周圍,確認這裏易守難攻,遂下令道:“大家休息了,今晚就在這宿營了。”

一說可以宿營了,馮瑩站住了腳,一手按著膝蓋,一手把著陸錦的背包,呼呼的喘著,香汗淋漓。

陸錦沒有動,抱著槍小心的警戒。

張明和一個隊員快速離開了隊伍,在山包的位置隱入了草叢中。

剩餘一個隊員則動作麻利的放下背包,開始清理場地搭建帳篷。

左伯陽師門的四個人體力相對好得多,雖然冒汗,卻沒有馮瑩那麽誇張,聞言都默不作聲的開始忙碌。

薛郎放下背包,背著唐刀,挎著4a1,跟左伯陽比劃了下,倆人就消失在樹叢裏。

他倆消失不久,馮瑩也喘勻了,幫著陸錦要卸下背包。

這一幫忙,她嚇了一跳,驚問道:“陸錦,你背了多少東西?這麽沉!”

陸錦笑了笑,一邊將背包小心放下一邊說道:“加上槍全重差不多四十五公斤。”

“啊!!”

馮瑩一驚。

陸錦將背包放在一塊石頭後麵,快速拿起上麵的帳篷打開,開始支帳篷,隨口說了句:“我這是最輕的了,薛總他們的背包都是五十公斤開外,張明的最沉,怕是有六十公斤。”

“啊?!”

馮瑩被嚇到了。

她的背包就一個照相機,一個小型錄像機,一個超薄筆記本,再就是衣物了,全重也不超過十公斤,就這都感覺嘞的肩膀疼呢,他們居然背了五六十公斤!

真是一幫怪物……

馮瑩嘀咕著,心裏作用的關係,居然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

薛郎和左伯陽在營地還沒有完善的時候已經返回,一家拎著幾隻兔子和這裏的山禽,不過都是活的,都是他們用石子打暈了抓住的,避免捂膛,破壞了肉質。

這一圈,倆人饒了至少幾公裏,確認周圍安全,雖然偶有看到樹上懸掛的骷髏,但卻沒有人的蹤跡。

返回後,薛郎又帶著兩個左伯陽師門的人和左伯陽喝多了一起,再次進入山林,收拾幹柴,摘些野果佐料。

在他們返回後,兔子和山禽已經被馮瑩和張嵐還有另一個左伯陽師門的人收拾利索,就等著點火做飯了。

薛郎他們一回來,不一刻,營地冒起了煙,篝火很快就熊熊燃起。

隨著火光冒出,饑腸轆轆的大家開始了各自的烤肉,燒水。

很快,營地裏飄出了濃濃的香氣。

薛郎在篝火不遠處另外攏起了一堆火,將幾個用這裏肥大樹葉包裹的兔子和山雞埋進了了土裏,將火堆扒拉回來,添上了柴火,為值崗的張明和另一個隊員準備吃的,一會換班可沒那麽多時間讓他們現烤了。

忙活著,左伯陽用樹棍插著兩隻山雞走了過來,坐下遞給他一隻,就近烤了起來。

翻烤著,左伯陽說道:“薛總,這裏的土著也當兵嗎?”

“當兵?”

薛郎頓了下,側頭說道:“很少。”

話才說完,他突然眼睛虛了下,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左伯陽一邊翻烤一邊說道:“剛才那五個人受過很好的訓練,肌肉很發達很協調,而且身上都有鐵血的味道,殺氣很重,身上背負的人命少不了。”

鐵血的味道……

薛郎突然明白了為何見到這五個人的一刹那,有種他們當過兵的錯覺呢,原來是那身肌肉和身上的氣息。隻是先入為主,沒有往這方麵琢磨罷了。

突然明白了,跟著他瞳孔一縮,猛然想起這五個人的外貌特征來。

這些人的頭發倒是看不出,有翎羽的遮擋,但嘴唇不夠厚不說,那身肌肉是經過係統訓練才會有的,絕不是土著該有的,還有,膚色也不對,雖然黑,卻沒有自然光澤,骨架也不對,這些人根本不是非洲人!

回想到他們慌亂的樣子,薛郎猛地站起,走到喝多了跟前坐下問道:“喝多了,之前那五個部落裏的人說話是害怕還是不熟練?”

喝多了正興致勃勃的跟張嵐學烤肉,聞言愣了下,琢磨了下才弄明白薛郎的意思,隨即搖搖頭說道:“不是害怕,是說不太好。”

說不太好……

薛郎明白了,這的土著方言並不是那麽好學的,顯然那人害怕左伯陽,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付,見是這的人說話,就用生硬的語言回應,隻是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他們不是南非人,所以並沒在意。

這麽大意……

薛郎拍了拍喝多了,離開了篝火坐回左伯陽身前說道:“沒錯,這五個人不是當地人,但不好說是什麽人。”

“易容的?”

左伯陽一邊翻烤一邊詫異的問了句。

薛郎點了點頭。

這五個人很蹊蹺,顯然是假扮非洲土著部落的人,貌似是為了掩飾什麽,或者說不願意外人進入。

而之前那些裝備精良的戰鬥,會不會也跟他們有關?

念頭閃動間,薛郎眼睛虛了起來。

他想起了那處營地的第一個死人來。

那人額頭不是槍傷,居然是弓箭射出來的!

他們是什麽人?這裏難道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ps:還沒供暖,手凍的都僵硬,更新不穩定,兄弟們海涵,再有兩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