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7章 再次遇襲

讓薛郎懊惱的是當時並沒有多想,要不,一問便知.這些人是什麽人暫且放一邊,這裏有什麽秘密也暫且放一邊,起碼要知道具體情況,以保證隊伍的安全才是。

要不,貿然的闖進人家什麽糾紛裏,還不兩頭挨打?

可裏麵自己必須去,不管有多麻煩,他也必須弄到yin羊藿,否則,計劃難以實施。

在這,他可沒有什麽顧忌,要不他也不會讓金騰費事的弄武器過來了。

還有最多一天的路程……

薛郎眯著眼睛琢磨著,決定穩步前進,具體的到時候再說。

想到這,他示意了下,起身回到篝火旁,待左伯陽坐下說道:“這裏已經進入了跟文明隔絕的地帶,這裏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所以大家要小心。”

除了陸錦和另一名隊員,再就是左伯陽外,所有人都心裏一緊,看著薛郎。

喝多了聽不懂華語,茫然的看了看,就自顧自的烤著肉。

薛郎笑了笑說道:“大家提高警惕,但不用緊張,為了行動上能統一,現在大家熟悉下手勢和密語,便於不能說話的時候,能知道我們的意思。”

說著,一邊烤肉一邊講解一些軍事術語,和一些國內通用的手勢,避免一旦發生突發狀況,在耳麥裏一喊六點鍾方向,除了隊員,其他人再發蒙。

再次確定了一對一保護對象,馮瑩依舊是陸錦負責,喝多了由螞蝗負責,其他的四人都有功夫,隻要在彈雨中注意保護自己即可,近身的話,薛郎相信這四個人,包括那個看著柔弱的張嵐,都不會是弱手。

不過槍支依舊沒有分發給他們,隊員必須保證足夠的戰鬥力,於其把手槍給他們五人,還沒有在隊員身上發揮的作用大。

再說,要是讓敵人靠近了手槍的距離,二三十米了,他們也不用混了。除非大部隊,但這種情況在南非是遇不到了。

全部部署完,薛郎又將後撿到到的八枚手雷,八枚戰術手雷分給了隊員們,全部披掛,已經有了戰士的味道,所差的就是頭盔了,他們隻有兩個夜視儀,還是撿來的。

薛郎值夜上半夜,左伯陽值夜下半夜,另外配有一名使用高精狙的隊員輔助,營地在緊張的氣氛裏迎來了天明。

還好,這一夜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除了夜間覓食的動物外,營地周圍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薛郎的耳力雖然不如左伯陽,可也能聽出幾十米,在林間,分辨出腳步聲還是能做到。

再說,他感知危險的能力可不是一般,左伯陽都不見得行。

一夜安全,讓忐忑睡不踏實的馮瑩和左伯陽師門的幾人有點疲態,倒是喝多了睡在帳篷裏,還睡在睡袋裏,舒服的不行,一起來就精神抖擻。

薛郎活動了下就開始收拾行囊。其他人不用吩咐也開始收拾,短短幾分鍾,眾人背包整理好,匆匆吃了早飯就踏上了旅途。

這會行進,薛郎倍加小心,帶著喝多了在前麵打頭,左伯陽緊隨其後。

走了一上午,路上除了隨處可見的骷髏頭,倒是很安全。不過就是陰森森的,那些骷髏頭怕是有年頭了,看著滲人。

馮瑩這會也老實了,緊跟著陸錦,絲毫不敢走神,連拍照都少,往往就是匆匆拍一張,就趕緊跟上。

一路上,薛郎他們不斷的看到林間有yin羊藿的蹤影,判斷年份則是左伯陽帶來的四人。

薛郎是不明白他們怎麽判斷年份的,在他看來都差不多。

術業有專攻,他也不過多的詢問,采一回就記住了,三十年以上的,記住特征就完事。

不過隨著不斷的發現,張嵐他們最後基本不辨別了,因為這裏都是幾十年的,除了被動物踩了或者吃了,這裏就沒有人來挖掘,年份相當足。

馮瑩開始不知道他們在研究什麽,後來在他們停下忙碌時悄悄的問了張嵐,隨即小臉通紅,再也不敢問了。

喝多了見他們的確在研究植物,也沒了疑惑,確認這就是一支搞研究的隊伍。

至於為何帶槍,這點他根本不會在意,這裏帶槍也很正常,為了安全嗎。

隊伍走走停停,吃罷午飯,薛郎爬上一棵大樹,鑽到樹冠以上,發現並沒有抵達什麽不毛之地的大山,看到河流在七八公裏之外,知道大致方向沒錯,隻是還沒到目的地。

於是,走了兩個多小時,在一處便於防禦的位置安營紮寨,開始準備宿營。

吃了晚飯,薛郎例行值守上半夜,看著篝火,避免野獸靠近。

營地很快陷入了沉寂。

可他並不知道,遠在一兩公裏之外,六七個人聚攏在一起,並沒有宿營,都是一色的特戰裝備,槍口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小聲研究了會,隨之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叢林。

正添柴的薛郎突然抬起頭來,一陣強烈的心悸讓他心頭一緊,隨之在耳麥裏喊道:“所有人戒備!”

