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能換個人啊?”陳大官人可不想跟那四六不知的歐陽曼文待在一塊!

“咱們人手不夠啊,軍醫就兩個,這要是在有人受傷一個人萬一處理不了怎麽辦?其他人不是要訓練,就是要接受訓練,所以隻能你去了!”閻王很誠懇的說出這句話!

閻王話都說到這了,陳大官人還能怎麽說,隻能無奈的認命了,心裏琢磨著把她送到軍區醫院後自己立馬走人,那妞實在是太麻煩了!

陳致遠回到自己的宿舍拿起行李,臨出門前留戀的看了一眼這間自己生活了一個半月的宿舍,這是他這輩子在軍營中唯一的回憶了,看了看熟悉的床鋪、被褥,還有那個簡易的衣櫥,陳致遠心裏有些不舍,看他還是得走,在這裏他隻是一個過客,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忙,想到這陳致遠關上門,轉身大步離開!

在閻王等人的送別下陳致遠跟歐陽曼文上了直升機趕赴陸地上的軍區醫院,歐陽曼文依舊是那副氣呼呼的樣子,不過剛經過一台不小的手術,她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幹燥得爆了皮,模樣很是憔悴,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在不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女特戰隊員了!

一路上歐陽曼文都在用眼睛瞪陳致遠,心中打定主意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他這流氓,隻要自己一好點就要去軍事法庭告他,不能讓他這個無恥、猥瑣的流氓逍遙法外,他應該一輩子都再待監獄裏,這樣才解自己心頭之氣!

陳大官人懶得看歐陽曼文,自己救了她的小命,這丫頭不但不感謝自己,還說自己是流氓,實在是不可理喻!

兩個人一路上一句話沒說,就這麽到了機場,在機場上早就等了一輛救護車,救護車自然是來接歐陽曼文的,陳致遠看裏邊有醫生也有護士,便不想跟著去了,他想直接回家看自己的媳婦們去,出來這麽久電話都沒很少打,心裏可是十分的想,在一個他更想自己的兒子,估計小家夥又長大不少,一想到兒子陳致遠心頭更是火熱,恨不得後背插上倆翅膀飛回去!

於是陳大官人就跟救護車裏的醫生護士說自己不去了,本以為他們會同意的,但那名醫生卻說什麽也要讓陳致遠過去,第一他是很想跟陳致遠這名醫親近親近,更期望陳致遠能教給他一點東西,在一個陳致遠作為歐陽曼文的護送人還得辦理一些手續!

軍區醫院派來的醫生護士懇求陳致遠一醫院一趟的言辭十分誠懇,陳大官人又不是那種用鼻孔看人的人,他其實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現在人家給足了麵子極力挽留他,在一個也確實需要他去辦理一些歐陽曼文入院的手續,最後陳大官人抹不開麵子隻能答應下來!

上了救護車歐陽曼文依舊沒給陳致遠一點好臉色,陳大官人也懶得搭理他,旁邊的醫生跟護士到是很熱情拉著陳致遠說個不停,看得歐陽曼文心中十分煩躁,她想不明白這些人怎麽會對一個猥瑣的流氓這麽熱情,像陳致遠這樣的人渣就應該千刀萬剮!

看著他們越說越高興,歐陽曼文心中的積蓄的火氣也終於到了臨界點,她不滿的道:“這裏還有病人,你們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靜嗎?”歐陽曼文發了小脾氣,讓她更不像個女兵了,就跟平常的女孩沒什麽兩樣,心情不好就要發泄一下!

聽到歐陽曼文這不客氣的話,醫生跟護士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們感覺眼前這女兵大小姐脾氣也太大了吧?自己等人就跟陳致遠說了幾句話,聲音可並不大,你至於這麽大反應嗎?

陳致遠不想跟歐陽曼文吵,趕緊打圓場道:“算了,她受了傷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別說話了!”陳大官人這完全是好心,他就是當醫生的,知道生病的人心情會相當煩躁,所以脾氣也會變得十分不好,所以便想照顧一下歐陽曼文,大家閉嘴讓她安靜下算了!

可惜歐陽曼文卻不買陳致遠的賬,撇嘴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用不著你可憐我,混蛋!”

那名醫生本來就對歐陽曼文剛才的話不滿,這會又聽她罵自己十分尊敬的人,一個忍不住道:“你這個女兵怎麽說話那?有你這麽跟上級軍官說話的嗎?”陳致遠是上校,歐陽曼文菜是個列兵,這等級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算了,算了!”陳大官人再次和稀泥,他實在不想跟歐陽曼文這不可理喻的女人吵架,太沒意思!