大家都剛剛睡去,但耳麥都帶著,避免有緊急情況再來不及知道。

聽到喊聲立時炸鍋,紛紛鑽出帳篷,尤其馮瑩,更是手忙腳亂,直到陸錦拎著槍拽住她的胳膊躲進營地後的一塊大石頭後麵,她才心安了點,但依舊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紛亂中左伯陽飄身而至,低聲問道:“什麽情況?”

薛郎拎起戰鬥背包背上,緊了緊唐刀,將一抱柴火扔進篝火,拎著槍說道:“有客人來了,你小心,不要暴露,對方裝備精良,晚上也能鎖定身影。”

左伯陽一邊摘下槍扔給一個同門,一邊緊了下後背的唐刀,狐疑的看了眼薛郎,不知道他怎麽就知道有客人來了,他可沒感知到任何不妥。

不過,他不會大意,因為身手再好也擋不住子彈,雖然疑惑,但也不會質疑薛郎。

扔出槍,小聲說了句:“放心,我不會冒進。”

薛郎檢查了槍支,確認隊伍已經按著事先說好的各就各位,連喝多了也被保護起來,高精狙和重狙也都支上了,遂端著4a1說道:“走,我們去接下客人。”

左伯陽點了下頭,跟著薛郎就沒入了黑暗。

營地,這會就空無一人了,張明他們沒有離開防守的位置,都將自己隱藏起來,隨時給出現的敵人以痛擊。

薛郎和左伯陽摸出去了四五十米,悄悄的藏進了樹後,彼此相望的距離,悄然不動。

殺機來自這個方向薛郎不會判斷錯,但不會迎出去太遠,因為,離開營地太遠,一旦有變回援就來不及了。

最關鍵的是需要知道對方是不是會針對他們動手,會是什麽人,如果可以不起衝突最好,但要是針對他們,在這密林裏,薛郎絕不會留手。

黑暗中,除了蟲蟻的聲音外,可以說寂靜無聲,周圍的動物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並不靠近這周圍。

隻有不遠處的篝火,這會燃燒正旺,呼啦啦的火苗竄起老高,老遠就能看到光亮。

他們等待了沒多久,三四分鍾的樣子,左伯陽突然一動,在薛郎看去的一刻做了幾個手勢。

來了!八個人!

薛郎眼睛一虛,讓左伯陽稍安勿躁。

左伯陽慢慢的抽出了後背的唐刀,靜靜的趴伏。

數秒後,薛郎也聽到了林間細微的腳步聲。

快靠近營地了,對方很謹慎,走的很慢,但卻目標堅定。

看來聽力上左伯陽的確勝一籌……

薛郎心裏暗自評價著。

殊不知,這會左伯陽心裏的震動更大。按著時間推算,對方恐怕在千米之外就被薛郎發現了,他怎麽做到的?

倆人都沒有動,靜靜的趴著。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倆人慢慢的將頭低了下來。

薛郎很清楚對方有夜視儀,所以,不能在正麵露頭,會被發現。

隨著腳步聲,深夜摸來的這八個人距離薛郎他們不到十米的位置摸向了營地。

薛郎慢慢的抬起頭來,呼吸幾乎斷絕,根本沒有被近在咫尺的這些人注意到。

當他看到微弱光線裏那些人的行頭,眼睛一虛。

這些人絕不是土著,也不會是南非的部隊,裝備精良的程度,隻有各國的特種兵才能具備。當然,雇傭兵也可以做到,或者更好。

看到不遠處的火光和火光裏周圍的帳篷,打頭的人一舉手,隊伍在薛郎他們前麵停了下來,一個個側麵對著薛郎和左伯陽,端著槍慢慢的蹲下。

打頭的連續幾個手勢,隨之,幾人再次站起。

就在這一刻,薛郎從他的手勢裏看到了迅速結束戰鬥的信息。

雖然不是通用的手勢,但他知道,這是雇傭兵常用的手語。

不分青紅皂白就下手!

薛郎眼睛一虛,慢慢的舉起了槍。

左伯陽沒有抬頭,視線一直停留在薛郎身上,看到他舉槍了,遂手慢慢撐地,做好了突襲的準備。

薛郎扭頭看了他一眼,做了個留個活口的手勢,隨之槍口一抬,人半蹲而起,噗噗聲中連續扣動扳機。

突然遭遇襲擊,前麵的人才站起身就紛紛噴出血霧,等反應過來已經有四個中槍。

這些人的確訓練有素,在突然遭遇襲擊的情況下快速鎖定了薛郎的位置,在薛郎翻滾而出的刹那,火光中,噗噗的槍聲驟然響起。

槍聲雖然不大,顯然跟薛郎一樣都裝著消音器,但咻咻的子彈尖嘯卻打破了林間的寂靜。

子彈亂飛中,薛郎趴伏的位置碎屑飛濺,哆哆的聲音裏,數顆子彈打在了薛郎藏身的樹上。

槍聲一起,左伯陽身影一閃,鬼魅般的消失不見。

而薛郎也撲進一個凹坑裏,槍口再次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