看陳致遠都這麽說了,那名軍醫也沒在說什麽,從這開始一直到醫院他們也沒交談,隻是下車後那醫生才熱情的跟陳致遠又說了些話,然後就帶著陳致遠與歐陽曼文去外一科了,部隊的科室不會跟民用醫院一樣,用什麽普外、腫瘤的劃分,在部隊醫院中外一科就是普外科!

歐陽曼文的入院手續辦得很快,沒多久就辦好了,可陳致遠卻被這些軍醫給圍上不讓他走了,第一給歐陽曼文做手術的是陳致遠,出於自己的責任他們必須問問陳致遠術前、術中、術後歐陽曼文的情況,了解清楚後才能寫病曆與製定治療方案,第二這些人也希望能跟陳致遠多討教一二,別看陳大官人現在因為在島國開醫院銷售複方菊huā散的事,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可在醫院這個係統中他依舊是被人極為尊重的人!

之所以尊重他就是因為陳致遠的醫術,用針灸麻醉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這醫療工作者夢寐以求的容易,然後就是治愈癌症,還有前陣子那有些特殊的心髒移植術,劉老爺子雖然位高權重,但手術這種事也不是什麽隱私,所以很快這消息就擴散了出去,陳致遠再次成了熱門話題,很多人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培育出的那顆心髒,可惜的是陳大官人跑去了部隊,這些事他還不是很清楚!

但軍區醫院裏的醫生卻全都知道了,如今看到陳致遠那可能輕易的放他走,自然要好好向他討教一番,當然也有人嫉妒陳致遠,感覺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這些人有這種想法自然不會來跟陳致遠說話!

這就可以看出來一句話,但凡是知識分子紮堆的地方是非就多,遠比一群沒文化的人是非要多得多,醫生可也是知識分子,所以也就有人會嫉妒,有人會喜歡,總之大家對陳致遠的態度全然不一樣!

陳致遠沒心思管其他人是不是喜歡他,或者是討厭他,他就想趕緊把這些事都處理完,然後趕緊回家,當他把那群醫生打發走,又跟歐陽曼文的主治醫師一個叫做陳東健的軍醫詳細說了下歐陽曼文術前、術中、術後的情況,本以為這些說完就會讓他走了,可誰想陳東健卻拉出陳致遠道:“陳醫生您還不能走,患者需要有人陪床,既然您是負責送她來的,那這個陪床的任務就隻得交給你了!”

“什麽?我陪床?難道部隊沒找其他人來嗎?為什麽是我?”陳大官人心裏一百八十個不樂意陪床,實在是歐陽曼文那女人太討人厭!

“你知道那個受傷的士兵並不屬於我們軍區,所以這照顧她的人選有些不好找,畢竟沒人跟她認識馬,再者最近全軍都在進行大規模的演習,部隊裏沒個閑人,我們醫院跟那些大醫院又沒辦法比,人手實在是不夠,還有按照規定,負責送傷病來醫院的人要負責陪床!”陳東健說了一大堆,意思就一個,你別走,留下來照顧歐陽曼文吧!

其實陳東健說的這些話有些是騙陳致遠的,這麽大的軍區可能找不到人來陪床嗎?不過軍事演習卻是真的,他之所以騙陳致遠無非就是想讓他多在醫院中待一陣子,也方便自己這些人隨時向他討教,要知道能跟陳致遠學習的機會可真的不多!

“不是吧?一個人也找不來?我還有事那!”陳大官人一臉的難色,他是真不想待在這裏陪歐陽曼文!

陳東健聳了下肩膀表示事情就是如此,然後笑道:“陳醫生您就安心留下來吧,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那名士兵身體很好,我估計有七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就麻煩您了,好了我得去下醫囑了,回頭我下好了您幫我看看,指點一下我!”陳東健說完轉身就走了,一點不給陳致遠說話的機會!

此時陳大官人相當的鬱悶,鬱悶得他想死,難道自己要在這陪歐陽曼文七天?我擦,這可太煎熬了!

不甘心的陳大官人又打了電話給閻王,希望他能派人過來照顧歐陽曼文,可得到的結果依舊是沒人手,拜托陳致遠照顧下歐陽曼文!

最後陳大官人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這點小事他總不能去麻煩自己大舅哥還有宋老爺子吧?